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確有其事。你這就是在推卸責任。”肖堯和沈婕再次異口同聲地吐槽道。
divcass=”ntentadv”但是一想到姚老師現成的例子,他們兩個人的心裡都知道,張正凱說的八成是實話。
“e=(o`)))唉,沒想到你們兩個人的默契程度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張正凱感慨道。
“兄弟,放下吧,”肖堯想拍拍張正凱的胳膊,但是沒有手,乾脆用上臂撞了他一下:“我知道這很難。”
“我也想放下,”張正凱微笑道:“可是現在兩隻手捧著她的人不是你嗎?”
&np;沈婕:“?”
“開句玩笑,”張正凱聳肩道:“你以為我為什麼來到這裡?不就是為了放下嗎?”
“哦?”肖堯揚了揚自己的眉毛:“怎麼個講法?”
“後來組織在訊問……呃,詢問我的過程中,提到了釋慧的名字,”張正凱繼續回憶道:“好像,我是說好像啊,我不確定,聽他們的口氣,他們提起釋慧,其實最開始就是因為你提出了懷疑和指控。”
“看來,”肖堯思忖道:“波哥嘴上一副不信的樣子,到底還是聽進去了。”
“一開始他們說釋慧我還沒反應過來是誰,”張正凱繼續說道:“後來才想起來,就是我在下海廟碰到的那老和尚——”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信佛啊。”沈婕插嘴吐槽道。
“還不是給你這禍水弄得暈頭轉向,五喊六桌注:魔都方言),”張正凱小小地翻了個白眼:“我才想去廟裡散散心,找個大師開導開導的嘛。”
“開導開導。”肖堯一邊說,一邊緊急往右平移了一大步,就跟一隻大閘蟹那樣。
小沈婕的拳頭落了空,大聲嚷嚷道:“肖堯,你讓我下來,快點!”
肖堯把小沈婕又往右邊托了托,岔開話題道:“然後呢,你就和釋慧那老禿驢達成了邪惡的py交易?”
“什麼py交易,難聽不難聽啊。”張正凱抗議道。
肖堯吐了吐舌頭,心中暗想自己的說話習慣是越來越受女兒的影響了。
“我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啥都不知道哈,完全不知道這老和尚背後搞這些鬼是想乾什麼,”張正凱素質三連否認道:“總之,等到我反應過來他們說的釋慧就是下海廟的那個釋慧的時候,我就如實和鬱神父說,我跟釋慧是有過一般接觸的。”
“哎呀,聽得急死我了都,”沈婕插嘴抱怨道:“你這說事情老是慢吞吞講不到重點的毛病,到底什麼時候能改啊?”
“你彆急啊,”張正凱道:“再說不是你們兩個一直跟我東拉西扯的嗎?”
肖堯看了一眼小沈婕,在自己的嘴巴上劃了一道“縫拉鏈”的動作,又在小沈婕的嘴巴前麵劃了一下,被後者無情地一巴掌打掉了。
“總而言之,”張正凱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他們應該是還掌握了其它的證據,都串到一起了,就去下海廟找釋慧當麵對質去了,哪知道老和尚做賊心虛,提前聽到了風聲,直接跑路了——撲了個空。”
“跑了?”肖堯驚道,然後想起自己剛剛縫上的拉鏈,欲言又止。
“這中間的情況很複雜,我這裡就不細說了,細說我也不知道,”張正凱解釋道:“他們去抓人又不會帶我一起去,對吧?反正最後就是沒抓到。”
肖堯低頭陷入了思索。
“張正凱,”沈婕忍無可忍,再次開口了道:“你說重點——你的陰影到底想要乾什麼,為什麼要把我們三個人困在這裡,為什麼要把所有對我有想法的人困在夢裡,你如果是要消滅所有競爭者,為什麼要把我——要把傻妹也一起牽扯進來?”
張正凱剛要開口說話,沈婕又繼續咄咄逼人地問道:“你是怎麼會為組織做事的,組織又是怎麼會相信你這種人的,我和肖堯又憑什麼要相信你?你出現在這裡的真實意圖到底是什麼?”
“好了,”肖堯開口道:“你讓人家一個一個問題回答嘛,啊。老張啊,陷入昏睡症的人,會一輩子被困在這種夢境裡嗎?就跟植物人一樣?你準備把全世界的人都沉進夢裡嗎?獨裁者按鈕是吧?”
“當然不是了,”張正凱搖了搖頭說道:“我和——他,談過這個問題,如果他沒有騙我的話,基本上來說,一個月左右時間,受害人就會從夢裡醒過來。”
“哦?”肖堯轉頭,挑眉。
“醒過來以後,這個人就會完全失去對沈婕的愛意,以至於看到她,聽到這個名字就覺得本能地討厭。”張正凱解釋道。
“喔~~~~~~~~~草?”沈婕說。
“小孩子不許講臟話。”肖堯用力巴了一下沈婕的頭。
“你膽兒肥了你!”沈婕伸手摸著自己的頭。
“你個比樣用心何其歹毒啊,”肖堯評論道:“費那麼大的勁兒,就為了挨個給所有喜歡沈婕的人催眠?到最後,就隻剩下你一個人喜歡沈婕了?”
“張正凱,我告訴你!”沈婕怒道:“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
“哎哎哎,這麼傷感情的話就不要講了。”
“他瘋了,”張正凱有些黯然地說道:“或者換個角度來說,你也可以說,是我瘋了。我也不知道他,或者說,我,為什麼,竟然會做到這個地步——明明那天跟你一起進了成人用品商店以後,我就下定決心,再也不要喜歡你了的。”
沈婕:“……”
“咳咳咳,”肖堯咳道:“老張你這話說的,是不是有點……容易產生歧義啊。”
“我並不是在為了你們那個組織做事,”張正凱道:“我是為了救我自己,也是為了把你從昏睡症中救出來——雖然你可能不愛聽,可是鬱神父也確實說過,解鈴還須係鈴人,能夠最大限度,不是,最高概率地把昏睡症患者無傷喚醒的人,舍我其誰!”
“無傷喚醒?”
“也許是處理不當會對靈魂產生什麼傷害吧,具體我也不是很懂。”
“可是你為什麼決定要幫忙?”肖堯指出:“讓我睡一個月,醒過來以後再也不喜歡沈婕,不是比較符合你的利益嗎?”
話說回來,我在這個夢裡已經被困了多少天了?肖堯在心裡計算著日子,但是腦海中又一片模糊,很難想起具體的日期。
“我必須麵對他,消滅,不對,收伏他,做我自己真正的主人,”張正凱向左下方低頭,神色黯然地說道:“如果我做不到,那就讓我自己也在這樣的夢裡待一個月,至少後半生可以解脫。”
“你……你,”肖堯問張正凱:“你是怎麼樣一下子忽然想通的?是鬱神父給你講基督的福音了?”
“去他的福音,我可不相信這些玩意兒,”張正凱淒然笑道:“讓我產生改變的人,正是肖堯你啊。”
“我?”肖堯微微一怔。
“狗子,給他一巴掌。”沈婕命令道。
“啥?”
“我讓你扇他一巴掌。”沈婕重複了一遍。
“哦。”肖堯揚手不輕不重地給了張正凱一個小嘴巴。
“哎呀,又乾什麼呀——我們到了。”張正凱捂著自己的臉頰說。
肖堯抬起頭來,倒吸了一口涼氣。
矗立在眼前的,是一座巨大的屠宰場建築。
這便是血河的源頭了,肖堯想。
哎呀呀……還是寫不完,信息量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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