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緊。親事還沒定。”
若眠擔心道:“正是還沒定才有變數,萬一……”
祁聿懷撫了撫若眠的臉頰,“郡主本就應當知情。況且聖旨並不是直接把郡主許給我,祁家子弟非我一人。”
若眠內心灼灼生花,“大爺不想迎娶郡主嗎?”
祁聿懷的漆眸深情款款,“我有你足矣。”
哪怕知道這種話有多虛浮,若眠依然會為此感到甜蜜。
兩人緊擁,燭光經書架遮擋,延至此處已有些朦朧之意。
如此暖光,將祁聿懷平素冷傲的眸暈染得分外溫柔和煦。
眼神一暖,祁聿懷那股與生俱來的威壓感便散了幾分,俊美的惹眼勾人。
若眠看得有些癡了,輕輕吻了一下他的嘴角,親完就要躲。
祁聿懷扯住她的腕子帶進懷裡,失笑:“躲什麼?”
他等不及誘著若眠再親他,直接按著若眠的後腦勺俯了身。
若眠雖還會緊張到攥他的衣襟,卻已能遊刃有餘地微微張開唇迎合他了。
情到深處,祁聿懷提著若眠的腰掌著她的大腿後側,將她整個抵在書架上。
書猛然跌落的聲音嚇得若眠一愣,祁聿懷咬她的舌尖,眸中暗癮洶湧,繾綣低語:“專心。”
溫存許久,已入傍晚,祁聿懷留著若眠用了晚飯才放她回去。
泉樓裡的事,祁嗣延一字不差地在惠夫人麵前交代了,惠夫人很滿意,待若眠恍若三個月前,親昵得不知要到哪般才好。
覓春出事以後,若眠雖說獨自占了一間偏房,可晚上守夜有些忙不過來。
正好徐嬤嬤的女兒慧雯年紀合適,就引了府上來,安排睡在若眠那間偏房裡。
慧雯來了之後,事事有徐嬤嬤手把手教,伺候惠夫人倒沒有差錯。
可若眠放在箱籠的衣裳經常莫名就穿在了慧雯身上,塞在櫃格裡的胭脂也是動不動就被扣空了一大塊。
就連若眠秘密鎖起來的銀子也丟過一次,那是若眠攢了大半年的月錢,氣得她二話不說逮住慧雯就是打。
若眠個高胳膊長,一架打下來,除了下巴被慧雯的指甲抓了個血口子,再無外傷。
倒是慧雯,鼻青臉腫的,連嘴角都扇出血了。
徐嬤嬤氣得咒天罵地,正琢磨怎麼報複若眠那個小妖精,她倒好,“惡人先告狀”,先哭到惠夫人麵前去了。
徐嬤嬤領著慧雯進屋時,若眠正披頭散發地伏在惠夫人懷裡低低啜泣。
那嬌媚的妖精樣,狐媚子得很。
“太太,你瞧瞧,我慧雯好好個俊俏姑娘,被婉雲這死丫頭打得都不能見人了!”
說著,也抹起了眼淚。
惠夫人瞅著慧雯,確實慘。
她不悅道:“婉雲都和我說了,慧雯手腳不乾淨,拿衣裳穿搶胭脂塗婉雲都沒計較,這次直接偷了婉雲十兩銀子,叫她如何能忍?”
慧雯跪地不起,“太太,雯兒冤枉,銀子不是我偷的。”
若眠眼淚汪汪道:“不是你是鬼偷的?我自進了太太院裡,從來沒丟過銀子,偏你來了我的銀子不見了,除了你更有誰?”
慧雯捂著腫起的半邊臉,凶道:“我沒有!你冤枉我!我知道了,你夜夜偷偷爬出去私會大爺,怕我告太太,就想法子要把我弄走!”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出口若眠就知道她必走無疑了。
徐嬤嬤瞪了女兒一眼,“太太,雯兒千般不是,雲丫頭也不能把她打成這樣,教訓丫鬟,從來都是主子的事。”
慧雯還在扯徐嬤嬤的衣角,低聲嘟囔:“娘,我沒偷!她就是晚上出去私會大爺了!”
徐嬤嬤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從她第一次看見慧雯偷穿太太專門讓裁縫給若眠做的窄裉襖時,徐嬤嬤就該猜到後麵會生出這些事端來,偏她縱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