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
在被人忽視的角落裡,一個小姑娘死死瞪大雙眼,她的眼中布滿血絲,嘴裡嗚嗚地叫著,可聲音總是發不出來,隻能無力地在她身邊留下微弱的嗚咽聲。
她被捆綁在一根柱子上,嘴中含著紙團,眼眶早已是哭得通紅,滿臉淚痕。
想到自己之後的命運,她的臉上浮現著極度恐懼的神色。
“格老子的,乾完這一票就消停一陣子。”
說這話的是一個蒙麵男人,他虎背熊腰,身高約有兩米,一張大手粗糙厚實,此刻正在摩挲著他寬大的額頭。
“嗚嗚嗚……”女孩嗚咽。
男人狠狠瞪了女孩一眼,女孩望見男人凶殘的眼神後心裡劇顫,嗚咽的聲音也被咽在喉嚨裡,不敢發出一點兒動靜。
夜很黑,月亮和星星早已隱匿了行跡,夜空中隻留下令人窒息的黑色。
風呼呼地吹,枯樹枝的被吹刮的沙沙聲不斷響起,冰冷的夜風在呼嘯,似是無數亡靈的哀歎。
寒意像針一樣刺進女孩的心裡,慢慢滲透全身的骨肉,她目光呆滯,心中隻剩下了絕望。
約半小時後,角落裡出現一個身形極高的蒙麵人,他同樣穿著夜行衣,相比那個粗壯男人,他要更高,但他看起來也顯得極為瘦削。
“嗬,你終於是過來了。”粗壯男人嗓音沙啞,話說得有些口齒不清。
他粗手抓住綁在女孩身上的繩子,用力一提,向瘦削男人走去。
“12金幣。”
瘦削男人一雙貓眼閃著奸滑的光,端量著這名女孩,幾秒鐘後開口報價。
“哼,那就趕緊交接吧。”
粗壯男人冷哼一聲,顯然對這個價格非常不滿,但他急於將女孩脫手,又礙於麵前瘦削男人的手段,隻好在價格上妥協讓步。
瘦削男人點點頭,用一隻黑色大袋子將女孩套住,男人雖然瘦削得像一根長竹竿,但力氣卻一點也不小。
他遞給粗壯男人一小堆金幣,單手抓起袋子轉身離去。
他走路速度快得驚人,隻是眨幾下眼的功夫,此人就已經消失在了遠處的陰影裡。
待瘦削男人徹底在視野中消失,粗壯男人清數手掌中的金幣。
這些金幣數目無疑是正確的,它們在陰影中卻仍閃著詭異的金芒,粗壯男人多疑,清點無誤,他收好金幣,很快也消失在了夜色裡。
次日,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映照著維納斯街,為維納斯街的黑色建築更添幾分光亮。
紳士們照常帶著黑色雨傘,行走在街上。
妓女們花枝招展,搔首弄姿,企圖勾引著路上行人。
陽光照在維納斯,灰白色的光暈壓得人喘不上氣。
當紳士們、粗魯的大漢們、狡黠的外區中產者們……這些好色之徒陸續來到維納斯北街消費泄欲,白天的最後一批嫖客,當他們沉入溫柔鄉,起身清醒後,才發覺太陽已漸漸從山巒後落下,夜幕再度降臨。
維納斯北街西南角,縷縷白煙從煙筒中緩緩飄出,一名身著棕色大衣的男人目光深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這名男人中年模樣,麵容英俊,皮膚白皙,頭戴一頂獵鹿帽,棕色大衣覆蓋在他勻稱的身體上,手中煙鬥正飄出嫋嫋白煙。
他正是大名鼎鼎的偵探亞狄斯。
他出現在了維納斯北街,此刻正在調查維納斯北街最近發生的一起販賣人口的案件。
“亞狄斯大人,北街的夜晚實在是過於危險,您不如考慮考慮明天早晨再進行調查?”
一名身著黑色風衣的年輕人走到亞狄斯身邊恭敬地提議道。
“路德,我說過很多次了,這次的案件很古怪,在當前線索不明的情況下,我們必須來到現場附近,今晚,犯罪很可能會再度重演。”
“呼——”亞狄斯緩緩吐出一口白煙。
路德非常尊敬亞狄斯,他是亞狄斯的助手兼護衛,現在他同維納斯北街的警察們一路,跟隨偵探亞狄斯來到這裡進行蹲點。
“北街的這群警察真是些飯桶,一幫沒用的東西,這北街案件叢出不窮,案件堆積如山,警察查不出任何線索,到最近案件發酵深化還得麻煩亞狄斯大人出手。”
“唉~”
路德暗自歎了一口氣,他雖然這麼想,其實內心裡也認為這次案件非同小可,並且對於該案件,他心中總隱隱約約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亞狄斯這邊包括他在內共有6人,他們潛伏在陰影當中。
守株待兔,等待案發,將罪犯一網打儘。
一個小時後,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潛伏的六位卻什麼都沒有等到。
當然,偵探和警察向來不缺乏耐心。
又過了一個小時,仍然什麼都沒有發生。
風在幾人耳畔呼嘯。
警察們的臉龐開始出現困倦的神色,亞狄斯的狀態則一如最初,兩個小時內沒有任何變化。
他們都信任亞狄斯,對於亞狄斯推斷後作出的計劃,他們也都心甘情願地為之行動。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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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到天黑,就等不到結果。
等到了天黑,也還是沒有回音。
又過去幾十分鐘,路德在昏沉中揉了揉眼睛,再睜開眼時卻發現在不遠處的黑影下隱隱出現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路德立即振奮起來,他剛想提醒大家,亞狄斯卻突然按住了他的胳膊。
亞狄斯神情嚴肅,他搖搖頭示意路德不要說話,為避免打草驚蛇,應伺機而動。
“最近風頭很緊,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交易了,不管怎麼說,都不能再有下一次了。”
一名粗壯的大漢對麵前瘦削的黑衣人說道。
在他們身後的幾米外還有兩個蒙麵人,在兩位蒙麵人的身旁則五花大綁著一名裸體的女人,似乎是妓女,女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顯然已經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