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連我也遇到了怪事。”堂哥瑟瑟縮縮的開口道:“我房間裡的電腦椅,大半夜的突然在那自己轉,還自個兒滑過來撞我的床,嚇得我差點心臟病發。”
我說他們家都發生這麼多怪事了,為什麼不去找高人看看?
“找了,沒用,都說是屋子裡有問題,就算我們搬家,那些臟東西也會跟著我們。”大伯無奈地歎道。
他們家這段時間偷偷找了不少高人,這些人一到他家就直搖頭,說他家這房子陰氣極重,而且裡麵有很多的阿飄,少說也有二三十個,跟趕集似的。
他們嚇得不敢待在家裡,就回城裡的家去住,結果也還是一樣的鬨騰。
大伯每天晚上準時準點骨頭疼,大伯母和堂哥每天晚上都能見鬼,這一家人被折磨得夠嗆,所以才會出國去躲鬼。
大伯說:“這啊,還是城裡的鐘大師支的招,他跟我說,很多法力不高的鬼魂,是沒辦法渡過一些大江大河的。他讓我們出個國試試,這飛機飛個十萬八千裡的,沒幾個鬼魂能跟得上。”
於是他們就信了這個鐘大師的話,收拾行李,辦了簽證就出國了。
跟鐘大師說的一樣,他們的飛機在大洋彼岸落地後,身上的症狀消失了,晚上也不鬨騰了。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奶奶去世,他們都不肯回來的原因。
“鐘大師說了,我們要在外麵呆夠半個月才能回來,早一天都不行,我們也是沒辦法呀,所以一回來,我就想著來給老娘磕頭認錯。”
大伯說著說著,眼睛就開始紅了,還真是悲傷的流出了幾滴眼淚。
我看著他這副假惺惺的模樣、這自私自利的嘴臉,心裡一陣冷嗤。
這奶奶都二次下葬了,他們才趕回來哭喪,演給鬼看呢!
我靈光一閃,等等,難道他真是在演給鬼看?
想到這,我心裡就突然有了感應,有種很強烈的感覺,好像大伯真的是在演戲。
可是他剛剛身上的痛苦,卻是裝不出來的。
於是我暫時先沉住氣,裝作沒事人似的,開口道:“大伯,你這跪也跪了,哭也哭了,你對奶奶的“孝心”,她老人家應該收到了。”
我說這天色已晚,他們趕緊回去吧,我們收拾收拾也要睡覺了。
可大伯卻死皮賴臉地陷在我家的沙發裡,覥著笑臉說:“我們家現在鬨成那樣,哪還敢回去啊?今天晚上,我們能不能在你們家先過一宿?等明天白天,我們在回去收拾東西,找地方躲躲。”
見我和老媽麵無表情,完全不接招,大伯轉而去攻略我爸。
“你說呢?二弟?”大伯拉著我爸的手,一口一個二弟叫得可甜,開始回憶起兒時的時候。
“你三歲那年掉到河裡,要不是我下去撈你,你早就淹死,去河裡當小鬼了,你這條命是我救的,大哥這些年沒求過你,今天就想在你家裡借宿一宿,你不會不答應吧?”
老爸麵露難色,推辭道:“家裡地方小,住不下這麼多人。”
“沒事兒,我可以睡沙發。”大伯說。
大伯母立刻舉手接力:“我可以打地鋪。”
堂哥苦哈哈地指了指木頭椅子:“我可以睡凳子。”
話都說到這份上,我爸也忍不住心軟了。
我和我媽使勁地給他眨眼睛,眨得眼皮都快抽筋了,老爸無奈的彆過臉,歎了一聲,正準備要答應,我便搶先開口道,裝傻充愣道。
“大伯,大伯母,你們想住在我家,該不會也是那鐘大師支的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