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逸軒今天就要跟著同行定下創業計劃和行程了,她手裡還買了包子。
他兒子以後就是大老板,臨走之前,無論如何她都要給他多準備幾頓大餐。
回到家,戰逸軒正在屋子裡收拾東西。
石雅琴把包子放到了桌子上,熱乎乎的包子透著肉的香氣,“兒子,我買了些東西你留著路上吃,東西收拾得怎麼樣了?”
戰逸軒抬起頭來,其實沒什麼好收拾的。
現在本來就是夏天,除了要帶的兩身衣裳,再有就是需要多帶一些錢。
畢竟窮家富路。
“媽,該收拾的我都已經收拾好了,您就不要在這裡操心了,今天要不要走還不一定呢。”
石雅琴凝眉,直起腰來,聲音也大了幾分。
“不一定?怎麼會不一定呢,你們昨天不是就已經商量好了說要買今天的火車票嗎?”
戰逸軒不說話,手上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石雅琴看出了一些端倪,“你彆是心裡還想著沈梨吧?我告訴你,媽養你這麼大不容易,好不容易有了個掙錢的法子,你得出人頭地!”
同樣都是姓戰,他們被戰老爺子壓製了一輩子。
她兒子相貌堂堂,人又從小聰慧,算卦的先生都說他是有大出息。
今年又正是他交運的時候,怎麼能說算就算了?
這些話戰逸軒聽得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他有些不耐煩地起身,“媽,我自己的路想要自己走,創業的事情再耽誤耽誤也不礙事!”
這段時間戰景淮和沈梨的謠言傳得厲害,他親眼所見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確實不同尋常。
他這一走還不知道多長時間才能回來。
萬一戰景淮和沈梨真的在一起了,等他回來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哪怕知道創業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戰逸軒也不想把沈梨排在第二位。
之前做的夢太過於真實,他不敢拿以後去賭,他怕自己會後悔。
石雅琴恨鐵不成鋼,可惜孩子大了不能打罵。
她佝僂著身子扶在牆上,“我辛辛苦苦把你養這麼大,你一心就是想著那個小狐狸精,現在工作也不要了,錢也不掙了,你對得起我嗎?”
戰逸軒心裡本來就憋著一口氣,石雅琴這麼一鬨,沒地方發泄的情緒全部都湧了上來。
“媽,我沒說不去掙錢,我需要一些時間,我的事情你不要再指手畫腳了!”
如果是以前,戰逸軒對於石雅琴絕對唯命是從。
可是涉及到了沈梨,他便聽不進去任何的勸諫。
石雅琴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你,你這逆子……”
這時,一道身影出現在院子裡。
看到沒關門,沈安柔就大喇喇地進來了,跟出入她自己家似的。
“逸軒哥,石阿姨,原來你們都在家呀?早知道剛剛就讓你們幫忙了,這些東西真的好重,我這一路搬過來胳膊都痛了。”
石雅琴一隻手捂在心臟上,看到沈安柔她的眼睛就疼。
她“心臟病”還沒來得及發作,沈安柔艱難地搬著行李從外麵走了進來。
看到戰逸軒和石雅琴都愣著不動,沈安柔笑了笑,把行李放到了外麵的屋子裡。
石雅琴和戰逸軒互相看了一眼,沒搞明白她想要做什麼。
戰逸軒壓住了眉眼之間的不耐煩,“沈安柔,你想做什麼?”
沈安柔眨了眨眼,“逸軒哥,我這幾天想了想,反正我們都要訂婚了,我早晚都是要搬過來住的,我現在提前過來熟悉熟悉環境。”
石雅琴臉色鐵青。
不請自來的戲碼,沈安柔這小賤蹄子發揮得還真是淋漓儘致!
“你們兩個人訂婚的事情還沒有定下來,還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事兒,你一個姑娘家平白的就搬到我們家來住,傳出去怕是會讓人笑話,趁著現在天氣還涼快,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石雅琴說話向來不會給人留情麵,看到沈安柔更是如此。
沈安柔權當聽不出來她的不歡迎,她臉上帶著笑就要進戰逸軒的屋子,被石雅琴擋在了門外。
她訕笑著,“石阿姨,我和逸軒哥的婚事都是板上釘釘的了,我現在過來也可以照顧你們兩個,就算是你對我再怎麼抗拒,也改變不了我們即將成為一家人的事實。”
“而且,我跟我姐本來就沒差幾天兒,她馬上二十了,都能跟景淮大哥領證結婚了,估計九月吧,咱這不也得趕緊安排上?雙喜臨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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