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懷感激的跪謝之後,宋正濂立刻組織起了一眾考官。
考官們大都也為國子監官員,親眼看到翁家幾乎垮台,翁同和被兒子害得晚節不保,宋正濂卻被皇帝反手送上大位。
他們知道,如今,不光是國子監,甚至是整個禮部,乃至天下文林的天都要變了!
換上來的,自然是無上的奉迎笑容。
宋正濂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原來國子監的辦事效率會這麼高,他自身也滿肚子墨水,不多時,新的試題便換上了。
如今北麵匈奴南下,肆意踐踏侵辱百姓,那便是以幽州匈奴禍患為題。
這個主題相當合理,也同時具有時效性,秦鈺隻覺自個沒看錯人,這宋正濂在才華方麵,也算是有兩把刷子!
於此同時。
丞相府上一片唉聲歎息聲音。
除了司馬烈與仇北冥外,府中還有一人與二人共坐一席,那就是當今兵部尚書馬尚韜。
從三人的表情不難看出,他們很愁,相當愁!
“牲畜稅、婚喪稅、開業牌照稅這些,有的沒的,能加的不能加的,全都加了,可如今,還是攢不齊銀子向匈奴贖罪啊!”
“如若不然,就把今年的土地糧食稅早加三成如何?這樣一來,總應該是夠了吧?”
“不行!今年各種稅加上去,無論是百姓還是中層那些小商小販,怨言已經夠多了,底層賤民都快到了活不下去的程度,再加,怕不是要激起民變啊!到時候平叛更花錢!”
“”
一番討論之後,既然顯得更愁。
對視一眼,苦笑一聲,司馬烈竟然從書案抽屜中掏出來枚香煙,拿起旁邊的蠟燭點燃,隨即深吸一口,表情如癡如醉。
其它二人也是不甘示弱,與他的動作同樣。
不過從三人的熟練程度來看,也像是剛剛染上煙癮。
正事談不出個結果,馬尚韜閒聊起來。
“這玩意兒真是個好東西,吸入之後,竟能讓人感覺到舒服,還能暫時忘卻憂愁。”
“可惜了,這種奇技淫巧之物,隻有在那昏君手上有。一時半會,還找不到替代品。”
對於這個年紀,又是心事重重,每天都要大量用腦的高官們來說,幾乎抵抗不了香煙的誘惑,隻是在皇帝賞賜下來不久之後,幾人先是從剛開始的適應,到現在完全接受香煙的癮,才花了一周不到。
當然,賞賜的那些也都快見底了。
一根抽完,司馬烈與仇北冥齊齊喝下口茶水潤嗓,可馬尚韜卻嫌有些不過癮,再次點燃了一根。
司馬烈隻是皺眉搖頭勸阻。
“煩惱時可以吸一吸,平常還是少吸一點吧,本相總覺得這東西吸完之後嗓子發癢,有些不適,本相是為你好。。”
嘴上好心勸著,可眼中卻流露出幾分心疼的意味。
昏君賞賜給自己的香煙攏共就那麼幾盒,馬尚韜這貨跟他媽吃煙似的,才開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會,就已經耗了他半盒華子。
輕咳一聲之後,他想到了早上司馬雄霸傳來的消息。
“其實也不必過於擔憂,雄霸那邊已經收買了匈奴的攝政王,如今,停戰有戲。”
話音剛落,府上管家驚慌來報。
“丞相,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有什麼大事還能比前線軍情還要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