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眠古靈精怪地斜了他一眼。
原來他也知道若眠是會不開心的?
可他在乎麼?似乎並不。
“我豈敢不來,”若眠握住祁聿懷不安分的手,“大爺動不動就要將我們的關係鬨的人儘皆知,獨裁得很。”
祁聿懷見她一臉不情願,捏著她柔膩的下巴扭向自己,“讓你跟了我,就這麼委屈你?”
若眠一心記著墮胎藥,脫口而出:“哪裡會委屈,能和大爺相守,是我前世修來的福分。”
“小騙子。”祁聿懷語含寵溺,額頭相抵,輕輕蹭了蹭若眠的鼻尖。
銀燭輕晃,青煙微嫋,光影恰似流水,淌過祁聿懷線條淩厲的麵龐,為其鍍了層足夠以假亂真的溫柔。
若眠心裡仿佛浮了團柔雲,有種雙腳離地的虛浮感。
她和祁聿懷的眸子離得隻有寸許,近到她能望見其中三千浮夢,朦朧又浩瀚遙遠的星辰。
以及,一個正在墜落深陷的自己。
“親我。”祁聿懷輕揉若眠的掌心,音色低沉而溫存。
若眠聽話地湊了上去,一努嘴就親到了。
心驀然跳的比在東園裡主動時還要激烈。
隻親了一口而已,羞得已然像蒸熟的蟹,垂著眸躲避視線。
祁聿懷撫著若眠含羞欲躲的臉頰,強製若眠抬眸望著他,不悅道:“不夠。”
若眠改為跪坐,小鹿似的撞上去堵住了祁聿懷的嘴。
卻隻是乾巴地親他的嘴,莽撞又青澀。
祁聿懷仰著頭,一手撐著身後坐褥,被“啄”了半晌,手臂已然忍出青筋,卻沒忍住勾起了唇角。
若眠停了下來,眨著懵懂無辜的水眸,“大爺又笑話我。”
她兩條嫩筍般的胳膊還繞著祁聿懷的脖子,暗香醉神。
軟軟的身段也倚壓在祁聿懷硬朗的懷裡,雖是隔著幾層衣料,觸感卻如芙蓉般花團錦簇。
意識到自己在此中毫無天分,她自尊心受挫,撐著祁聿懷的肩便要退。
祁聿懷另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掌緊緊按住了若眠的後腰,一笑風流雅痞,“我怎麼親你的?這麼些天,還沒學會?”
若眠抿了抿唇,打商量道:“那你得張嘴。”
祁聿懷捏了捏她後腰下的軟肉,耐心極佳:“你哪次是乖乖張著嘴等我的?
“我又哪次是跟你好商好量著來的?
“這次給你機會雪恨揚眉,可彆不爭氣。”
甚至還挑釁地抬了抬眉。
若眠攥緊了拳頭,不就一張貧嘴麼,她還不信今兒個撬不開了。
撲上去就是啃。
啃薄啃紅了男人的嘴皮子,再抵他牙關,尋著縫隙鑽進去。
勝利的喜悅隻一刹那,還沒來得及蔓延開,舌尖忽然一痛。
若眠吃痛地退出來,不解地嗔視著祁聿懷。
好好個公子哥,怎麼還婆婆媽媽地咬人啊。
誘著若眠親進去的是他,咬人的也是他。這不是又當婊子又立牌坊麼。
祁聿懷微張著妖冶媚紅的薄唇,身子微仰,鳳眸幾許靡麗,勾人得很。
“讓你那日在觀中咬我。滋味如何?”
若眠大抵是瘋了,居然覺得祁聿懷明晃晃的抱怨像在撒嬌。
也許是頭昏腦漲,又或許是鬼迷心竅,她虎頭虎腦地撲上去騎著祁聿懷,揪住他的衣領逮著他一頓狂親。
祁聿懷就勢軟倒在地,握著若眠的腕子,嬌花般任春風雨打飄零。
嬌吟微喘間,鬆花零落,春水微皺,溢滿四澤,淹得兩人似都要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