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眠不管不顧地狠狠睡了兩日,期間迷迷糊糊吃藥喝粥,連是誰喂的都不知道。
第三日倒清醒多了,卻開始咳嗽鼻塞。
來看望她的祁婉音說慧雯被打了二十板子,成爛人了,從此再也彆想踏進侯府一步。
本意是讓若眠心裡舒服舒服,可若眠一聽,嚇得有一隻鼻子都通氣了。
祁婉音離開後,若眠下炕來到祁聿懷書案前,戴著麵紗離他頗遠,“大爺,我是不是犯錯了?”
“外間涼,進去。”祁聿懷頭都沒抬。
若眠捏了捏衣角,沒動。
她依稀記得被老太太賣出府之前,祁聿懷跟她說過,慧雯的性子可以用來離間徐嬤嬤和惠夫人,隻要能逼惠夫人打發走慧雯,徐嬤嬤和惠夫人之間就有了裂痕,便是若眠趁虛而入的好時候。
上次她故意和慧雯打架,把幾件衣服和十兩銀子的事情鬨大到惠夫人麵前就是為此。
可這次因為慧雯推若眠落水,反倒是祁聿懷出麵逼走了慧雯。
這不是弄巧成拙地將徐嬤嬤和惠夫人擰得更緊了嘛。
“進去。”祁聿懷又催了她一遍。
若眠壯著膽子靠近了一步,“大爺是換謀劃了嗎?能不能稍微透露幾句……我病得不踏實,躺得也渾身刺撓。”
“刺撓?”祁聿懷一哂,“我怎麼沒瞧出來?”
若眠有些窘迫,她整整占了兩日祁聿懷的炕,還染著這一身寒病,“大爺可以把我丟到我原來睡的那間屋子的。”
祁聿懷哼笑,“你這是在怪我沒伺候好你?”
若眠傻眼,“我沒有,大爺伺候得很好……”
她傻傻一頭撞進了祁聿懷布置的陷阱,反應過來為時已晚矣。
窘迫地直咬唇。
她多大臉讓祁聿懷伺候她啊,大逆不道!倒反天罡!
“知道就好。不進去就過來,彆杵著。”
若眠識趣道:“我這病得離大爺遠一些。”
祁聿懷叫住她,“要染前兩天夜裡就該染了,過來。”
若眠心裡一震,她以為祁聿懷摟她睡覺是夢,難道是真的?
見若眠還是杵著不動,祁聿懷已有些不耐煩了,“怎麼,要我過來請?”
若眠挪著稍顯沉重的步子來到祁聿懷身邊,跽坐著,沒忍住咳了兩聲。
祁聿懷立刻起身取了他的大氅過來披在若眠身上,係緊氅繩,將其攏得嚴絲合縫。
手背順勢貼了貼她的額頭,又傾身用額頭抵著她的。
若眠還是會因他的親昵緊張到掐手指頭。
“還疼嗎?”祁聿懷輕輕撫了撫若眠額頭上的紗布,語氣裡蓄著一段隱忍克製的心疼。
他的指腹有些涼,貼著她剛從被窩裡鑽出來的滾熱臉蛋,輕輕摩挲,曖昧到根本不能忽視。
若眠烏密卷翹的眼睫撲簌簌地顫了顫,垂眸搖頭。
“看著我。”祁聿懷扯去了她的麵紗,和以往無數次一樣強硬地抬起她的下巴,“真的不疼了?”
小丫頭那張明豔美麗的臉上滿是緋紅,鼻尖,兩頰,乃至下頜。
恰似滿樹梨花綴了幾許桃紅,月白蒼穹潑染開幾道流霞。
意料之美平添意外之絕豔。
若眠囁嚅:“真的。大爺,你彆離我太近了——”
“做不到。”
祁聿懷直接低頭吻了下來。
若眠一驚,抵著祁聿懷的胸膛推開了他。
“不可以,這病會染給大爺的。”
話音未落,她已被攬腰提抱至祁聿懷腿上,強令她分開腿騎坐著。
“傳給我,或許你就好了。”祁聿懷滿不在乎,掐著若眠後脖頸,令她無路可躲,隻能承受祁聿懷放肆而深入的吻。
若眠手臂的傷還沒痊愈,使不出太大力氣,漸漸就不掙紮了。
屋內梅香四溢,喘息聲有如潮水,好不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