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施了宮刑,怕是已經生不如死了,將她關起來也沒意義,不如,送到淨衣庫去吧。”楚月離道。
安得祿笑吟吟地說:“姑娘還真是心善,怪不得皇上如此喜歡你與楚將軍,對了,皇上還有句話,讓老奴給姑娘你帶來。”
楚月離忙道:“安公公請說。”
安得祿緩了緩,才繼續說:“皇上說,姑娘不僅智勇雙全,還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皇上甚是喜歡。隻要日後姑娘與楚將軍忠心護國,皇上定會保國公府一路繁花,永盛不敗。”
楚月離忙傾身,慎重行禮道:“多謝皇上厚愛!”
之後,她才站直身軀,衝安得祿一笑:“也多謝安公公!”
“哪裡哪裡,都是姑娘和楚將軍才能出眾,才為國公府帶來了繁華,等不日姑娘受封後,可得要好好報效朝廷。”
“這是自然。”
將安得祿送走之後,紫蘇才從一旁過來,小聲說:“小姐,安公公這話是什麼意思?皇上要封小姐什麼?”
安得祿的暗示,連紫蘇都聽得明白,不過,這暗示卻沒有半點具體的提示,弄得紫蘇也是模棱兩可。
“封賞是會有的,但得要有個名頭。”
所謂的論功行賞,就是得要有功,才能有賞。
皇上這是在向她國公府示好,楚家軍的危機,暫時算是過去了。
“小姐,你為何讓拓跋飛鳶從天牢出來?乾嘛對她那麼好!”紫蘇對拓跋飛鳶,依舊怨念深重,彆說她黑心,她就是恨不得讓拓跋飛鳶去死。
將他們家大少爺害成這樣,拓跋飛鳶就是死一萬次,也不足惜。
“你覺得我讓她出來,是對她好?”楚月離眼底的笑意,冰冷刺骨。
紫蘇皺起眉,不明白:“難道不是嗎?”
去淨衣庫雖然辛苦了點,但好歹是在外頭,總算是能看到頭頂上那片天。
在天牢,那才叫暗無天日。
“她是謹王爺帶回來的人,謹王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好歹算不得無情無義,不管他以後還要不要這女人,至少,他對拓跋飛鳶還有幾分憐憫。就算我不放她,謹王也會去救她。”
楚月離轉身,朝後院走去。
紫蘇跟在她的身後。
周圍安安靜靜的,隻有她們主仆兩人。
楚月離淡淡道:“與其讓謹王去救,還不如我來當這個大善人,讓她拓跋飛鳶一輩子都活在我恩賜的陰影之下。更何況……”
她抬頭看了天際一眼,眼底的笑意,更深更冷。
“行了宮刑的女子,此生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她如此傲氣,受辱至此,此時更寧願在天牢裡不見任何人。不放她出去,她怎麼能享受到各種鄙視輕蔑和嘲笑的目光,怎麼能嘗到低人一等卑賤到骨子裡的羞辱?”
所謂的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了。
她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善心?這個東西她有嗎?
從她大哥被刺傷之後,她早就,沒了這種累贅的東西。
楚蕭何剛好從後院回來,看到楚月離,立即快步迎上:“阿離,秦悟來了,謹王爺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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