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2004年10月25日,星期一,一大早就有極好的陽光。
最近這幾天,氣溫已經驟降到了零上攝氏幾度,肖堯也在沈婕和奶奶她們的催促下穿上了秋褲。
早上醒來的時候,沈婕不在枕邊,隻在飯桌上貼心地留下了四人份的早餐。
收件箱裡是她的發來留言,說是晨跑去了,然後直接去學校上學,叮囑肖堯務必不要遲到。
肖堯有些感慨,張正凱也好,屠夫也罷,總之來自他們的威脅應該算是解除了,沈婕也終於敢自由地一個人行動了。
吃完早餐以後,肖堯便張羅著要出門,鬱璐穎卻讓肖堯等她“收拾收拾”。
肖堯不知道有什麼好收拾的,莫非你還要描眉畫眼一番不成?
難得的早起,難得的空閒時間多,又是一般難得的好天氣,肖堯放棄了睡個回籠覺的打算,幫沈婕把貓喂了。
其實他也知道,沈婕走之前肯定已經喂過貓了,不過人喂貓都是為了滿足自己。
肖堯抱著膝蓋蹲在皂片間的地上,看著花果子狸滿足地把頭埋在貓碗裡,把貓糧嚼的“嘎嘣”“嘎嘣”響。
“真是羨慕你啊,”肖堯看著貓的後腦勺,嘴裡說著不著邊際的話:“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吃,不用上學不用上班,吃的用的每天我們一家子伺候你一個,伱說你是哪修來的這福氣?”
心念一動,是不是有人說過貓是不知道飽的,彆把沈婕的貓撐死了,那自己可就等著被剝皮吧。
想到這裡,他便伸手把貓碗一下奪走了:“吃什麼吃,就知道吃!”
貓正吃得香,被人奪食,“倏”地一下把頭抬起來,凶猛地看了肖堯幾秒鐘。
“好好好,還你還你。”肖堯投降認慫,又把碗放了回去。
記錯了,會把自己撐死的那好像是金魚。
“夢裡的那隻貓,真的是你嗎?”肖堯喃喃自語道:“你真的隻是一隻普通的貓嗎?”
“喵嗚~”貓抬起頭來,回答道。
“你果然是不簡單啊。”肖堯伸手輕撫貓頭。
貓吃飽了飯,鬱璐穎竟然還沒有好,肖堯看看還有時間,索性把它抱到樓下去曬太陽。
這麼早的時間,樓下竟然已經有兩個老太婆搬著小板凳和躺椅坐著了,她們看到肖堯手裡抱著的貓,都誇這貓看起來精神,毛皮漂亮。
肖堯聽了這些讚美,心裡覺得很高興。
一個老太婆從家裡拿了碗,倒牛奶給“狗”喝。
肖堯興致勃勃地和“狗”玩了一會兒,“狗”心情很好,十分開心,一直在喵喵叫,跟那兩個老太也一點都不認生,最後乾脆在肖堯的懷裡呆著。
自從沈婕把“狗”從學校撿回家以來,這還是肖堯第一次和它這麼親近。
就在肖堯剛剛開始感覺無聊的時候,鬱璐穎穿著校服和校服長褲,背著書包,麵無表情地下來了。
她看了看肖堯,又看了看“狗”,臉上露出一絲疑惑的神情。
肖堯把狗抱上了樓,然後牽著鬱璐穎去上學。
確實是牽著。
在走出弄堂的時候,肖堯下意識地去拉起了鬱璐穎的手——可能是因為他已經習慣了從前這樣做。
當四指搭上少女的四指時,他才猛一下反應過來,自己已經不該這麼做了。
他等著鬱璐穎甩開他的手並且斥責他,結果鬱璐穎隻是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便任由他牽著。
肖堯想要自己把手抽回來,四指卻已經被對方扣住了。
他就這樣硬著頭皮,尷裡不尷尬地和鬱璐穎一起拉著手走出了弄堂。
在路過弄堂出入口處的公廁和垃圾堆放處後,小賣部的大嬸還給他倆打招呼:“你倆上學去啊。”
廢話,肖堯想。
“啊。”肖堯說。
“沒跟小徐一起走啊?”大嬸說。
“啊。”肖堯說。
“我媽知道了。”在走出弄堂口後,鬱璐穎冷不丁地來了這麼一句。
“知道什麼?”肖堯下意識地反問。
“我爸那天看見了,”鬱璐穎告訴肖堯:“回去就告訴她了。”
鬱璐穎今天穿的是一套咖啡色的西服西褲,那是聖方濟各中學秋季校服中的一套,所有人都討厭它,認為穿上像外來務工人員,能不穿就不穿。
她的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的,有點方的,不露腳背的小皮鞋,一眼看不出穿沒穿襪子,不過肖堯情願相信她穿了膚色的短襪子。
“你爸爸?”肖堯有些疑惑地問道。
“那個男的。”意識到自己口誤的少女立即改口。
“看見什麼?”肖堯這話剛說出口,便已經反應了過來。
她顯然說的是,自己三人剛從夢魘中蘇醒以後,自己去樓下沈婕的病房找她的時候,後者撲上來掛在自己身上,並且和自己進行一些流物質交換的事情。
當時,鬱璐穎理所當然地跟在自己後麵,而“那個男人”也理所當然地跟在鬱璐穎的後麵。
當然,他看見了沈婕與自己的親密舉止。
當然,他回去跟鬱麗華說也是理所當然的,隻是肖堯壓根沒把心思放在這上麵,因此連想都沒朝著這方麵想過。
“嘶,頭疼。”肖堯用彎曲地食指敲擊著自己的太陽穴:“你媽她怎麼說?”
“她很不開心,”鬱璐穎麵無表情地告訴肖堯:“她說她連有意裝傻都裝不下去了。”
“嘶,頭疼。”肖堯繼續敲太陽穴:“這麼說起來確實很對不起她老人家——那你跟你媽怎麼說啊?”
“還能怎麼說啊?”鬱璐穎看了他一眼道:“實話實說唄,說你跟我已經分了。”
“哦,”肖堯貌似平靜淡定地回答道,但語氣中掩飾不住那一絲失望。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小輩層麵鬨鬨是一回事,一旦捅到長輩那裡去,便難免有些給人“蓋棺定論”的印象感覺。
“沒有,騙你的,”鬱璐穎觀察了肖堯一會,又改口道:“我說我管不了你。”
“?”肖堯說:“你這麼說,不是更給我在你媽麵前拉仇恨嗎?”
“不僅僅是我媽,”鬱璐穎告訴肖堯:“我爸也很生氣,他說要來揍你,被我和我媽一起攔下了。”
“?”肖堯更加迷瞪了:“他要揍我?在醫院的時候看到我還客客氣氣的,笑眯眯地跟我打招呼,很主動很熱情的樣子,搞得來好像我跟他關係很好很熟一樣,你說我搭理他吧,不合適,不搭理他吧,也不禮貌,也不好意思,正難受得不行——背後竟然說要揍我一剛,那我可就……”
“我媽希望我能快點搬回家裡去住,”鬱璐穎毫不猶豫地打斷了肖堯接下來的大放厥詞:“不過她知道五米距離限製的事情,所以也知道我沒辦法,”鬱璐穎繼續往後麵說下去:“我拚命攔著她,才讓她沒跑來和你吵,隻跟我說暫時不要再讓你碰我了。”
“噢,你怎麼說?”肖堯看了一眼兩個人正牽著的手,隨口問道:“你是怎麼說的啊?”
“我當然要滿口答應的啊。”鬱璐穎不露聲色地說道。
“噢。”肖堯一邊說著,一邊忽然一個壁咚,將鬱璐穎卡在附近的牆壁上:“能碰一下不?”
鬱璐穎還是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既不反抗也不迎合:“上學要遲到了,這個路口這個點,應該會有大量的本校學生經過。”
肖堯悻悻地放開了她:“要遲到了還不是因為你磨蹭?本來起得很早的……”
一邊這麼說著,倆人繼續往通往聖方濟各中學的路上走去。
既然已經靠近學校,他們二人也就不再牽著手,鬱璐穎還把靠近他那邊的手揣進褲兜。
其實,肖堯並不是色膽蒙心,抑或是沈婕明明已經吊銷了他的後宮牌照,卻仍然要在外麵偷偷開分礦——純粹是在有意試探鬱璐穎罷了。
不過關於這一點,現在和鬱璐穎站這麼近的時候,也不宜多想。
“你們兩個,昨天,後來,又那個什麼了?”走出幾百米開外,鬱璐穎忽然又冷不丁地問道。
“沒有啊,我給拒絕了,”肖堯不假思索地回應道:“我哪兒敢啊。”
“你還有什麼是不敢的?”鬱璐穎道:“等等,你給拒絕了,就是說,她還真的主動跟你……跟你……”
肖堯意識到自己的失言,緊緊地閉攏了嘴巴。
鬱璐穎:“……”
“反正,”等了半分鐘,肖堯才開口說道:“我怕我跟你之間的共生距離進一步縮短,所以我不敢。”
鬱璐穎聽聞此言,微微頷首:“你還能有這個概念,我也就稍微放寬心一點點了。”
?這算是誇獎嗎,肖堯想。
算的唷,鬱璐穎想。
鬱璐穎的臉上雖然依舊冷若冰霜,麵無表情,但是她內心的語氣已經變得稍微有些雀躍起來。
好的吧,肖堯想。
一個上午的高中生涯樸實無華,且枯燥,升旗訓話做早操,語文數學英格麗是,還是這些泛乏可陳的事情。
一大早,就有少數個彆同學對肖堯和鬱璐穎的複學表達了正麵關切,送上祝福、關心以及八卦。
從他們那裡,兩小隻得知,所有本校的昏睡症患者都已經在前後相差不大的時間點裡醒了過來,現今都已經完全複課了。
雖然校方和衛生疾控方麵還有許多的善後處理工作,不過,階段性的恐慌總算是暫時過去了,一切開始恢複井井有條的次序。
也就是說,咱們三個其實是最後一批……最後一批醒來的?
不,不對,大家應該都是在“屠夫”被張正凱收伏的那一瞬間醒來的,這樣才符合邏輯,我們三個應該是最晚複課的。
有關這個“昏睡症”的話題,卻正方興未艾,一整個上午,都有人纏著他們倆問東問西的,大有躋身學校新的不可思議事件的勢頭。
當然,也有人躲著他們走,似乎是生怕被什麼潛伏期的病毒感染一樣。
課間操的時候,文娛委員找到了肖鬱二人。
“你們兩個,十佳歌手比賽還能參加嘛?”文娛委員說:“確認一下。”
“參加啊,為什麼不參加啊。”肖堯一愣:“不過比賽時間不是應該已經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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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內容字數為湊本月字數,過幾天就會刪除,並未計費,並未計費,並未計費,重要的事情說三次,請讀者老爺略過,劃到下一章繼續閱讀,給您帶來不便還請贖罪則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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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又到了我第二喜歡的上架感言環節了。
有人教育我說,上架感言的核心其實就是一句話,求訂閱,最好是開自動訂閱,與這個導向無關的內容都是說廢話。
但是對我來說,這就是一個光明正大的說廢話,不是,和大夥兒嘮會兒嗑的機會。
那麼,首先我想聊的是“一個故事的誕生”。
2017年的時候,我的一個遠房表哥結婚了。
他和我的表嫂一見如故,相見恨晚,彼此都認為對方是自己的真命天子女)。
大哥大嫂對我感慨道,他們倆最大的遺憾就是,命運造化弄人,為什麼讓他倆等到人到中年的時候,才認識彼此。
在漫長的前半生中,在數不清的日夜裡,兩個人要麼孤枕難眠輾轉反側,要麼尋尋覓覓,和一個又一個錯誤的人磨合,在陌生人的身畔消耗著光陰、青春、歲月、耐心還有愛。
終於,驀然回首,那人竟在,燈火闌珊處,隻是兩個人都已是滿臉風霜,傷痕累累。
如果有穿越時光的機會,我毫不懷疑他們兩個人會怎麼選擇——讓一切的相識,開始於一個少年時的午後,在豔陽高照下,把故事改寫。
這很美,很浪漫,我喜歡的不得了,但我還是很ky地問出了那個問題:如果讓你倆在中學的時候就認識,你們確定還會相愛嗎?
大哥大嫂很認真地思考了,然後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其實我們心裡都知道,在錯誤的時間遇見對的人,大多也是無疾而終。
兩個人之所以會相愛,那些成長的創傷和它們所教會我們的東西,都是我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perhapsthathasbeentife.”
2017年的時候,我在一家小破公司當小破編劇。
老板對我說,公司接了愛奇藝一個項目,一個係列懸疑短劇,單元劇,每集20分鐘,你也寫一集看看。
我出的那稿劇本大綱名字叫:《相見恨晚》。
在我設想的那個故事中,老肖堯和老沈婕當然,那時候不叫這兩個名字)一起坐時光機器回到了他們的中學時代,分頭去找年輕時的自己,強行說服兩位少年在一起。
但這兩個孩子是格格不入的——女生往往比男生成熟得更早,在那個歲數,在小“沈婕”已經美麗、大方、得體和心懷明確目標的時候,小“肖堯”還在渾渾噩噩,不修邊幅,貪玩好動,恣意奔跑,鋼鐵直男,情商為0。
也許在未來,這位少年也會成為一名了不起的大人,但是在這個歲數……
請允許我引用一位尾號為6475的書友的發言:“男主的抖機靈,油嘴滑舌,莫名其妙,完美讓我想起了初高中的自己,每次想起那時候的自己,都恨不得回去掐死自己。”
太對了,哥。如果讓我碰到初高中時的自己,我也隻能保證不打死他。
總有人說男主配不上女主——他配鑰匙嗎?他配幾把?他不配。
不配,的確不配。
在當初那個被回爐了10多次的劇本裡,這對“不對稱”的愛人之間產生了許多的衝突和矛盾,發生了很多啼笑皆非的事情,然後兩個老主角和兩個小主角四個人糾葛在一起,反轉反轉再反轉,創造出很強的故事張力。
然而,由於種種主觀客觀原因,那個項目最後夭折了,這也成為我的一個遺憾。
我始終希望把這個故事,講給更多的人聽,於是就有了你們現在讀到的這本書。
當然,網文和短劇是完全不一樣的東西,這個故事必須再次被解構。
首先在男主的塑造中,我刻意給了他許多極端的開場debuff:被父母拋棄,流落“他鄉”,自暴自棄,無心學習,沉迷網遊,和周圍的班集體格格不入因此被排擠,渴望愛情也渴望友情,把這當作一種值得渴望的救贖。
一言蔽之,他是個廢柴。
但不幸的是,一個連朋友都交不到幾個的人,怎麼會有女朋友呢?
但幸運的是,這是小說。讓我們給他金手指,一步一步開啟我們的救恩之旅。
金手指首先是時間旅行所帶來的信息差,然後是我們的女主自己。
年輕版的女主不僅“人美心善”,更重要的是,她傾向於尊重與遵從命運的安排。
她沒有一味地否認眼前這不可辯駁的事實,也沒有自私地捂住耳朵說“不聽不聽,王八念經,未來的事,與我何乾?”
她固然難以對這樣廢柴的男主一見鐘情,但她確實給他機會了,以她的耐心和愛。
在不久的將來,她還會手把手帶著這樣的男主提前成長,提前成長為一顆驕傲的大樹,改寫他自己的人生,還有許多,彆的人,彆的東西。
有人說這本書很像實體青春疼痛文學,我並不是完全同意——這疼痛?您可能很幸運的,沒有怎麼體驗過疼痛,請允許我做一個羨慕的表情。
也一定會有人說,我們看小說是來放鬆的,來吃糖的,是來爽的,不是來找不自在,不是來看你這老文青憶苦思甜的。
說得有道理。
但我本人還是認為,《大小姐》本質上是一本爽文當然肯定不是無腦小白爽文),從整體基調上來看,它其實是一部“愛情神話”。
它的爽點,我想用《聖經》裡我最最喜歡的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那坐在黑暗中的百姓,看見了浩光;那些坐在死亡陰影之地的人,為他們出現了光明。”(瑪416)
我同樣想要引用不朽的中國嚴肅文學名著《鎖情咒》裡的一個段落:“趙濤終於發現,自己其實一直徘徊在無力抵抗的孤獨感中,那種難過其實早在奶奶去世之後就一直包裹著他,隻是他逼著自己適應了。他就像陷在一個臭泥坑裡,無法自拔,無法掙紮,隻能待在裡麵,強迫自己相信,這就是他的生活。而現在,方彤彤伸出了手,毫無預兆地把他用力拽了出去,直接丟進了一片開滿鮮花的草地,抱著他一起在上麵打滾,滾來滾去。”
很多人不理解男主為什麼如此想談女朋友,把它簡單地歸結為“sp”,其實是不對的。失去父母雙親,流落異地,被班級排擠的他,其實需要的隻是愛與被愛,隻是一個溫暖的抱抱。
我深深地知道,許多讀者並不會如肖堯、趙濤這般“衰仔”,因此可能會對代入感產生影響,但是同樣我也相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低穀期,可能都會有至暗的時刻,這種渴望一盞明燈,渴望被什麼東西給拉出來的心情,應該是一樣的,共通的。
以上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說明和解釋為什麼男主開場要寫得如此廢柴畢竟,這是被人抱怨最多的點)——因為若非如此,故事存在的基礎就會被摧毀。
當然,即使是男頻文,這樣子對女主也未免太不公平了,因此,在男主成長之後,他也一定會反過來“救贖”女主,因為即使是這樣的女主,內心也會有著,如同太陽內部黑子閃耀的存在。
雙向的救贖,雙向的成全,雙向的奔赴,這很老套,但是,這很美好。
我很喜歡,也希望有更多的人喜歡。
&np;a時間:
q1:我覺得你的男主寫得很好,非常真實,但是女主又太過於理想化,太過於“幻想元素”,男主是屬於現實的男生,女主是存在於夢中的神女,這樣造成了一種割裂感。來自尾號4556的書友,書單主“贏幸贏運昌”等)
a1:如果想看男女主都是“真實係塑造”會發生什麼故事,可以看看敝人的上一本書。雖然我自己還是很喜歡它,但是咱們先說好,萬一你不幸被那本毒到,請繼續支持和訂閱《大小姐》……
q2:你說得很不錯,雙向的救贖什麼的,但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要插入鬱呢?感覺這本書多女主就是個敗筆。來自書友“懶得起名字就這樣吧嗯”“我就沒什麼好”等)
a2:其她女主的加入除了增加這個故事的衝突、趣味性和延展性之外,也旨在探討另一個話題:那些路上的風景,難道就真的就沒有意義嗎?如果能“預知”到不會修成正果,是否還應當讓那些美好的經曆繼續發生與存在?
讓兩個終將在一起的人提前修成正果,也許會抹消“另一些人”在曆史中本該屬於她他們的存在,這對她他們來說,真的是公平的嗎?
以及,我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還有很長,誰知道未來會不會還有什麼新的反轉?眨眼)
總之,諸位請放心,本文絕不炒股,相信最後能給到所有人一個滿意的,溫馨的結局。
一位書友在書友圈寫道:“現在快餐時代,不是所有人看小說都會去想年代背景,人物設定,大多數人就想看裝逼打臉,就像係統流幕後流迪化流為什麼這麼火一樣。”
我知道我的書很難火,我也知道我這樣反複精雕細琢推敲文字,認真勾勒人物是吃力不討好,但過去實體文學帶來的創作習慣還是改不了。如果我看得下去那些套路文的話,我也就不用自己寫了。我碼文不是為了賺錢養家糊口,所以我不會隨波逐流——但這不代表我不在乎成績,因為高山流水遇知音,這才是我想收獲的最大樂趣。
因此,謝謝你能一直看到這裡!請支持正版,最好是在起點主站訂閱,以實際行動支援你所喜愛的小眾書籍吧!彆把我給養枯萎了,為了這本書的將來,請讓我一直能看到你們的雙手,讓我知道還有多少觀眾在舞台下,給我一些堅持下去的力量吧。
請把你們的月票給我,請多寫本章說,讓我時時刻刻了解你的感受和想法,讓我知道,我並不孤獨。
這次上架我初步暫定爆更7大章,大約在30000字左右,如果首訂超出我的心理預期,或是出現大額打賞,還會再加。
最後,我要感謝本書的責編“桔子”。
那麼,我們就,周五上架,不見不散?
——分割線——
以下段落並非我的原創,來自nga水區,是一個經典名段。
而這種心情,莫名地覺得很合適。
雖然上本書的上架感言已經引用過一次了,但是還想再分享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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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有一天要跟所有的記憶相安無事握手言和,那裡麵有她也有你,有她的青春也有你的年華。那個人永遠活在時間裡了,你把她拉不出來,自己也回不去,就這樣吧,讓她安靜地留在那裡吧。她不會發福不會老去不會穿著職業套裝高跟鞋不會帶著家長裡短柴油米醋的氣息,她永遠年輕永遠漂亮穿著鮮豔長裙站在回憶裡,對著你笑靨如花。
我時常想起,曾在我生命中出現的姑娘們。
她們無論在當時還是記憶裡,都美好得一塌糊塗,優秀得讓人目眩神迷。
現如今,她們一定更漂亮、更從容、更豐富了,一定遇到了更多好玩的人,演繹了更多精彩的故事。
一個曾短暫出現在我生活裡的女孩子,訂婚了。
我的兄弟,愛一個姑娘兩年半,最後收獲了她跟他人訂婚的“喜訊”。
我常跟他說,那個人永遠活在時間裡了,你把她拉不出來,自己也回不去,就這樣吧,讓她安靜地留在那裡吧。
她不會發福不會老去不會穿著職業套裝高跟鞋不會帶著家長裡短柴油米醋的氣息,她永遠年輕永遠漂亮穿著鮮豔長裙站在回憶裡,對著你笑靨如花。
這樣難道不好嗎?
你總有一天要跟所有的記憶相安無事握手言和,那裡麵有她也有你,有她的青春也有你的年華。
讓它們留在那裡吧。生活裡每天都有相聚彆離,號啕或歡欣。
如果最初相識的姑娘注定無法走到最後,你會依然選擇相遇在年少?還是在看遍春花夏月秋風冬雪後遇到她攜手走進餘下的旅途?
這似乎是個不值得一提的問題,幾乎所有人都喜歡“地老天荒”這樣的詞彙吧。
但真的有那麼簡單嗎?問題的關鍵在於,你想開頭還是收尾?
你們在成熟穩重、理智從容、笑不露齒、工作穩定、職業套裝高跟鞋、西裝革履的28歲30歲相遇,氣味相投性情相依相見恨晚唯怨月老一度瞎了眼,一段佳話就此開始,郎才女貌珠聯璧合天造地設等祝福潮水一般湧來。
像是個完美的故事。
她穿泛著光澤的高跟鞋、考究的套裙,妝容一絲不亂,帶到你的朋友同事麵前措辭得體,無可挑剔。她不會大喊大叫跟你無理取鬨,不會要吃某家的小籠包讓你穿越三條街道,不會很輕易地跟你賭氣懷疑你是否跟其他女孩子有一腿。她包容體貼賢惠孝順,入得廚房出得廳堂。
可是隨著日複一日的平庸到來,某個回望的瞬間,內心是否會有隱隱的遺憾?
你是否想有一台時光機,回到她20歲22歲的年紀,在食堂、在圖書館、在主乾道上,走上前去或禮貌或猥瑣或忐忑地說一聲:你好。
那時候的她,穿著鮮豔的長裙素麵朝天,穿著匡威白色帆布鞋,頂著剛洗完的濕漉漉頭發衝去食堂打飯,一路上甩落無數男生的驚歎。
她漂亮、驕傲、聰明,會為了舍友的一句話而耿耿於懷,會為言情劇哭得稀裡嘩啦,會看到玩具店裡的可愛公仔走不動路,會期待某個特彆的節日收到男生們的玫瑰花。
她沒那麼得體,還沒學會滴水不漏笑不露齒,帶到朋友麵前會捂著嘴一個勁兒地傻笑。她穿匡威帆布鞋,也喜歡淘寶上淘來的便宜涼拖,她不太喜歡化妝,穿著t恤短褲就往宿舍樓下衝,在路邊那家麻辣燙一邊流汗一邊大呼好吃,她會撒嬌會胡攪蠻纏不講理會為腦子裡突然蹦出的瘋狂念頭興奮不已……
那時候的你呢。
沒什麼錢,腳上穿著攢了很久生活費買來的新球鞋,騎著拉風的山地車飛速駛過人群,在大排檔跟一群狐朋狗友扯著政治足球和姑娘,麵對遞過來的啤酒瓶毫不猶豫一仰而儘,你那麼年輕、那麼張揚,腦子裡滿是自命不凡的想象,大聲喊世界是我們的。你的發型土土的沒有那麼多發膠,還沒有自己的第一套西裝,你還沒學會克製忍耐學會禮貌微笑,不高興了隨口就來一句:去他娘的。
她路過操場,看到你打球的樣子。
汗水順發梢滑過你紅紅彤彤的臉,你大聲叫喊積極奔跑,仿佛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氣。
你們相遇。沒那麼理智包容,也很難總是做到相互理解,她沒那麼精致的漂亮,你也離成熟睿智差得很遠,一個愣頭小子,一個天真的丫頭,就那麼說著天長地久生死相依的誓言,你們以為世界會按照自己想象的編排,不懂得生活中永遠不變的就是一直在變。你們會吵架、會分手、會傷害、會分頭走路、會把彼此留在回憶裡不斷折磨,但是親愛的,那是你們最好的年紀。
《艋舺》裡說,“風往哪邊吹,草就往哪邊倒。年輕的時候我也以為自己是風,等到遍體鱗傷以後,才知道,原來我們都是草。”
我們未必如草隨風倒,卻也隻能這樣,模模糊糊往前走。
時間什麼都安排好了。
年輕時,總想看遍世間的風景,時不時湧出冒險的衝動,想拉著心愛的姑娘私奔,即刻就流浪到海涯天角。
現在才明白,你什麼風景都看不透,很可能也沒有細水長流。你隻能在一季季的春花夏月秋雨冬雪中,丈量自己生命的邊界。
有可能,姑娘都不會來,你就一個人走路,或緩或急,或愉悅或悲傷。
我時常也會爛俗地想,未來的姑娘呦,你到底什麼樣。你豐滿還是消瘦活潑還是文靜?你留俏皮的短發還是如瀑的長絲?你是否也喜歡那些瑰麗奇妙的文字,沉溺於光怪陸離的影像故事?你是否也扛過了狼血和庸俗成功學瘋狂的侵蝕,依然帶著對生活令人發指的熱愛,堅持做一個有趣的人?
不管在28還是35歲相遇,拍落滿身的風塵後,我們唯一能慶幸的,是彼此一定有很多好玩的故事、路途的見聞講給對方聽,那是一個個動人的傳奇。
未相逢於最好的年紀,卻給了對方最豐富的自己。
我不知道你會不會來,但仍大聲唱著歌,走向你。
終於又到了我第二喜歡的上架感言環節了。
有人教育我說,上架感言的核心其實就是一句話,求訂閱,最好是開自動訂閱,與這個導向無關的內容都是說廢話。
但是對我來說,這就是一個光明正大的說廢話,不是,和大夥兒嘮會兒嗑的機會。
divcass=”ntentadv”那麼,首先我想聊的是“一個故事的誕生”。
2017年的時候,我的一個遠房表哥結婚了。
他和我的表嫂一見如故,相見恨晚,彼此都認為對方是自己的真命天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