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衿月正哭著就被人打斷。
她起身就要發作,“薑禾你……”
可江衿月轉過身一看,一個白大褂的陌生女人,一愣。
怎麼會有人,聲音跟薑禾那麼像?
還有這眉眼……
江衿月冷意,“你是誰?”
薑禾手上的藥水一頓。
她挑眉,“我麼?”
她將藥水輕輕搖晃,漫不經心,“我是你跟你媽,跪在大街上。三跪九叩,求來的。”
薑禾掃了一眼陸深。
陸深眸子微動,眉頭微擰。
江衿月瞳孔逐漸放大,咬牙,“你就是白芷神醫?”
怎麼可能……
白芷神醫不是年紀很大嗎?
至少是個老太婆!
怎麼會這麼年輕……
這身材,這皮膚臉蛋,這聲音這眉眼這氣質……
江衿月咬牙。
怎麼看,都跟薑禾,有幾分相似。
薑禾,“所以。你能讓開了?”
她還得換藥。
雖然希望陸深早點死。
但至少現在他在她麵前是個病患,至少彆折在她手裡,對她福報不好。
江衿月怒意,“你什麼態度?這是你當醫生的態度嗎?我都懷疑你究竟是不是真正的白芷神醫了。你不會是薑禾請來騙我的吧?”
“還是你……根本就是薑禾,假扮的!”
江衿月伸手,就要去扯薑禾的口罩。
陸深俊臉一沉,“衿兒。”
他這一聲,將江衿月拉了回來。
江衿月手一僵,不甘心的抽回,轉頭,“哥……你不會是請到假神醫了吧。這白芷神醫,看著也太年輕了……”
江衿月不嫉妒是假的。
薑禾就當是誇她了。
她一臉淡然。
陸深眉眼淡淡,眸子深意流轉。
他注視著薑禾,對江衿月,“她的確是白芷神醫。我的命,是她救的。”
江衿月臉色慘白。
有這麼貌美的主治醫生……
豈不是……
江衿月咬緊下唇,“那,那手術也是她做的?全程都是她?那你豈不是被她看光了,哥……我都沒有看過你……”
薑禾挑眉。
沒看過麼。
陸深這是玩純愛一掛的?
她還以為他們一對顛公顛婆,玩的比傅西沉都花。
陸深淡淡,“衿兒。我平時是這麼教你說話的?”
他俊臉金絲眼鏡泛著點點冷。
看他拿出家長的架勢。
江衿月臉色微變,咬唇低聲,“對不起,哥……是我言重了。衿兒不敢了……”
許是看她低頭的快速,一副乖巧可憐的模樣。
陸深俊臉鬆了幾分。
他撫過她柔膩的頭發,淡淡,“你先出去。換藥味道重,你聞不慣。”
江衿月點了點頭,“好。我聽話。”
江衿月緩緩起身,抽開身。
在跟薑禾擦肩而過時,江衿月眼底一陣冷意,冷笑一聲。
薑禾放下藥瓶。
她拿出一根細長的針。
陸深蹙緊眉頭,“不是換藥?”
薑禾,“哦。我改注意了。我覺得打針更容易恢複你的傷勢。換藥味道大,你們兄妹倆都聞不慣。”
她微微一笑。
陸深眉頭劇烈跳動。
這語氣。
這陰陽怪氣的感覺。
怎麼這麼熟悉。
薑禾是不慣著的。
她平時最討厭的兩個人,都齊聚在這了。
她得讓他們看看。
他們招人討厭成什麼樣。
“來吧。脫。”
薑禾淡淡擠出藥水,針亮了出來。
陸深冷笑一聲,“白芷神醫。這是夾帶私貨?我在手術室脫的還不夠?”
薑禾蹙眉。
她,“沒人想看你底下的腿。”
她,“我未婚夫的比你強多了,我說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