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天都嘴角邊,那抹乾涸的血跡顯得尤為刺眼,華貴的衣襟變成了破破爛爛的布條,看起來真沒少挨揍。
陳凡眼神躲閃,右手半握在唇前,咳嗽了兩聲之後,依舊嘴硬
“胡說!”
“沒有證據,你可不要誹謗我哈”
禦天都見陳凡死不承認,氣得渾身顫抖,指著陳凡怒吼
“我求求你要點臉啊!”
“我禦天都向來是深居簡行,我還能將薑家聖子打的道心崩碎?”
“我禦天都穿的是木製人字拖?”
見禦天都神情激動,陳凡連忙拉著二驢子腳底抹油,一溜煙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山門處。
禦天都氣得胃疼,無緣無故被一群人圍殺,換誰,誰不氣?
“你就是臭打漁的”
“陳凡,你要是出門在外再報我的名字,我就我就……”
“唉……”
禦天都看著逐漸遠去的一人一驢,歎出了一口氣。
打又打不過,說也說不過。
他簡直拿陳凡沒有絲毫辦法,隻能雙手合十,小聲祈禱“紫氣聖地曆代祖師爺在上,你們派個人來管管陳凡吧,遭不住了……”
天河岸邊。碧波蕩漾,水天相連,浩渺的八萬裡天河在遠處與天際相接,融為一體。
水浪翻滾,浪花拍打在沙灘之上。
一人一驢終於是回到了心心念念的小木屋之中。
陳凡發現黑色圓框眼鏡有些破損後索性將其摘了下來。
找了一條流雲繃帶遮住自己一雙白內障的雙眼。
不得不說,把這眼睛一遮住之後,陳凡的顏值噌噌上漲,整個人氣質都變了。
“嗯啊!?”
二驢子看著陳凡的細微變化瞪大了雙眼,兩條大驢唇吱出一聲。
“不用驚訝”
“我知道,我很帥。”
陳凡嘴角上揚,任由江風吹散潑墨發絲和腦後的一縷流雲絲帶。
宛然獨立於與天河岸邊,從遠處看,倒真有幾分天上仙人的風采。
可惜好景不長,下一秒陳凡就憋不住了,嘴角一咧竟然發出了桀桀桀的笑聲。
笑聲極其猥瑣,根本就不像是聖地聖子能發出來的聲音,比魔道之人的笑聲還要可怕三分。
二驢子見陳凡露出了猥瑣的笑聲,頓時長舒了一口氣——這熟悉的味道才是真正的陳凡。
見陳凡如此自戀,二驢子也跑到了天河水前,瞅著裡麵的自己,咧著大嘴一直傻笑。
十二塊腹肌,發達肱二頭肌,哪頭小母驢看了不迷糊?
雖然頭頂沒毛,但絲毫不影響它自詡為驢界第一帥。
越想,二驢子的笑聲越大,以至於壓過了陳凡的笑聲。
一人一驢的笑聲交叉在一起,充滿了猥瑣的氣息。
一旁的魚蝦精怪還以為遇到了魔教之人迅速離開。
“逆徒”
“滾來見我。”
“二驢子也跟著來。”
忽而,一道聲音響起。
陳凡和二驢子的笑聲戛然而止。
“二驢子張嘴將所有儲物戒指吞下去”
“記住,死也不要拿出來。”
“另外,身上不要留一枚靈晶。”
二驢子讚同的點了點頭,它的老婆本當初可都被李長生騙光了,那可是它留著娶小母驢的錢!
吃一塹長一智,一人一驢愣是將自己打扮成了乞丐一般才向著紫氣之巔出發。
一路上不少弟子看著陳凡和二驢子這副“簡樸”模樣露出了憐憫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