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定下來的曲目是兩首,第一首是《想把我唱給你聽》,肖堯計劃是三人小組唱,然後讓鬱璐穎拉琴,沈婕跳舞。
“他知道,我還不知道呢,”鬱璐穎不悅道:“你快給我解釋解釋。”
這事情肖堯他們一直到開學以後才知道,然而不管是問張嘉龍還是問陳鹿,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眾人也隻得尊重、理解、祝福。
“啥?我?”肖堯愣了一下,本想提醒他自己隻是個協助人而已,但轉念一想,自己確實也不得不去,遂說:“知道了。”
divcass=”ntentadv”兩小隻回學校接了玩完滑板的沈婕回家,當天晚上四個人在奶奶的建議下把靠窗的飯桌搬到房間中央,圍成一圈寫作業。
“你小點聲!”肖堯急了。
“恐懼會放大惡意,而惡意會被對方捕捉到,相互傳染,力的回饋,惡性循環,”肖堯解釋道:“而一旦張正凱的惡意加深,最終吃虧的還是我們自己。”
晚餐畢,鬱波將他們二人帶到辦公室關上門,宣布了昨天的行動成果。
這件事,這一關,就算過去了吧,肖堯想。
鬱璐穎:“嘻。”
“如果讓沈婕知道這件事,你覺得她會怎麼看待張正凱?”肖堯問鬱璐穎。
“那咱們就抓緊時間開始吧。”鬱璐穎輕輕地說:“曲目確定了沒有?”
“是啊,”沈婕點頭表示深有同感:“走在路上都能聽到走廊哪裡傳過來的怪叫。”
2004年9月7日,星期二,下午又有一堂體育課。
“她對他的看法還不夠差嗎?”鬱璐穎反問道。
“它不是難唱不難唱的問題,它就是那種……”鬱璐穎對沈婕比劃著:“豈止是難唱!”
老龔覺得十分火大,拒不批假,但肖堯還是沒有下去操場——於是老龔記他曠課,並且報告給林主任。
沈天韻從來不是什麼優等生,她的母親亦然,更何況剛從彆的高中國際部轉到“體製內”,自然也是各種跟不上。
選你個大頭鬼,abcd你選h,鬱璐穎想。
“不是怕了他,”肖堯認真地說:“你不覺得他本人還算……還算……正常與克製嗎?”
就是不知道頂著這種跟學霸共生而導致全知全能的狀態,還能不能提升個人的成績。
鬱璐穎直接稱病請了假,留在教室裡沒有下去,肖堯同學則“自告奮勇”地一起請假,本著友愛同學的精神照看她。
以及,重新當一名好學生的感覺,真好。
“我覺得也是,”肖堯告訴鬱波:“對了,我看到路濟亞了。”
“噢,”肖堯說:“對了……”
由於頭還是有點痛,肖堯和鬱璐穎上食堂吃完飯便一起回教室睡覺了,沒有跟沈婕在天台聚會。
肖堯和鬱璐穎麵麵相覷。
“我分手了,”帶魚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剛哭過。
“不管怎麼樣吧,穎穎至少有一點,說的是對的,”鬱波打斷了他倆,進行總結陳詞:“降低他的惡意,安撫他,終究是治標不治本之計,甚至連是不是治標也需要進一步的觀察。組織這邊一定會繼續研究這起事件,而你們兩個也——你們三個也一刻都不要放鬆警惕。”
這一天過完了就是周三,到了周三,肖堯便覺得周末不遠了,並對此滿懷期待。
“還真是沒有底氣啊。”肖堯吐槽道。
“見到了啊。”沈婕淡淡地回答說。
沈婕:“少推卸責任,老娘早晚把你丟進黃江喂魚。”
肖堯作勢要打:“還嘻,就你惹的禍。”
“下個周末組織會派人來對你進行會員訓練,”鬱波看著鬱璐穎說:“你準備一下——還有你。”
於是這個學習小組互幫互助的氣氛很好,肖堯一直在輔導女兒的作業,沈婕則不斷問鬱璐穎題目,正可謂一片其樂融融。
一道風吹過,是衣櫥門被人從裡麵推開了。
“那我們就一輩子怕了他,唯唯諾諾嗎?”鬱璐穎不服氣。
“我說姐,”鬱璐穎抬了抬眼皮:“這事兒的重點是在這兒嗎?”
“這不是你起的頭嗎?”肖堯急道:“你這人怎麼兩頭——三頭——多頭拱火啊?”
“呃,你彆聽鬱璐穎瞎說,”肖堯瞪了鬱璐穎一眼:“你這個人。”
“這倒……談不上,畢竟……對吧。”肖堯歪著腦袋,認真地想了一下:“但是我相信他對我的敵意或者說惡意應該是降低了不少,然後他對沈婕的惡意……反正我今天已經叫沈婕把他的黑名單都取消了,目前來說一切都還正常,他也沒再騷擾糾纏她。”
“最近學校裡的氣氛很熱烈啊,為了這個全區的比賽。”肖堯說。
“喂,哪個啊?”沈天韻問完,看看肖堯:“找你的。”
肖堯感到一絲悲觀。
第二首歌是一首超嗨的俄文歌曲《opera2》,由肖堯同學單獨演唱。
“第二,張正凱似乎……沒有殿堂。”鬱波說這話的時候,自己也有些困惑地抽了抽鼻翼。
“噗,”肖堯劇烈咳嗽了起來:“那我可虧大了,這不行,絕對不行。”
“啥玩意兒?”肖堯嚷嚷道:“怎麼又分手了?”
“哪來的又?”帶魚說:“我是被她給硬踹了。”
“你彆急,到底怎麼回事,慢慢說。”肖堯在小小的硬沙發上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
沈婕和鬱璐穎對望一眼,麵麵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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