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書蘭買菜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胡同口被圍得水泄不通,她放下了菜籃子,看到上了年紀的張大娘,連忙詢問,“張大娘,這是出什麼事兒了?”
張大娘今年已經七十多歲了,耳朵不太好使。
她佝僂著身子,好言相勸,“你家裡進了歹徒,現在可危險了,你先彆回去,等警衛員搞定再說。”
胡同口隔得比較遠,消息滯後,還不知道林子裡發生了什麼。
她們以為這麼長時間沒製服歹徒,沈梨怕是凶多吉少。
薑書蘭眼前一黑,立馬有人攙扶住她,“永德媳婦!”
薑書蘭深吸一口氣,勉強地撐起了身子,撥開人群就要往家走。
鄰居攔住她:“永德媳婦,你家梨梨現在還沒出來,你進去太危險了。”
薑書蘭拿起院子裡的木棍,渾身抖得厲害,“不行,我得去救我閨女。”
她沒走多遠,就看到了戰景淮和陸池,心裡一涼。
他倆都來了,裡麵的莫非是持槍的歹徒?
“梨梨彆怕,媽這就來救你。”
薑書蘭喊了一聲,加快了腳步。
沈梨看到薑書蘭的身影,三步並兩步撲了過來,眼淚說掉就掉,“媽——”
陸池和戰景淮互相看了一眼。
他倆分明還看到沈梨前一秒沉穩冷靜的,現在怎麼哭成這樣了?
這個演技,這個淚水,咋跟收放自如的水龍頭似的?
懷裡一重,薑書蘭鬆了一口氣,隨手扔了手裡的棍子。
她輕輕撫摸沈梨後背,“我寶兒嚇壞了吧,不怕,媽在。”
沈梨本來是想做做樣子,但是薑書蘭輕聲細語的安慰讓她有些繃不住自己的情緒。
上輩子媽媽去世的時候就是這麼叫她的,現在又出了這種事,她登時就繃不住了。
情緒管理失敗,沈梨放聲大哭,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
薑書蘭心緊緊懸起,“梨梨,是不是傷到哪兒了?快讓媽媽看看,疼不疼?”
沈梨搖頭,眼眶微紅,白嫩的臉蛋上還掛著淚珠,晶瑩剔透的淚一顆顆掉下來。
陸池心裡一顫,怎麼會有人的眼淚真的像是珍珠,一顆顆的掉?
這也太……他娘的美了吧?
戰景淮看她哭得傷心,喉結有些發緊。
兩個人隔著幾個人的距離,男人安慰的話如鯁在喉,說不出口。
“我不疼,我隻是怕媽媽難過,爸爸他,他……”
沈梨幾次開口,欲言又止。
薑書蘭歎一口氣,“爸爸又偏心保護了安柔沒保護你是不是?”
她拿起木棍,“不怕,媽媽在,絕不讓你受欺負!媽去抽他,人在哪?”
“梨梨媽,那賊人在你家胡同後麵的樹林兒裡。”
熱心的鄰居給薑書蘭帶路,沈梨的雙腳像是灌了鉛。
她不敢跟過去,不敢看薑書蘭崩潰的樣子。
手裡提著棍棒的薑書蘭到了現場,看到兩個白花花的赤裸身子時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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