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挑釁地睨著,矜冷俊美麵孔緊繃的謝瀾之。
傲嬌的小表情似是在說,我也是有人撐腰的,你休想欺負我!
“怎麼?他欺負你了?!”
電話裡傳來秦海睿的憤怒聲,差點把秦姝的耳朵震聾。
坐在沙發上的謝瀾之,黑沉眸子沉靜地盯著秦姝,如同鎖定獵物的凶獸,讓人毛骨悚然。
秦姝有種被他的眼神舐舔的感覺,渾身汗毛都要冒出來了。
她不敢直視男人的危險目光,匆忙移開視線,溫聲安撫大哥。
“沒有,他整天忙得見不到人影,哪能欺負我。”
秦海睿不太相信,口吻嚴肅地問:“真的?”
秦姝平複情緒,笑聲依舊:“真的,你是知道我的針術的,沒人能欺負得了我。”
她的一手針術絕技,自保不成問題。
“那就好,他要是仗著家世欺負你,咱們不受這個氣。其實我這次進城是想要考察一下,準備做點小生意,雲圳市是國內的特區,不少人都乾起了小買賣,國家也是給予支持的,我已經有了初步想法,到時候賺錢了養你跟爸媽不是問題,咱不需要看彆人的臉色過日子。”
男人的溫柔聲線傳入秦姝耳中,讓她沒出息地紅了眼眶。
她大哥很厲害的。
前世沒有被賀老五為難這事,所以沒有這麼早下海經商。
秦海睿是下海經商熱潮的第二撥人之一,也是為數不多賺到了錢,並且生意越做越大。
可惜,他遇人不淑。
因為涉及某些貪汙受賄,經濟罪等問題,被判了十年。
等秦海睿出來的時候,四十多歲的年紀,白發蒼蒼仿若六十歲。
他佝僂著身子,死寂般的眼底再無曾經的光彩,仿佛隻是活在這世上的行屍走肉。
秦姝語帶哭腔地說:“大哥,你以後娶嫂子,一定要讓我看過才能成。”
“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哭鼻子了?”
秦海睿溫柔笑意聲響起,言語中帶著幾分打趣。
他知道秦姝的淚腺發達體質,情緒稍微一激動,就容易紅了眼。
秦姝耷拉著眼皮,將眸底一閃而過的殺意掩藏,嗓音依舊又嬌又軟。
“沒事,就是讓你擦亮眼睛,彆找兩麵三刀的心黑女人。”
前世害他哥的罪魁禍首,這一世休想再來沾邊!
敢來,她就讓對方付出代價!
秦海睿幽幽地說:“還早著呢,你嫂子說不定還在上小學。”
秦姝破涕而笑:“你想老牛啃嫩草啊?”
秦海睿鬆了口氣,低笑道:“可算是笑了。”
兄妹倆又聊了幾句,掛斷了電話。
謝瀾之起身,付了打電話的錢,走到雙眼通紅的秦姝麵前。
他麵部輪廓冷峻,遞出一方格子手帕,沒什麼情緒地說:“彆哭了。”
“誰哭了!”
秦姝接過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痕。
謝瀾之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她,忽然問道:“你跟你大哥的關係很好?”
秦姝抽著鼻子說:“那是!大哥最疼我了,有好吃的總是先想到我。”
謝瀾之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微眯著眼問:“我記得你跟你大哥是同父異母?”
稍顯冷淡的語氣,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探究與懷疑。
秦姝驀地抬起頭,表情愕然地看著男人。
“你這話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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