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陳斌這種臨時抱佛腳的坑貨,我佛還真慈悲不了。
於是我冷著臉故意問他:“那我佛替你把事擺平了嗎?”
他撓撓頭:“要是擺平了,我還能來找你嗎?就是擺不平啊!”
他說,從佛寺回家之後,他的情況不僅沒有變好,還更嚴重了。
那高跟鞋的聲音直接進了房間,然後他隻要一睡著,就會夢到一個女人,腦袋隻有四分之三,其中四分之一都爛掉了,眼珠鼓鼓的流著血,每晚都在床頭瞪著他。
後來他就不敢睡了,可是不睡覺他更害怕,因為那高跟鞋聲音就在他的周圍,他甚至都能感覺到,身邊確實出現了一個人,走路還帶風——陰風。
“來你家之前,我已經三天沒睡了,你看我這副模樣就是熬夜熬的,再這麼下去,我人都要熬死了。”
聽了他的故事,我是又好氣又好笑。
你說他蠢吧,他遇事還知道去抱佛祖大腿。
你說他聰明吧,他又不去找個大師看看,把戒指一丟就自以為沒事了,連個香油錢都不舍得添。
於是我對他說先交錢,交了錢我可以把那女鬼請上來問問。
陳斌麵露難色地問道:“這要多少錢啊?”
我看他也不像什麼富裕的人,於是也沒喊價,就跟劉鴻文的價格一樣,360請鬼上來問事,至於其他的,那是另外的價錢。
一聽360,他頓時就犯了難,開始跟我討價還價,說能不能再便宜點,那摳搜的模樣簡直把我給氣笑了。
畢竟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360都要講價的。
於是我問他:“你想出多少?”
他支支吾吾地朝我豎起了兩根手指:“二……二百!”
我直接讓他走人,沒他這麼砍價的。
這麼低的法金屬實是有點侮辱人了。
我朝他下了逐客令,看他是劉鴻文的朋友,我免費送了他一招:“教你個不花錢的法子,你去寺廟裡天天念經,誠心跪佛菩薩麵前,指不定菩薩看到你的誠意,就替你解了這一難。”
聞言,他一拍腦門:“我咋沒想到呢,那行,那我先試試……”
他開開心心地走了,剛合上門,我就感覺我身後有人,那麻麻的涼意從尾椎骨衝到了後頸窩。
我回過頭,看到一個披頭散發的黑腦袋,從廁所門裡探了出來,在偷偷地看著我!
我嚇壞了,一回頭看到廁所門口探出半隻腦袋,跟恐怖片似的,這誰能頂得住啊?
縱使我對鬼魂幾乎免疫,麵對此情此景,我還是嚇得渾身發毛,差一點就魂飛魄散。
敢情這陳斌離開,卻把‘好朋友’落在了這兒。
我強行扭過頭,順手抄起了打鬼鞭,將房門撥開,側身讓出一條道。
“趕緊走!彆逼我動手,三、二……”我還沒數到一,麵頰就感覺到一陣涼風經過,伴隨著高跟鞋踩地的聲音,從我麵前一閃而過。
等我再次看去,屋裡早已沒了那女鬼的蹤影。
我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了,女鬼也已經離開,沒想到當天晚上,我就做了一個噩夢。
夢裡,我是以第三人稱上帝視角,看著自己躺在床上。
大概淩晨一點左右,一陣高跟鞋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然後噔噔噔地走進客廳,朝著我房間走來。
隨著腳步聲的靠近,我的心臟都快跳出胸膛,著急上火地大喊著:“快醒來,有東西來了!”
可惜我喊破喉嚨,床上的人都毫無反應。
最後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披頭散發,穿著白色長裙的女人,踩著一雙黑色高跟鞋,噔噔噔地走進來,站定在我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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