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麼糟心玩意兒啊,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哎呦,造孽啊,真是造孽啊,這倆人光天化日的,太可恥了!道德在哪裡?人性在哪裡?”
“誰說不是,我早看他們眉來眼去的,不成想,他們膽子居然這麼大,這,這……可憐了沈梨她娘一個人被蒙在鼓裡。”
王大媽忍著辣眼的畫麵,“框框”兩腳踹在沈永德身上,“書蘭這麼好的老婆不珍惜,這男人就得掛到牆上才老實。”
戰景淮跟在陸池身後,他無心看熱鬨。
父親與彆的女人有染,是個人親眼看到都會崩潰,他目光一一掃過,去尋沈梨的身影,卻在人後看到她麵無表情。
沈梨清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嫌惡,她甚至還覺得這不夠。
戰景淮先是猶豫一瞬,看到沈梨勾了勾唇角,瞬間明白過來。
這小姑娘聰明,知道借力打力。
家裡到底有沒有遭賊很難說,不過她醉翁之意在乎的必然不是那壇子酒。
陸池搖了搖頭,雙手抱肩,“我說那小丫頭的爹也太不要臉了吧,就這麼急不可耐?沈梨也真是可憐,小小年紀,看到親爹廝混,怕是要留下心裡陰影,對了,她才多大來著?”
“十九。”
戰景淮張口就來,陸池順著他看過來,戰景淮眼睛裡滿是欣賞。
“我說你怎麼對人家了解得這麼清楚?”
陸池儘說些傻話,戰景淮自然懶得理會。
男人順著視線看過去,沈梨沒哭沒鬨,甚至冷靜得就像是身外人,在觀看彆人家的醜事。
就連他們這些旁觀者都未必有她冷靜。
陸池抱著手臂道:“嘖嘖,果然是乾大事兒的苗子,這麼大的打擊,悲喜應是不形於外。”
沈梨絲毫不知道看熱鬨的人裡麵,還有人在觀察著她。
她側臉被籠罩在樹蔭裡,鼻梁高挺,皮膚又白皙,即便是夏天她肆無忌憚的穿短袖,也不用擔心會被曬黑。
她眼睛靈動,身上卻帶著疏離的冷氣,竟和……戰景淮有些相似。
陸池一時看呆了神,“你彆說,這丫頭還是有幾分姿色在身上的,她這份沉著,獨一份!”
似乎是感受到了身上的目光太過於熾熱,沈梨看過來。
戰景淮漫不經心地收回視線。
二人的視線短暫德對視一眼,又紛紛轉移開。
戰景淮冷聲道:“她精心編排的節目,效果超過她預期所想,沉著冷靜不過是她尋常心態,至於這麼驚訝?”
陸池大腦的cpu都被乾燒了,“什,什麼意思?”
戰景淮看他,“你親眼看到她家丟東西了?”
陸池恍然大悟,他一隻手拍在腦門上,“你是說她早就知道!”
戰景淮沒說話,陸池看向沈梨的眼光卻帶了壓製不住的讚賞。
這哪裡是什麼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分明就是智力爆表的扛把子好不好!
沈梨看到太陽往西走了一些,估摸著薑書蘭要買菜回來。
她趕忙往外走去,戰景淮緊隨其後,陸池扔了狗尾巴草,“哎,景淮,你等等我啊。”
沈梨步子越走越快,她心裡七上八下。
看到空間裡的監控時她知道薑書蘭出門買菜才敢自導自演“入室搶劫”這一處戲碼。
可是這血淋淋的背叛被她解開,不知道母親能不能接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