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內,燭光搖曳,文人雅士們沉浸在詩詞歌賦的海洋中,而林嘯卻仿佛置身於另一個世界。
李二狗在一旁打著哈欠,眼神迷離,顯然對這種場合提不起半點興趣;
鄭安遠則是一臉呆滯,偶爾抬頭望向窗外,似乎在尋找逃離的出口。
“林大人,您也來一首如何?”李福笑眯眯地看向林嘯,眼中閃過一絲戲謔。
他深知林嘯乃武將出身,對詩詞並無多少造詣,此舉不過是想逗趣一番。
林嘯苦笑,心中暗道“這作詩可比打仗難多了。”
他婉拒道“李大人,林某乃一介武夫,作詩之事,實非所長,還望大人海涵。”
李福聞言,哈哈一笑,不再強求,轉而繼續自己的詩詞盛宴。
樂姬們指尖輕撥,瑟箏聲聲,與文人墨客們的吟詠交織成一片,卻難以掩蓋林嘯心中的那份孤寂與失望。
“這官場,真是無趣至極。”林嘯心中暗歎,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他們的臉上都掛著虛偽的笑容,談論著空洞的哲理,卻無人真正關心民生疾苦。
正當林嘯準備繼續埋頭苦吃,以逃避這無聊的宴會時,趙啟的聲音適時響起“林老弟,憋著了?不如我們出去走走?”
林嘯抬頭,正對上趙啟那雙充滿誠意的眼睛,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他笑道“這種場麵應該老趙你最拿手,怎麼,你也受不了了?”
趙啟搖頭苦笑“這裡麵酸腐之氣太重,我也吃飽了,正好出去透透氣。”
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十足。林嘯向李福告罪,借口出恭,李福雖心中腹誹林嘯是個“飯桶”,但麵上依舊笑容可掬,還特意安排趙啟陪同,以示禮遇。
走出宴會廳,夜風拂麵,帶來一絲涼意,也吹散了林嘯心中的煩悶。
趙啟與他並肩而行,低聲交談,話題從詩詞歌賦轉到了時局民生,兩人的見解不謀而合,相談甚歡。
“林老弟,你可知這保安州城外,有多少百姓正飽受饑寒之苦?”趙啟突然話鋒一轉,神色凝重。
林嘯聞言,心中一緊,他雖知民間疾苦,但親耳聽到趙啟提及,仍感震撼。
他沉聲道“趙兄所言極是,我雖為武將,但亦知民為邦本,若不能解民之倒懸,何以安邦定國?”
趙啟點頭,眼中閃過一抹讚賞“林老弟能有此等見識,實屬難得。
隻是這官場之中,虛談橫議之徒眾多,真正能做事的人卻少之又少。”
兩人邊走邊談,不知不覺間已遠離了宴會廳的喧囂。
月光如水,灑在大堂外的青石板上,林嘯與趙啟並肩而立,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時刻。
林嘯伸展著四肢,一副無拘無束的模樣,引得趙啟忍俊不禁。
“老弟,你這隨性而為的性子,倒真是讓人羨慕。”趙啟笑道,眼中閃過一絲羨慕之色。
林嘯哈哈一笑,擺擺手道“人生苦短,何必拘泥於那些繁文縟節?咱們還是做回自己來得自在。”
正當兩人談笑風生之際,一陣輕柔的腳步聲打斷了這份寧靜。
趙啟眼尖,立刻認出了來人,連忙整理衣襟,恢複了平日的溫文爾雅,向那兩位女子施禮。
“原來是少夫人和馬小娘子,真是巧遇。”趙啟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