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深冷嗤一聲。
他解開襯衫的袖口,露出臂膊。
薑禾找那條青筋。
能打起來最痛的那條。
她直接毫不客氣。
一針就紮了下去。
猝不及防一紮,陸深沒做好準備,低沉悶哼的痛了一聲。
這聲悶哼。
趕巧就被走來的傅西沉聽見。
男人的眉頭,冷不防的一挑。
薑禾沒拔掉針。
她,“這才哪跟哪。再忍忍。這針得紮到穴位。還得繼續往下紮深呢。”
她繼續往下刺。
陸深繼續疼得俊臉發白。
額頭滲出密汗。
他之前不明白,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不要得罪醫生了。
尤其是,會紮針的,醫生。
陸深,“你報複我?”
薑禾挑眉。
她,“這說哪兒的話?我跟陸先生又不認識,非親非故的。我這不是希望你早點好起來嗎?省得你妹妹哭得天花亂墜。”
薑禾手上的力氣。
毫不客氣。
她自然知道怎麼紮,是最疼人的。
就當彌補她被罵的精神損失費了。
陸深大口喘氣,氣息緊促。
但聽在病房外,又是一陣瞎想。
阿才親眼看見傅爺的俊臉是一個玩味的低沉啊。
有種火山爆發,冷窖泄冰的感覺。
陸允舟在外麵皺眉,“他們玩的這麼開?”
此刻的陸允舟。
以為裡麵的是陸深和江衿月那對顛公顛婆。
薑禾抽針。
她想拔的時候不小心針又回彈了一下。
直接精準的。
紮在了陸深的胳膊上。
陸深俊臉慘白,又是一陣咬牙。
薑禾,“……”
報一絲啊。
她這次真不是故意的。
病房門被人從外麵推了進來。
薑禾拔完針一轉身。
她就對上了男人矜貴雋笑的眼神。
“……”
怎麼說呢。
莫名有一種。
形容不上來的。
被抓的現場。
薑禾想從傅西沉身旁裝作無事走過。
卻被男人捉住了手腕。
她皺眉,“放開。”
傅西沉眼底噙笑,就是不放。
他現在,挺醋的。
薑禾感受到了。
她都不用等他說話。
她就從他眼神的笑裡,感受到了。
就是這種,蓄勢待發的感覺。
老混蛋學會用眼神陰陽人了。
薑禾吸了口氣,“你先鬆手。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傅西沉眉頭一挑。
他嗓音低磁,“好好說?我覺得比不上你親我。”
效果來得更快。
薑禾狐疑的看向他。
她,“你是不是把我當成彆人了?”
她在試探。
他是不是發現她身份了。
傅西沉眉頭微勾,男人低磁輕笑,“當成誰。我還有誰?”
他扯過她,讓她離自己近點兒。
兩人眼對眼,氣息灼熱。
薑禾隻覺得口乾舌燥。
她推開他,“你彆整天想著親嘴……你這樣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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