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眠豈不知待在惠夫人身邊有如伴虎,可她偏要惠夫人這樣不拿丫鬟當人的假慈悲死在她最蔑視的丫鬟手裡。
不惜一切代價。
“真要走?”祁聿懷握住了若眠穿衣裳的手。
若眠湊上去吻了吻祁聿懷的唇角,“大爺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真到了應付不了那步,大爺就是我最後的依靠。”
祁聿懷沒再留她,有些無奈:“拿你沒辦法。”
若眠回到惠夫人院裡時,雪恰停了,丫鬟婆子都在掃雪,徐嬤嬤見她從夾道子出來,罕見地沒譏諷兩句,而是道:“太太跟前沒人伺候,你去。”
“嗯。”
惠夫人在炕上看賬,黃燈兩盞照明。
“回來了。”
若眠緩步上前,“雲兒給太太添茶。”
惠夫人睨著若眠柔荑似的腕子,順勢遊至脖頸,猩紅曖昧的咬痕襖領遮也遮不住。
這丫頭整個人就像剛從熱水裡撈出來的,鬢角濕汗半乾未乾,頰上潮紅要散未散。
倒是夜夜在折騰,如今白日見了也沒個克製,卻是死活不害喜。
“你的身子如何?”
惠夫人冷不丁的一句話讓若眠心跳如雷,“一直很好。”
“自來了癸水,日子可準時?”
這種事情私密,除了覓春,誰也沒發現若眠的癸水時常兩三個月乃至小半年都不來。
“約莫準的,偶爾會遲一兩日。”
惠夫人若有所思,“越兒每次都逼著你喝避子湯了?”
若眠垂眸,一副委屈樣,“哄著我喝的,說等納了我就不喝了。”
惠夫人不悅:“你也太沒個主見。”
若眠澀生生道:“太太是想讓我懷上大爺的孩子?”
剛害死個假的,又想造個真的,就是要把祁聿懷往死裡整才行。
惠夫人冷笑:“你不想懷?”
若眠委屈道:“我當然想,下次便是鬨開,我也不喝避子湯了。”
惠夫人稍稍展顏:“好了,說得越兒倒像個畜生。交代你的事,他可應了?”
若眠點頭:“大爺答應我一定會去的。”
男人的嘴,常常不可信,便是祁聿懷真的答應了若眠,怎就不能反悔,或是忙忘了?
一場唾沫官司而已,打得再凶也傷不到祁聿懷皮毛,這些惠夫人比若眠心知肚明。
惠夫人今日打發若眠去祁聿懷麵前,一是為試若眠的忠心,二是想看在碧玉這事鬨出來以後,祁聿懷會否還願意寵幸若眠。
眼下得到的結果,足以證明若眠將祁聿懷迷得夠深。
如此可見,若眠的價值比她的隱患要大得多。
惠夫人沒有再追問什麼,賞了若眠一帕子精品乾果和十兩銀子,讓若眠回去安生歇著。
若眠本以為這件事如此就算有了個了結,誰知翌日真傳出來老太太要打發了陳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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