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此人長得黑壯,麵相有些凶惡。
不過在天牢裡當差,待久了難免有些戾氣,倒也不足為奇。
那胡畔走到秦鈺跟前,連忙恭敬跪拜。
“臣參見皇上!”
“起來吧!”
秦鈺虛抬了抬手,仔細打量著他。
見二人要談要事,柳采卿識趣地退出了房間,將空間留給兩人。
“天牢職位雖瞧上去沒那麼光鮮亮麗,但也是極為重要的職位,胡大人為朕堅守天牢,看守要犯,暗中保全忠臣,這些時日著實辛苦了!說來,朕要謝謝胡大人才是!”
“使不得使不得,這些都是臣應該做的,當不得皇上一句謝啊!”
胡畔惶恐,連連擺手。
秦鈺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又是一通豪言壯誌。
“如今奸臣當道,若朕再不醒悟,隻怕是江山就要毀在朕的手中了。這些時日朕一直韜光養晦,暗中積攢實力,伺機反擊!如今朕正是用人之際,胡大人對朕來說,可謂是十分重要啊!胡大人,你能明白朕的意思麼?”
一番話說的胡畔心中激動不已。
本以為到了天牢就永無出頭之日了,可皇上竟說自己十分重要,這讓他怎能不激動?
他顧不得那麼多,連連跪拜在地,朝著秦鈺表起了忠心。
“皇上放心,臣定當竭儘全力輔佐皇上。沒想到皇上竟是忍辱負重這麼多年,臣當真是敬佩!”
見他答應下來,秦鈺這才稍稍放心。
突然想起方才柳采卿說過的話,他看向胡畔,連忙發問。
“對了,不知胡大人是有何消息要告訴朕?”
說到這個,胡畔皺了皺眉,麵上有些憤怒。
“皇上有所不知,如今那賈正勁在天牢裡過的十分舒坦,不僅每日大魚大肉供奉,還有美人兒作陪,不分黑日白夜地淫亂作樂,那模樣壓根不像是在坐牢啊!”
聽了這話,秦鈺也頓時恍然大悟。
他說呢!這賈仁義怎麼突然變了性子。
原來是司馬烈打點好了一切!
不過,這天牢終究是他的地盤,司馬烈想的也未必太簡單了些。
秦鈺冷笑一聲,眼底閃過一抹狡黠,摸著下巴朝胡畔道。
“隻有美人兒沒有奴仆,怎麼能行?明日朕送幾個奴仆過去,好好伺候他,胡大人記得做好接應!”
被他這麼一說,胡畔頓時呆愣在了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啥?皇上還要給他送奴仆?
難道不應該大怒,派人好好收拾他一番麼?
送奴仆算怎麼回事?
就在胡畔心中不解之際,秦鈺卻是朝他招了招手。
胡畔下意識地將耳朵湊了過去。
秦鈺在他耳邊嘀嘀咕咕說了什麼,便見他麵上一喜,眸色也亮了起來。
他壞笑著朝秦鈺拱了拱手,恭維道。
“不愧是皇上,思慮就是周全!”
商議好對策之後,胡畔便又一頭鑽進了密道,離開了房間。
胡畔前腳剛走,柳采卿後腳就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物。
“皇上,這是臣讓楊桃改造的青雲觀暗器,青雲袖箭,體型小巧,殺傷力極高,日後皇上出宮可以帶著這袖箭,必要時刻也可自保!”
說著,她將手中的青雲袖箭遞給了秦鈺。
秦鈺接了過來,來回打量,麵上滿是喜色,似乎對這暗器很是滿意。
“多謝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