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地牢
旗夫人穩坐自如輕聲附和,“還有誰,總督府大牢裡的貴把頭被!”這些日子,旗夫人一直沒有把貴把頭的事情告訴給督撫大人,原想也沒有什麼出格的事情,誰想到這下蠱居然有這般厲害。
旗紮薩一聽此話便知道此中必有內情,“到底怎麼回事?”
旗夫人身心彼累,“一切都是邵丫頭發現的,她比我了解的清楚,肇掌櫃,快去看看丫頭到底是怎麼樣了。”
在場的眾人都已經安排得當,唯有邵丫頭到處瘋癲,看起來比已經解決的那些營兵和大官要嚴重些,肇方舟靠近外小姐,察言觀色一番毫無結論,觀其氣色與常人無異,這讓肇方舟如何用藥用什麼樣的辦法沒了準頭。
業喜海順突然出現在邵丫頭身旁,“外小姐,本王看你的樣子也喝了點酒吧!”
邵丫頭傻笑,“我說了,我不是你們的邵丫頭,她睡著了,怪我來的太急又是第一次,還有酒嗎,大仙兒哪有不喝酒的呢,快去拿來我還要喝!”
業喜海順反擊大仙兒,“邵丫頭剛才沒喝酒,這會兒大仙兒幫她喝了酒,她胃裡也有蟲卵估計也要吐出來,這還有點馬尿,你喝下去吧,”
上了邵丫頭身的千年狐仙聽得這話,神仙難能喝得馬尿那不是讓自己自毀修行嗎,立刻推托,業喜海順怎豈能放過拉住狐仙灌了進去,狐仙離身飛去,邵丫頭再次昏死過去,當醒來的時候雖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那頓嘔吐還是沒少得了!
旗紮薩回府後片刻不留直奔西側關押貴子的總督府大牢而去,一路走來晨光剛剛破曉寂靜得呼吸都能聽得到,平時這裡官兵不少,可能是業喜海順親王到來和綠營將士中了蠱毒,搞得清自己都自亂了陣腳!
棉紅扒著假山上的石頭,一點一點的往下望去,旗紮薩疾步前行,棉紅伸手極快從山上跳了下來!俯臥在門的一側,門是開著的隨後跟著旗紮薩先後而入,門裡麵沒有光線,隻有火把的光亮在裡麵閃爍,棉紅縱身以最快的速度轉進了山體的隧道裡麵,裡麵昏暗許多,棉紅眯愣著眼睛,身體緊緊的貼在牆壁上,聽著裡麵有人說話,監獄裡麵全是鋼鐵打的牢房,裡麵關押的犯人並不多,差兵正在牢房裡麵打著轉轉時不時的對著話,聽那意思說是西亭的牢房裡麵死人了,好像是這裡麵剛才著了火,火還不小煙霧熏死了好幾個牢犯,其他的差兵在西亭牢裡麵處理剛被火燒死、熏死的屍體,另一撥人已經去追捕了逃犯估計貴子也是那時候逃了,覺得自己在這裡麵出現不適時宜,萬一讓彆人見到,無法解釋,既然劫走了就趕緊全身而退省得麻煩!正要全身而退,旗紮薩離遠處傳出了聲音,“你到底是誰,是誰派你來的?想把我們都殺了嗎?”
棉紅聽聲必定有事兒轉身回來,奔著聲音處尋去,質詢聲來至西亭牢房,棉紅合計“西亭牢房不是剛剛起火嗎,”怎麼還有人關在那裡。不一會棉紅按著煙熏味摸索而入,進入一看便明了為啥還有人關在牢房,西亭牢房是以關押群犯人為主,被火燒死的都是關在同一個牢間中的勞犯橫七豎八好幾個屍體仍然躺在地上,一個一個差兵正往出搬,見人過來雙手一扒腳上一蹬跟壁虎同樣爬上牆來,順著西亭牢通道外爬進了西亭牢通道上,幸虧地勢給棉紅應了景地麵平坦斜坡洞上卻是天然形成的岩洞向下墜著鐘乳石、石筍與石柱多從裂隙攢擁而出給她做了天然屏障。
棉紅盤踞好位置,頭朝裡麵相看,詫異下貴把頭仍然在西亭牢房裡麵的牢間中盤坐。
旗紮薩又問道:“這火是你放的?”突然貴把頭大頭朝下撅著屁股對著牢門,嘴裡念念有詞,右手托著左手二指朝上,目光落在指尖。貴把頭微睜雙眼,“失算,失算啊。看來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儘然把我的蟲蠱給破解了,這次沒能殺了你們在找機會難了,來吧,把我殺了吧!不要留著,更彆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我不會告訴你們的。”
“殺了你,我看沒有那麼簡單吧,你覺得會那麼便宜?就算是讓你死也要折磨到死,大清酷刑還沒嘗試過吧,都一一試過再死不遲!”
貴把頭“幫當”跳到牢門前與旗紮薩隔牢互望,“行啊來吧,彆忘了我可是個蠱師,隨時隨地都可能至於你死地,你是不是想讓我半夜招致鬼魂與你合歡吸榨你的陽氣讓你命喪九泉。
旗紮薩偏頭看向另一邊牢間裡躺臥的屍體,“放火是要自殺呢,還是另有圖謀,如果本督撫猜的沒錯你這是要借用屍身再行蠱術殘害他人吧?可惜啊,可惜你的功夫不到家這下蠱的手法樣樣都能被擊破,我看你還是省省吧,嘿嘿你若有這本領,大清的江山早就是你的了?”
“大清的江山是不是我的你管不著,但是絕對不是你們滿人的,你們氣數已儘交出權力束手就擒還給你們條活路,不然我死了都不會放過你?”
“貴把頭,本官是不會讓你死的,本官就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大本事,現在你身上除了一件破衣爛衫外沒其它東西了,在厲害的蠱師也得用輔助工具,來吧,你有本事就都拿出來吧,”回頭對牢頭說道,“給他換一個房間,這裡頭太自由,換到鎖骨牢裡,讓他動彈不得這麼大的一個陰謀不查出來本督撫睡不安生啊。”說完旗紮薩隨步走出西亭,來向東亭牢房。
棉紅伸手敏捷在鐘乳石中穿梭隨跟著旗紮薩。到了東亭發現這裡的牢房簡直就是死牢,鋼鐵的牢欄杆密密麻麻布滿了鐵絲網,從外向裡麵足足有七八道鐵柵欄,蹭蹭封死,上部和底部用鐵水澆築。還有這裡一望平川,隻要站在地上瞧著裡麵沒有任何一個死角,再看裡麵那人打的是遍體鱗傷,再看發髻,“誒,他的發髻怎麼不是大清國犯?頭前也沒有剃頭,會不會是南方剪了辮子的革命黨?”棉紅不敢肯定,隻能靜觀其變。
瘋癲般的那人就跟吸了大煙一樣,抽搭了幾下發出怪異的笑聲!“總督大人,我們日本人用的是武士道的精神,無論你用什麼樣的刑,怎樣折磨我!隻能白費力氣。我看你還是把我放了投靠我們大日本帝國。你們中國人有句話做事情要留於後路,乃有一天,我大日本帝國接收了你們這裡,你們個個要給我跪下!”
旗紮薩氣急說道:“藏狂之極,想侵占我東北土地,先問問我這關能不能過去!”
“你說的很對,所以我才在這裡卑躬屈膝,沒有地圖什麼也乾不了!不過我還是奉勸你旗紮薩,還是快點交出東北全圖,這是你最後的出路!”旗紮薩雙眼毒毒的瞪著那人自語道:“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不要怪我們日本人,你看看你的後麵,那不都是你們清國的賊!”那人舉著手指頭向著西亭方向,“他們不都是為了地圖而來?旗紮薩如果你要是肯把東北全圖還有寶藏的地圖交給我們大日本皇軍,皇軍一定會重重的酬謝你的,把你們全家都接到日本本土去,享受右大臣待遇,讓你豐衣足食,如若不然便招來殺身之禍!”
旗紮薩很不屑的扭過頭去,恨恨不平的罵道:“他們這些逆賊,巧取朝廷之公奕,豪奪山河堰崞,怎麼配做大清的子民,隻能做走狗,和你們東洋瘋子為伴!本官今天就告訴你武藏次郎你在我這兒一幅圖也得不到!”
在說這棉紅,足足在上麵掛了將近半個時辰,換過無數個支撐姿態,見旗紮薩氣急敗壞的走掉,繼而想上前瞧看瞧看那個日本人,正在猶豫不決,那日本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用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這位美嬌娘,看的棉紅儘然覺得自己沒地藏沒地躲,棉紅翻身躍下山體,想去跟武藏次郎打上個照麵,最後還是放棄了這想法,敬而遠之的好處多,棉紅使用巧計鑽出山體地牢,回到總督府的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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