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雅琴瞪大了眼睛,死丫頭這一張嘴語出驚人。
去他娘的雙喜臨門啊!
這門婚事戰家秉承著能拖就拖的原則,沒料想沈安柔會這麼厚臉皮。
“你!!”
戰逸軒神色冷漠:“沈安柔,隻要我們一天沒有訂婚,你和我就沒有任何關係!”
這麵對沈安柔這件事情上,兒子倒是和她站在同一戰線,石雅琴又有些欣慰。
兒子,也不是完全不聽她的話。
不過都是有沈梨那個狐狸精在作祟!
沈安柔眼睛有一瞬間的黯淡,不過又很快恢複尋常。
“逸軒哥,我既然說了要來照顧你和阿姨,就不會輕易放棄,不管彆人怎麼想,我們以後都會成為一家人,照顧你和阿姨就是我的職責。”
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機會,她如果不直接搬進來,這門婚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成。
石雅琴和戰逸軒的心思,她猜得透透的。
石雅琴氣不過,一隻手指著沈安柔的鼻子,唾沫亂飛,“我說你一個姑娘家怎麼這麼不知廉恥?我們男方都還沒有著急,你就巴巴地貼了上來,你不要臉,我們戰家還要臉!”
沈安柔瞬間紅了眼睛,兩隻手捏著衣角,“阿姨,我一路上過來門口好多人,您罵得這麼難聽,要是傳到了太爺爺的耳朵裡,您這虐待未過門兒媳婦的名聲怕是好說不好聽。”
沈安柔牙尖嘴利,完美繼承了潘潔的基因。
石雅琴的話被堵在了喉嚨裡,她一時語結。
沈安柔趁機擠進大門,“逸軒哥,你屋子的位置倒是不錯,不過這個窗簾的顏色太暗了,等什麼時候你有時間我們一起去市場看看,換上新的窗簾吧。”
戰逸軒往後退了兩步,明明沈安柔也沒什麼可怕的。
可她對著屋子指指點點,這種自來熟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有點想吐。
“哎呀,你這張書桌腿都已經不牢固了,改天也要換掉,等我們結婚後,還能做我的梳妝台。”
石雅琴壓著心裡的火氣。
要不是為了名聲,她能把沈安柔的東西和人一起扔出去。
戰逸軒深呼吸一口氣,閉上眼睛。
那場夢一定是假的。
他怎麼可能會為了沈安柔這個惡心的女人拋棄沈梨?
絕對不可能。
他握緊了拳頭。
戰景淮和沈梨還沒有結婚,他就還有機會。
太陽漸漸升了起來,戰景淮的車子騎得平穩。
一路上,他能精準地找到綠蔭。
這條路上的綠化都是最近剛換的,六月份月季正開的時候,路上的花開得鮮豔,實在有些挑戰居民們的素質。
沈梨自在安定,時不時地有風吹過。
戰景淮低頭,看著環在腰間的小手,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病房裡,早就巴巴等著的顧言秋透過窗戶,正好看到戰景淮騎著自行車帶著沈梨過來。
男人長腿支撐在地上,把自行車停在了樹蔭下。
他一隻胳膊護著沈梨,生怕她站不穩。
兩人之間的距離若即若離,曖昧的氛圍悄悄蔓延。
顧言秋表情一言難儘,果然如同老爺子所說。
真的是自家兒子對人家小沈醫生感情更深一些。
這小子喜歡又不肯直接說出口。
又要細心照料,又要處處避嫌,也不知道他這個彆扭的脾氣到底是隨了誰。
顧言秋一向是相信自己兒子的魅力的,部隊裡多少姑娘看到她兒子走不動道啊?
可惜了,她兒子的魅力在小沈醫生這裡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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