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奏折說來說去,無非就是說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好沒新意。
而且口徑統一,顯然是受了司馬烈的指使,讓人瞧了直犯困。
就在他支起胳膊,準備撐著腦袋眯一會兒時,門外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老奴煉製了新的紅丸,還請皇上品鑒!”聽見安福的聲音,秦鈺精神了不少,連忙回應。
“快進來!”
安福警惕地看了眼四周,確認無人後,這才推門進去。
隻見安福弓著身子,從袖子裡抽出了一疊銀票呈上。
“皇上,這是東廠廠公王振收買老奴所給的銀票,老奴儘數奉於皇上,還請皇上笑納!”
“哦?王振收買你?究竟是怎麼回事?”
秦鈺高興地將銀票收了過來,挑眉詢問。
聞言,安福將此事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告知了秦鈺。
聽完之後,秦鈺一拍龍椅,哈哈大笑,不住稱讚安福。
“此事你做的不錯,朕早就猜到了那司馬老賊賊心不死,還會有所動作,卻不曾想,他竟如此沉不住氣,還好你機智,將此事搪塞了過去!”
秦鈺輕哼一聲,將手中的銀票儘數收好。
被他如此誇讚,安福麵露喜色,恭謙道。
“多謝皇上誇獎,臣不過就是做了份內之事,不足掛齒!”
可這次他們是搪塞過去了,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這司馬老賊野心昭昭,怕是不達目的不會罷休啊!
念及此,秦鈺頓時心生一計,朝安福吩咐。
“對了,你將那名叫秋蓮的宮女放到朕身邊吧!”
啥?
皇上不是真心悔過了麼?
難不成又被美色迷惑,要繼續過那醉生夢死的生活?
安福滿眼驚色,勸諫出口。
“皇上,萬萬不可啊!這秋蓮乃是司馬丞相的爪牙,老奴好不容易才將人擋了回去,萬萬不可放在身邊啊!皇上若是想發泄欲火,老奴這便為您喚來宮中妃嬪,任皇上挑選!”
聽了這話,秦鈺微微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這安福是在想什麼。
他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解釋道。
“你放心,朕說過,朕早已改過自新,再也不是之前那個任人擺布的昏君了!朕之所以放那奸細入宮,不過就是想借此機會讓司馬烈安心!”
“若是朕將這些奸細儘數擋在宮外,依照司馬烈那多疑的性子,定會懷疑上朕,日後更是會想儘法子往皇宮塞人,既然如此,我們倒不如如了他的意,將人擺在明麵上。如此一來,這日後司馬烈看到的,便是朕想讓他看到的!”
經過他這麼一分析,安福也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是老奴愚鈍了!”
能謀劃得如此精細,看來皇上是真心改過了!
安福看向秦鈺的眼神中也多了一抹欣慰。
用假象迷惑住司馬烈,接下來就該拉攏權臣,暗中培養實力了!
念及此,他眸色一深,看向安福。
“安福,如今朕空有一腔抱負,奈何手中沒有可用之人,是時候去見見這柱國公了。此事你來安排,越快越好!”
聞言,安福皺了皺眉,麵色有些為難。
“皇上有所不知,如今這皇宮內外皆由司馬丞相的人把守。尤其是那賈仁義之子,賈正勁。此人統領錦衣衛,對司馬丞相甚是討好。皇上若是想從他手裡出宮,怕是不易!”
“不過既然皇上有此意,老奴定當竭儘全力一試!”
看來,隻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