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來到第九幅壁畫前，可隻是看了一眼，眉頭就深深鎖起。
第九幅壁畫上，隻有一個巨大的裂口。
這裂口自中心向四周蔓延，幾乎覆蓋了整幅壁畫。
可這幅壁畫，卻沒有像之前幾幅一樣，讓陳子涉明確感覺到某種規則的韻律。
既不像對應恐懼規則的第五幅壁畫，讓人心生驚恐畏懼之感。
也不像對應時間規則的第八幅壁畫，目光落在其上短短一瞬，時間卻已過去了一日之久。
這第九幅壁畫上，好像就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裂口。
甚至讓陳子涉有些懷疑，這裂口並非壁畫本身的內容，而是後來有人鑿毀這幅壁畫時，留下的痕跡。
陳子涉觀摩了好半晌，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這時，趙冬大步跑了過來，小聲對陳子涉道“陳先生，農師想請您過去一趟。”
陳子涉收回目光，也收拾起有些不甘的情緒，跟著趙冬來到黑色祭壇邊。
沈進手裡拿著一根木棍，當作拐杖一樣支撐著身體，目光卻一瞬一瞬地盯著黑色祭壇看得出神。
陳子涉見他如此，心中不由一動，走到沈進身邊問“沈農師找我何事？看你盯著這祭壇這麼出神，莫不是認得？”
沈進微微搖頭“不曾見過，不過……”
他頓了頓，有些猶豫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想錯了，若說得不對，陳先生見諒。”
陳子涉笑道“但說無妨。”
沈進不再猶豫，徐徐道“我曾在地員堂典籍中，看到過一篇神農氏祭祀先祖的記載，其中描述的祭壇，與我們眼前這黑色祭壇，頗有幾分相似。”
“典籍之中記載的是，祭壇中有火坑，燃篝火以招引先祖魂靈，四圍設石壇，數九，各奉奇珍異果以為祭品。”
“隻是這祭壇上，周圍的九個不像是石壇，倒像是石塔。所以我並不確定。”
陳子涉眸光一亮，他本來還失落於第九幅壁畫的平平無奇，沒想到一轉頭，沈進竟給了他這麼大一個驚喜。
他立刻問“沈農師，典籍中可有記載祭祀的步驟？”
“有倒是有的，”沈進疑惑道“陳先生，你該不會是……”
陳子涉頗有些心動“你覺得能試試嗎？”
沈進慎之又慎地思索了良久，緩緩點頭“祭祀的祭壇與儀式，二者需要相互匹配，方能祭祀成功。”
“我們以祭祀先祖的儀式進行，若二者並不匹配，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若祭壇真為祭祀先祖所用，那麼神農氏之先祖，自然也是華夏之先祖，而非邪神一類，應當無礙。”
“如此想來，我們試一試倒也無妨。”
“這樣啊……”陳子涉興奮地搓了搓手，心一橫。
“那就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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