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涉沒有乾涉地員堂對費鬱屍體的安排,那是地員堂內務,他無意過問。
向著黑色祭壇的方向走去,陳子涉與花魄洞主,溝通起目前土伯之角內的情形。
陳子涉問“今夜第六峰開啟後,土伯之角中,又進了些什麼人?”
花魄洞主“除了農家四堂的人之外,又來了兩個小勢力的方士,各有十餘人,並無上三品的大方士。另外就是些零散的方士,數量也不多。”
陳子涉心中稍稍一鬆,沒有上三品的大方士就好,以他如今的實力,加上收服的幾隻妖邪,少三品中能讓他忌憚的人應該不多。
花魄洞主又道“主上,還有件事得向您稟告?”
“你說。”
花魄洞主“方才我們營救農家地員堂時,第三峰的孩兒給我傳訊。”
“郭何、龍寒二人,已經找到了夜遊司的兩個五百主,四人又戰了一場,夜遊司的兩個五百主重傷遁逃。”
“郭何和龍寒也受了些小傷,但並不嚴重。”
“不過,郭、龍二人似乎起了紛爭,龍寒認為郭何太過保守,如果毫無保留出手,定能格殺夜遊司兩位五百主。”
“目前二人已分道揚鑣,郭何獨自離開,龍寒則帶領暘穀方士繼續追殺夜遊司。”
花魄洞主雖然依照吩咐,將手下花妖全部調離,不再繼續監視夜遊司、暘穀、道家等勢力,但四位大方士交手的動靜太大,很難不被關注。
陳子涉笑道“夜遊司被重創,這是好事。至於郭、龍二人的矛盾,這是遲早的事情。”
畢竟郭何隻是孤身一人,在土伯之角中必然要保留實力,爭奪最後的機緣。
而暘穀本就是一群激進派方士,龍寒的背後又有組織作支撐,或許之後還會有其他暘穀方士進入土伯之角支援。
因此,龍寒自然無所顧忌,猛衝猛打。
陳子涉早就想過會有這一出,夜遊司一家獨大時,郭、龍二人尚能合作,可一旦夜遊司被削弱,他們必然會生出不同的想法。
陳子涉隨口問道“夜遊司和暘穀的方士,如今在第幾峰上?”
花魄洞主“上一次第五峰開啟時,夜遊司的兩位五百主合力催動某件隱器,逼退郭、龍二人,之後一直躲藏在第二峰清除汙染。”
“因此大戰也發生在第二峰,但夜遊司的兩位五百主重傷後,卻向第一峰逃去了,不知是不是要暫時離開土伯之角。”
“龍寒帶著暘穀方士,往第一峰的方向追去,郭何卻不知道往哪裡去了。”
陳子涉略一思索“讓花妖們在祭壇周圍三裡範圍戒備,若是郭何好巧不巧正往我們這裡來了,也好有個準備。”
說話間,一行人也回到了第五峰的黑色祭壇處。
陳子涉將地員堂七人,與姚玉珩、呂臣、張良,相互介紹過後。
又對沈進道“沈農師,這四處的壁畫似乎與少典有關,你們若感興趣,可以四處看看,或許與農家典籍中的某些記載,有相互映照之處。”
沈進、趙冬等人稱是。
陳子涉不再與他們閒談,徑自走向第九幅壁畫。
之前為了營救沈進等人,他隻來得及觀摩了前麵八幅,第九幅卻遲遲未看,而第九壁畫應該與土伯九約中的破障規則相對應。
這條規則疑似與穿越有關,也是陳子涉決定留在土伯之角的最主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