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北上_她死後,家主跪在墳頭痛哭_思兔 

第406章 北上(1 / 2)

第四百零六章北上

”陛下切莫動怒,萬不可傷了身子啊!老奴這就去催,這就去催!“

伍慈安慰著拓跋鈕禎,一邊兒忙不迭的往外走。

他知道陛下是真的心急了。

他更知道這些世家們的存在,這些年都沒能讓陛下睡上一個好覺,這些世家也是時候清理乾淨了。

他伍慈的世界很小,小到隻希望陛下平安順遂。

至於旁的人,他從不在意。

這個世界從來就沒給過他善意,他能有尊嚴也是從陛下登機之日起,他做了陛下的貼身侍從,陛下對他照顧有加,給了他太監總管的職權,才會讓宮裡的人都高看他一眼,不敢再隨意的欺辱他。

如果沒有陛下,他伍慈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現在,興許早就死在了哪位主子的手裡了。

伍慈出去了偌久,大概有一個時辰才回來。

伍慈回來的時候,眼圈兒是紅的,胸脯起起伏伏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就站在金鑾殿的門口,深深的看著拓跋鈕禎,那微微彎曲的膝蓋想要跪下去,卻又不知道這時候再跪拜又有何用。

“陛下——”

伍慈長喚了一聲。

拓跋鈕禎也失神的看著伍慈,長久以來的相處的默契,即便不需要伍慈開口,他大概也猜到了是怎麼回事兒。

“都走了?”

拓跋鈕禎輕聲的問。

聲音輕的好似是隔著時空傳來的,讓他都快要忘了自己是在哪裡。

“走了。”

伍慈點了點頭。

拓跋鈕禎怔了好一會兒,突然間低頭開始打量起自己麵前的龍椅來,手輕輕的撫著龍椅,再輕撫過桌案,“伍慈,你說咱們還能在這裡呆多久啊?”

拓跋鈕禎仰頭,看著雕梁畫棟的屋頂,他不禁微微的蹙起眉頭來。

“從我記事的那日起,這宮裡就好像隻有你我二人,怎的活了大半輩子過去了,到頭來還是我們兩個人啊!朕分明記得,曾經也熱鬨過的啊!”

怎麼忽然間就這麼冷清了。

拓跋鈕禎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殿外,好似是下起了雪來。

冬天又來了。

又是一個隆冬季節啊。

這個冬天沒了羅刹人的襲擾,他卻更加的睡不踏實了。

“陳家也跑了嗎?”

拓跋鈕禎淡淡的問。

伍慈點頭,“走了,陳昂帶著陳家所有人殺出了一條血路,與齊家人一道出了城。”

“為何啊?”

拓跋鈕禎眉頭皺的幾乎都能夾死蒼蠅了。

他是真的不理解啊。

“齊家、王家,就算是崔家反了,朕都能理解。陳家為何要反啊?鶯鶯才給朕生了個小兒子,隻要陳家願意,將來可共享天下的啊!”

“大概是陳家主與陳妃關係並不親密吧。”

伍慈感歎,“陳妃在陳家曾受非人的待遇,陳家大概從未把陳妃放在眼裡過吧。”

“周家呢?周雅為了北國百姓不惜嫁入南國為後,難不成周家這次是又聯合起南國來反我?”

提到周家,拓跋鈕禎的眼裡就又浮現出一絲淩厲來。

若非周家上次的叛變,他又何須大舉遷都。

鬨得北國十幾年來都提不起氣勢,民生凋敝。

拓跋鈕禎將這一切的罪過都怪罪到周家上,甚至他不由得想,這次的叛亂一定也是周家在背後搞鬼,要是沒有周家牽頭,世家怎會如此齊心。

又或者,這背後最核心的人,本身就是南皇。

“南皇忽然來北國送糧,要求娶周雅,難不成這一開始就是計劃好的?”

拓跋鈕禎發出自己的疑問來。

伍慈搖頭,“老臣愚鈍,不能回答陛下的問題。老臣這裡得來的消息,眾人圍攻周府的時候,周府裡早就空無一人,該搬的全都搬走了,就是一座空宅子。”

“好一個周家!”

拓跋鈕禎不聽還好,這一聽更是憋了一肚子的氣。

由此可見,周家分明是提前就計劃好的。

倒顯得齊家是趁亂而為了。

“陛下,陳妃求見。”

拓跋鈕禎正在氣頭上的時候,宮人進來稟報。說話的時候,宮人緊緊地低著頭,身子忍不住的顫抖,生怕皇帝的威嚴會降到了他的頭上,一不小心他就會小命不保了。

宮人才稟報過,陳鶯鶯已經出現在殿內。

陳鶯鶯邁步進來,眼裡儘是擔憂,見到坐在龍椅上的拓跋鈕禎,陳鶯鶯眼圈兒一紅,眼淚就來了。

“陛下~”

陳鶯鶯不顧拓跋鈕禎是否生氣,朝著拓跋鈕禎就撲了過去。

“陛下,臣妾聽聞您在這金鑾殿裡數日不曾歇息,臣妾冒著被降罪的風險也要來看看您,您一定要保重自己的龍體啊陛下,您還有小皇子呢,還有我呢……”

陳鶯鶯情真意切,拓跋鈕禎看著她的眼淚,問了一句,“陳家反了,你可知?”

“不知。”

陳鶯鶯搖了搖頭,眼裡一片茫然。

拓跋鈕禎又道:“倘若捉住了陳家,是要誅九族的。”

“臣妾可以死,隻要陛下能好生的照顧我們的孩兒,讓他一生衣食無憂,不受委屈,不遭排擠,臣妾就死而無憾了……”

陳鶯鶯絲毫不懼的道:“臣妾已經死過一次了,早就無懼死亡。能給陛下留下一孩兒,就當是留個念想吧!”

陳鶯鶯說罷,左右顧盼,見到不遠處放著一把寶劍,陳鶯鶯跑過去抽出長劍就往自己的脖子橫去。

“鶯鶯,你這是做什麼!”

拓跋鈕禎大步追上,一把握住陳鶯鶯的手腕,用了些力氣才卸去了陳鶯鶯手裡的長劍。

她握的極為用力,是抱著必死的心。

拓跋鈕禎一把將她摟在懷裡,甚是疼惜道:“你有這心,便夠了。”

“陛下~”陳鶯鶯趴在拓跋鈕禎的懷裡一個勁兒的抹眼淚,“臣妾死不足惜,可陛下卻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啊,您要是倒下了,您讓我們還未滿周歲的孩子可怎麼活啊!”

陳鶯鶯的一番話,著實讓拓跋鈕禎動容了。

是啊!

他引以為傲的小兒子,還未滿周歲。

他要是倒下了,孩子怎麼辦?

這是他老來得子,身強體壯的力證。

“好好好,朕都依你,你想要朕如何啊?”

拓跋鈕禎擦拭著陳鶯鶯的眼淚,哄著道。

自從陳鶯鶯誕下小皇子,拓跋鈕禎對這個美人兒是越發的寵愛起來,幾乎是事事順著、依著。尤其是陳妃向來不會恃寵而驕,即便陛下如此偏寵,也從未出現過欺壓宮人的現象,反而是對宮人極致的好,這些伍慈都看在眼裡,也會時不時的在拓跋鈕禎麵前念叨幾句,也就導致拓跋鈕禎越發的喜愛起陳鶯鶯。

不僅如此,陳鶯鶯也從未因為生了小皇子,就以孩子為由向他討過什麼封賞,每次他去到陳妃宮,見到的都是她在逗孩子的樣子,單純而美好。

她對他說的最多的也是,’陛下,這是咱們的孩兒,看他多可愛。‘

幾乎從未提及過朝政,更未旁敲側擊著想要他立太子,即便這個孩子享儘了寵愛。

她甚至說,想要當普通人,他們一家三口就過平凡的日子。

天知道那一刻,他心裡一動,也幻想過。

“陛下隨臣妾去吃口熱飯吧,再好好的睡上一覺,行嗎?”

“好,依你。”

拓跋鈕禎難得收起了自己的所有戾氣,隨著陳鶯鶯離開了這讓他煩憂的地方。

伍慈見著拓跋鈕禎離開,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去休息休息也好,他就是怕陛下聽到了這消息會熬壞了身子,才特意在來之前,先遣人去了一趟陳妃宮,倒是沒想著非得逼迫陳妃過來勸說陛下,隻是讓宮人在陳妃麵前把陛下一直在金鑾殿數日未曾合眼的事情說了一番,陳妃來與不來全看她自己決定,當然他也著實有試探之意。

陳家反了,陛下身邊總不能再留著一個危險啊。

哪怕陳妃生下了小皇子,在必要的時候也不是不可以去母留子。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陳妃居然會以死要挾,絲毫不畏懼死亡,如此他這個老奴才也就放心了。

拓跋鈕禎並未讓陳鶯鶯回了她的寢宮,而是直接去了他自己的宮殿。

陳鶯鶯與拓跋鈕禎吃過飯,自覺地要走,沒想到拓跋鈕禎會留她一起宿下。

“陪朕歇息一會兒吧。”

拓跋鈕禎拉著陳鶯鶯往屋子裡去,陳鶯鶯愕然,“陛下,這不合規矩……”

能住在陛下這寢宮的,曆來也隻有皇後才有這殊榮吧,甚至許多皇後都是不被準許的。

“規矩是人定的,在這王宮裡,朕的話就是規矩。”

拓跋鈕禎拉著陳鶯鶯進了內殿,“朕不去你那,是怕吵到了孩子,今兒個咱倆啊,安安靜靜的休息。你這幾個月來凡是孩子的事情都親力親為,也著實辛苦了。”

“謝陛下……”

“你我之間何須言謝……”

“……”

兩人漸漸地走到內殿,聲音也越發的小了。

夜漸漸地深了。

震驚了聖京城一整天的鬨劇,也終於落下了帷幕,可是留在聖京城老百姓心裡的震撼卻揮之不去。

皇族突然間圍剿世家大族,甚至連個緣由都沒有,放在老百姓心裡簡直就是非常瘋狂的一件事。世家大族尚且不能自保,何況他們這些普通的老百姓。

再者,平素裡這四大世家沒少做好事了。

周家為了救北地的百姓,為了老百姓有一口飯吃,連家主都去和親了,卻還是落得一個被趕儘殺絕的下場。

“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啊!”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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