“我後來……”肖堯總算想起來了:“我們後來是怎麼回來的?”
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鬱璐穎,對肖堯今天帶這個“美女保鏢”前來赴宴的意圖,又多了一層新的解讀。
觥籌交錯間,桌上的美味佳肴被一掃而空,恨不得連湯都沒有剩下——連服務員都詫異這三位少男少女的能乾。
張正凱一邊哭一邊笑,抱著肖堯,直給他講自己和沈婕的“羅曼史”——其實並沒有什麼羅曼史,都是些普通的社交互動以及單方麵的自我感動:從初遇的相識講起,到慢慢成為朋友,再到第一次的告白,一直講到準備訂婚和沈婕第一次離家出走為止。
“肖堯!”鬱璐穎覺得他這樣激張正凱明顯不是智者所為。
等到肖堯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已經躺在自己的床上了。
“理性和道德,這是你說的,對,沒錯,但隻是其中的一方麵,”張正凱道:“另一方麵是,合算不合算,成本是不是你能夠承擔的,後果是不是你能夠承擔的。”
“為什麼要先噶她,再噶我呢?”肖堯繼續搖頭晃腦,完全看不出一絲吃驚或是害怕的跡象:“哦,我懂了,你個比養的,你是要讓我感到痛苦是吧。”
???
“要不,我賠你一個……”肖堯的眼神有些飄忽不定:“媳婦?”
…
“怎麼樣?”鬱璐穎笑眯眯地說道:“我的這個主意是不是很完美?”
“沒出什麼事吧?”肖堯有些忐忑。
“你就算把全世界給我也補償不了!”張正凱大手一揮。
“妻子如衣服,你他媽搶我衣服,我光著膀子斷你的手足!”
“畢竟,我爸爸就我一個兒子……”張正凱的聲音變得宛若夢囈。
“我沒有。”鬱璐穎說。
“當然是我媽去接你們倆的。”沈天韻用理所當然的口氣回答道。
“啊……?”肖堯一呆。
衣櫥門被推開,沈婕從穿衣櫥裡鑽了出來,長長地打了個哈欠:“早啊。”
“這時候你會怎麼做?”張正凱問他。
……
那不還是不敢嗎?肖堯心想。
“乾嘛呀,一大早就咋咋呼呼的?”沈天韻埋怨道。
…
“哪會有這種事!”肖堯叫了起來:“哪有這種事!你聽她瞎說!她逗你玩呢。”
鬱璐穎一驚。
肖堯:“那必然是極少數。”
“見到了吧,不知道,”沈天韻道:“怎麼了?”
此時,鬱璐穎也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不是,左手右手各端著一個碟子,用腳推開了臥室的門:“早啊。”
“我怎麼聽那鬱璐穎告訴我說,”沈天韻的表情有些生氣:“你喝了點貓尿就把我給賣了?還是許給了一個二世祖鼻涕蟲?”
“誰踩你了?”
“完美個鬼啊,”肖堯叫道:“那哪兒成啊?”
“你他媽的,不光搶我的女人,還想當我的爹?”張正凱口齒不清地說道:“你媽的。”
你要來真的啊?鬱璐穎朝肖堯看看。
肖堯用彎曲的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剛要再次提問,沈天韻卻十分嚴肅地轉過身來:“肖堯,我問你一件事。”
“對啊,肖,你還是看不起我,假愧疚。”張正凱醉眼朦朧地指著肖堯說。
“為什麼不成啊?”鬱璐穎說。
“我懂,”肖堯說:“理性和道德束縛了你。”
divcass=”ntentadv”“這是一方麵,”張正凱道:“你有沒有過這種經曆?比如從樓上往下麵看的時候,偶爾會有往下跳的衝動,或者說念頭?”
“那他豈不是和你張家叔叔見到麵了?”肖堯脫口而出。
“我可告訴你啊,你自己許的願你自己還,自己的屁股自己擦——我可不給你填賬。”沈天韻嚴肅地申明道。
&np;張正凱:“什麼沈肖)不悔啊?!”
“哈哈哈哈哈,肖哥真是說笑了。”張正凱哈哈大笑道:“你能有這份心,某就已經很感動了——我可沒時間等你幾十年哈,再說了,萬一長得隨你呢?”
你們倆不尷尬,我還替你們尷尬呢。
肖堯挪了挪屁股下麵的椅子,勾住了張正凱的肩膀:“兄弟我跟你說,到時候我管你叫兄弟,你管我叫爸爸,咱倆各論各。”
“?”肖堯反應過來,一把抱住了鬱璐穎的肩膀:“不是這個啊,這個可不行。這個是我的……我的……表……”
“不用了……沒有意義……我已經想通了……”張正凱的聲音也越來越縹緲了:“……我這心裡頭啊,也舒服一點了。”
張正凱:“?”
我看你個大頭鬼。
知道,肖堯想。
一個女人。
我是誰?我在哪裡?我在乾什麼?我在這裡乾什麼?這是什麼地方?
鬱璐穎一臉嫌棄地問服務員要來了一包抽紙,抽出了幾張遞給肖堯,想了想,又幫張正凱抽了幾張,遞過去。
“就是一種念頭,你知道吧,”張正凱繼續說道:“我想先把她噶了,然後噶你,然後自殺。”
“你放心,我回去以後,一定讓她……”肖堯自己都有點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她要是不聽我的,我他媽就……”
“不是,什麼玩意兒?”肖堯扶著自己的頭,他的頭還是很痛。
“乾……乾掉?”肖堯搖頭晃腦袋。
“早。”肖堯的眼睛落到了碟子上的培根煎蛋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真香。
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凹凸不平的地麵上,現出斑駁的光斑,這便是一個元氣滿滿的,嶄新一周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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