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容央忙著給自己夾好吃的,哪裡管得上陸霽安。
等吃得差不多了,嬤嬤端來一盅湯,“小廚房裡小火熬了三個時辰的,郎君請用。”
陸霽安不疑有他,低頭優雅喝了一口,貴公子的教養讓他就算難喝,也不會直接吐出來浪費食材,將湯一飲而儘後,實在覺得又腥又臭,漱口後便要起身去書房。
結果人剛起來,房門就被關上了。
“郎君,殿下吩咐了,新婚頭三日,還是要守規矩的。”
陸霽安深呼吸一口氣,看向容央,疑心是這女人搞了鬼。
明明昨晚上喜帕已經呈交,他也“完成了”任務,還讓他來乾什麼。
容央開口道:“夫君現在要沐浴更衣麼?”
陸霽安冷笑,“我跟你說的話,你當耳旁風?”
容央眨眨眼,一臉純良,“我隻是看夫君勞碌了一日,問問而已。”
“不沐浴。”
他起身走到桌案上,隨手拿了一本書看,打算把容央當個擺件,一個花瓶。
容央哪是能這麼輕易坐以待斃的?
活色生香的原味美男就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她不做點什麼?那豈不是暴殄天物!
“夫君學問如何?”
陸霽安覺得這女人也真夠有意思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坐沒坐相,吃沒吃相,還敢問他的學問。
“十六地金科進士。”
容央不知道這概念,尋思著跟清華北大差不多?
“我今日正好看了一本書,有不懂的地方,想問問夫君可好?”
肯上進,那也還行,此女生性放浪,也是該讀書明理,免得出去丟人現眼。
“問吧。”
容央二郎腿那麼一翹,身子一扭,手臂托著下巴。
隻見羅裙下鞋頂上的毛球流蘇若隱若現,那碧玉環扣在雪白的藕臂上墜著,更襯托她人比花嬌來。
隻聽她聲音輕輕,調兒喘喘。
“玉爐冰簟鴛鴦錦,粉融香汗流山枕。簾外轆轤聲,斂眉含笑驚。柳陰輕漠漠,低鬢蟬釵落。須作一生拚,儘君今日歡。”
陸霽安一皺眉,容央嬌笑著繼續問:“象床穩,鴛衾謾展,浪翻紅縐。
一夜情濃似酒。香汗漬鮫綃,幾番微透。從此後、纖腰為郎管瘦。”
陸霽安要是第一句還沒聽出來,第二句算是聽了個一清二楚,容央還不知死活起身靠近,扯了扯自己抹胸的領口,搞得那乳兒顫顫。
“夫君啊,你覺不覺得,這房間有點悶啊,好熱呢~”
“我看你是……”
男人剛想發飆,容央一個踉蹌一下子撲了過來,直接摔進他懷裡。
陸霽安哪能讓她得逞,直接避開,哪知道沒接住容央,導致她一邊抓著桌案,另隻手摁上了他的襠部,兩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大……”她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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