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狗兒”,大伯渾身猛地一怔,扭過頭盯著大伯母來回掃射。
大伯母的腳後跟也不再顛了,而是懸空立了起來,就跟踩高跟鞋似的,隻不過那根是透明無實物的。
“狗兒,連你娘都認不出來了嗎?”大伯母嘴裡發出奶奶的聲音,開始有點生氣了。
“娘?”大伯試探的喊了一聲,剛要起身,大伯母便指著冰冷的地麵:“跪下!”
大伯雙膝一軟,身上顫巍巍的,頭都不敢抬。
“這些年,你一直都在怨我,覺得我偏心老二,直到最近幾年賺了點錢,才衣錦還鄉回來,就是想在我麵前證明,還是你老大有出息,想看我後悔難過的表情。”
“這些,我不想跟你計較,我老婆子有沒有偏心,老天自有公道,倒是你……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爛事嗎?”
爛事?有他們今天這出更爛嗎?
大伯瑟瑟發抖,一臉心虛的跪在地上,或許是死要麵子吧,他一個勁的狡辯:“娘,你說啥呢?我怎麼聽不懂呀?”
大伯母的鼻子傳出兩聲冷笑:“死豬不怕開水燙,都死到臨頭了,還在藏著掖著……”
大伯這下徹底崩潰了,連忙扇了自己一耳光:“娘,我承認,我年輕時確實賺了些不體麵的錢,但那都是很多年的事了,我也知道錯了,求求娘救救我們吧。”
大伯母眼神陰惻惻的,看破不說破地擺了擺手:“我已經死了,幫不了你什麼,與其來求我,不如求小喬幫你看看,看你還有沒有救……”
說完這句話,大伯母突然打了個哆嗦,兩眼一閉,身體歪歪斜斜靠著牆滑了下來。
確定奶奶已經走了,堂哥這才敢上前扶起大伯母。
這下好了,奶奶都發話了,不幫他們看一看,是送不走這群瘟神了。
於是我開口,讓他們拿120的壓香錢來。
“120?那麼貴……”大伯逼逼賴賴道。
我不僅沒生氣,反而開心地兩手一攤,說他嫌貴就去找彆人看,在我這兒,他的壓香錢就是120,少一分都不給他看。
之前我收陳春花才收12塊,到了大伯這翻了十倍。
不是我黑心腸,想要訛他的錢,畢竟多收個100塊,我也發不了大財。
實在是大伯的事比較棘手,我下去給他看事,免不了會受到一些阻攔,擔的風險相應的也會加大,多付個百來塊錢,都算便宜他了。
當然了,最最主要的,還是大伯人品不行!
遇到大伯這樣胡攪蠻纏,滿口謊話,心術不正的,能多收就多收一點,大不了收來的錢自己不花,拿去捐獻給需要的人,也算是功德一件。
可要是遇到心地善良,家庭貧困的人,我可以分文不收,甚至給他點東西帶回去都成。
總之,我這沒什麼標準,你是什麼人,我就是什麼價格。
大伯不情不願地拿了錢,我照舊卷起來插進香爐裡,準備了好一會兒後,就開始焚香念咒。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次我順利了許多,也沒那麼手忙腳亂了。
我舉起三根香貼在額頭上,先是念了開壇的咒,然後再念請仙的,不過這次,我調整了一下,把柳玄冥也請上了。
畢竟我請不請他,他也會跟著我一起下陰曹地府,還不如大大方方把他請來。
果然,當我念到柳玄冥的名字,一股很明顯的涼意忽的從腳底躥起,一直衝向了我的腰側,在我腰上纏了一圈。
就好像……好像有一條看不見摸不著的大蛇,腰帶一般纏在我的腹部,那尖銳的蛇腦袋正晃來晃去,濕潤的信子有意無意地舔著我的腰,泛起一陣酥麻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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