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離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這話能從大魔王的口中聽到,實屬不易。
“男女有彆……”
“我可以不拿你當女子看待,如此不就好了?”陸北墨不以為然。
卻見楚月離瞪著他,眼神冰冷。
陸北墨無奈,歎息道:“那你彆拿我當男子看待……”
……房間裡傳來笑聲。
原本還憂心忡忡的流雲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用肘子輕輕捅了捅驚雷的腰:“你說,咱墨王府的好事,是不是近了?”
“主子的事,輪得到你多言?”驚雷冷冷瞥了他一眼。
流雲用鼻子衝他哼了哼:“我就不信你不心急。”
“我心急什麼?”驚雷一臉冷漠。
“急著讓我們墨王府快活起來啊,要是有幾個小蘿卜頭在王府蹦蹦跳跳的,我就不信你不開心。”
驚雷沒說話,腦海裡掠過冷冰冰的王爺對著幾個小蘿卜頭,猶如對著離姑娘那般無奈的畫麵,他的唇角,也額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意。
嗯,小蘿卜頭這個東西,其實,好像也挺好玩的。
……
楚月離與楚蕭何還真是在墨王府住了兩日。
第三日,安得祿來了。
“離姑娘,皇上的意思是,希望由你來決定拓跋飛鳶的罪行。”
“由我來決定?”
楚月離剛從後院巡視回來,便見安得祿帶著幾個侍衛,守在大廳門外。
不過,拓跋飛鳶?
這女人,難道不是已經送回謹王府了嗎?
其實陸封謹從狩獵場被帶回去之後,楚月離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也沒有關注過拓跋飛鳶的事情。
今日早些時候,她與萬英豪見了一麵。
這幾日萬英豪負責調查黑狼的事情,但這件事十分的怪異,那日之後,萬英豪帶著皇家軍在狩獵場搜尋,可整個狩獵場,竟再沒有見過一頭黑狼。
它們不知從何而來,對著陸北墨一擁而上,卻又不知到哪裡去了,至今毫無蹤跡。
這件事,仍在楚月離的關注中。
這幾日實在是忙,除了調查針對陸北墨的刺殺行動,還要……嗯,還要照顧那個矯情的要死、一旦心情不好就連飯都吃不下去的墨王爺,楚月離哪裡有心思關注其他人?
“是,皇上說,拓跋飛鳶傷了楚將軍,但這件事,不宜公開處決,否則,對國公府對楚將軍的聲譽都會有影響。”
安得祿知道,以楚月離的聰慧,皇上對她的寵愛,她應該能明白。
楚蕭何傷的地方畢竟是隱晦,這事公開處決的話,就是將楚蕭何壞了身子一事給正了名,天下再無人不知曉。
當初楚月離沒法子找皇上給自己大哥討回公道,不能將拓跋飛鳶問罪,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一旦問罪,罪名公開,即便是楚蕭何贏了,拓跋飛鳶受了懲罰,對楚蕭何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這事沒有雙贏,隻有雙輸。
就連安得祿都不得不對楚月離萬分佩服,為求一個最完美的結局,她的隱忍和耐性,當真是無人能比!
“離姑娘,拓跋飛鳶還被關在天牢裡,她是死是活,全憑離姑娘你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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