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景淮用乾淨的毛巾擦拭掉保溫杯中溢出的水珠,然後放在了桌子的最裡麵。
轉過身去,他就對上了他父親探究的眼神。
就算沒做什麼虧心事,但他還是下意識地擋住了保溫杯。
等做完了這個動作之後,戰景淮就在戰彥卿的眼中看到了揶揄之色。
“這顏色這麼粉嫩——”戰彥卿拖長了音調,“這該不會是人家女孩子的東西吧?”
戰景淮沒有否認。
他轉身垂眸,視線在保溫杯上落下。
平直的唇線好似沒有弧度,但唇角又分明往上提了提。
戰彥卿心下了然。
他曾經也很擔憂兒子的終身大事問題,眼下來看,應該是有指望了。
“人家姑娘的水杯都給你拿過來了,看樣子好事成了?”
戰彥卿了解戰景淮的性格。
如果兩人之間還保持著君子之交但如水的界限,他不會如此沒有分寸感地隨身攜帶沈梨的物件。
但出乎他的意料。
戰景淮簡要回答,“您想多了。”
“還沒成功?”戰彥卿差點沒嗆死,“你這有點……有點忒沒用了。”
說罷,他還故作發愁地搖搖頭,表示孺子不可教也。
戰彥卿發出了長長一聲無奈的歎息。
果然不能高估戰景淮的情商。
這小子追媳婦的出息,也就那麼點!
但也不能指望著人家姑娘家主動啊?
戰彥卿發愁歸發愁,但也忍不住要指點自己兒子一二,便擺出了一幅要促膝長談的架勢。
他把戰景淮拉到自己身邊坐下,語重心長。
“想當年,你媽媽可是有名的軍區一朵花,追她的人都快有一個排了,但我就是憑借著真誠和幽默風趣的魅力,從眾多的追求者中脫穎而出,打動了你媽,然後才有了你。”
談起輝煌的往事,戰彥卿的臉上泛起笑意。
他握了握戰景淮的手,“你但凡有我當年追人的半分本事,也不至於不老小了還是孤家寡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