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真的厭煩了你的折騰,我也不會如你所願輕易放過你。”
他猛地提起若眠的腰,肆意掠奪。
“除了離開,你想要什麼我給不了你?”
“正妻位分,誥命身份,都會是你的。”
“我隻要你安安分分守在內宅,和那些大家閨秀一樣,很難嗎?”
若眠痛苦地不住在扯祁聿懷的腰帶,想掙脫出來,可卻隻是越勒越緊,手腕的紅痕如血。
她緊抿著嘴不說話,祁聿懷就蠻橫撬她的唇。
哪怕是兩聲痛罵,都比令他窒息的沉默要好。
“我本就不是大家閨秀,”若眠淚痕點點,“願意嫁給大爺安守內宅的閨秀那麼多,大爺何必非要強求我。”
“你說呢?陶若眠,你自己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強求你嗎?”
祁聿懷從身後抱著她,依然沒解開她的手腕,折磨得若眠淚都快哭儘了。
祁聿懷愛她在乎她,揮揮手就能幫他脫籍,給她風光。
一樣也能要她的命。
……
翌日要趕回京城,天微蒙亮顧六便來敲門請了。
若眠仿佛才剛合眼,一清醒,渾身每塊骨頭都痛,胳膊、腿和腰,根本就要斷掉了似的。
祁聿懷撿起散落在地衣裳,三兩下便穿好了。
若眠的動作慢得令祁聿懷蹙眉,真有這麼矯情?
等若眠艱難穿好衣裳,祁聿懷茶都喝完了一盞。
他沒忍住睨了一眼若眠擰著秀眉弓腰穿繡鞋的模樣,瞥見了她本雪白的脖頸上的紅痕。
並非星星點點,而是成片的,惹眼曖昧的殷紅。
心裡一軟,他倚坐床沿,抬起若眠還沒來得及穿鞋的那隻腳,搭在腿上。
祁聿懷剛撿起若眠的繡鞋要為她穿上,驀地被小妮子推歪了身子。
“彆碰我。”
祁聿懷絮叨了整夜他太縱著她了,其實若眠何嘗不在容忍他呢。
打今兒起,她會讓祁聿懷見識到什麼才叫真的使性子。
反正鬨到這步田地,進是懸崖退是囹圄,伸脖子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還不如死得有骨氣些。
祁聿懷撐著床沿,冷冷哼笑,“差點忘了,你本就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裝得真是辛苦你了。”
繡鞋被他隨手一丟,“既然還有力氣,那就自己穿。”
若眠本來也沒讓他多手。
回勇毅侯府後,若眠病了一場,除了孟姝,便是文姨娘來看望過若眠。
祁聿懷對內的說辭也是若眠巡莊子時被綁架了。
但還是走漏了風聲,傳進老太太耳裡已成了若眠和某個男人私奔。
再加上若眠的肚子自上次小產後再無動靜,老太太愈發惱火,以此為由強逼祁聿懷休妾。
“一個婚後不檢點的女人,攔你娶妻,又無子嗣……我的越兒,你究竟要何時才能醒悟?”
祁聿懷恭恭敬敬跪在地上,脊背挺直如竹,“我們會有孩子的,請祖母再多給我們些時日。”
老太太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冷道:“她剛為你的妾室,就丟了你的孩子,未必不是故意的。簡直歹毒至極。”
祁聿懷心裡很清楚,若眠若是一直沒有孩子,連妾室都做不穩,更彆提抬她為妻。
“眠兒小產是意外,她的身體也因此需要恢複,一定還會再懷上的。”
老太太精明地窺出祁聿懷眸中的不堅定,問道:“你說的一定是多久?難不成,要拖到我這副老骨頭入土?”
祁聿懷惶恐:“祖母彆這麼說,您身子骨硬朗,還能再活百年……若是眠兒三年內都無法再有喜,屆時我便任由祖母處分。”
“三年?”老太太直搖頭,“再虛的身體也用不著調養三年。最多一年,要是今年年底她還懷不上,明年開春你必須得和姝兒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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