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五六分鐘,司機打完電話回了車上,回著說:“我打了電話過去了,於紀池得罪的確實是個了不得的人,長立集團董事長的次子。”
霍嘯安聽到這話,又再度問:“對方開的什麼條件?”
司機遲疑了一會兒,回了句:“對方什麼條件都不開,就是讓於紀池坐牢。”
棉棉的手掐入掌心,指甲把自己手掌都掐出了血。
霍嘯安看向棉棉。
棉棉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昨晚的發燒已經讓她身體難以承受,如今這樣一個打擊來,無疑是巨大的,她顫動著睫毛,臉在他麵前更加的卑微。
她什麼都不能做,她求不了家裡,隻能求他。
霍嘯安從她臉上收回視線,對著司機說了一句:“你聯係秘書讓她去跟長立集團的董事長談這件事情。”
司機應答了一聲:“好。”
司機又去打電話了。
霍嘯安這才對她說:“我讓人去處理,儘量把這件事情處理乾淨嗯?”
這是棉棉沒想到的,他會幫她,她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自己應該說怎樣的感謝的話,隻很生硬的從喉嚨裡擠出兩個字:“謝謝。”
霍嘯安不再看她,沒有回應她。
差不多一個多小時,一直在車外的司機再度上車,對霍嘯安說了一句:“霍先生,談妥了,人後天才會放出來。”
棉棉沒想到這天大的事情,竟然會被解決的這麼快,她手指動了兩下。
霍嘯安聽了,卻淡淡皺了下眉頭:“嗯,剩下的事情你去解決吧。”
“好的,霍先生。”
棉棉猶如做夢,他不知道對方提了什麼條件,霍嘯安這邊又給了什麼條件,將這件事情這麼快速的熄滅掉。
霍嘯安也半個字都沒往這方麵提。
棉棉整個身子也鬆垮了下來,她想,也好,不問,就當做不知,反正她可能還不清了。
“嘯安哥,今後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棉棉說的是真心實意的話,她黑壓壓的睫毛垂在眼瞼上,讓她的眼瞼下方呈現出點點淡青色。
霍嘯安對她這句話,卻沒有理會,隻說了句:“想必你今天也沒什麼心情上課了,去醫院吊瓶水。正好陪陪你姐姐。”
棉棉還是說了句:“謝謝嘯安哥。”
車子從學校門口離開,之後去了醫院,等到醫院後,棉棉被霍嘯安帶去吊水,去的醫院正好是黎錦如所住的醫院,黎錦如那邊得知棉棉身體不舒服,打電話說要立馬過來,霍嘯安在電話裡沒讓她過來,隻說棉棉這邊吊完水就好。
黎錦如倒是沒再堅持。
在霍嘯安跟黎錦如打完電話後,棉棉正躺在病床上,整個人發燒到四十度,之前她自己還一點察覺都沒有,甚至都沒察覺到難受,如果不是被帶來的醫院,她估計都不知道自己的狀態。
霍嘯安從沙發上起身,走到她床邊:“舒服點了嗎?”
棉棉實在不想再給他添麻煩了,有點不好意思說:“嘯安哥,你不用陪著我,我吊完水自己就回去了。”
霍嘯安看著她的精神狀態:“你確定?”
棉棉很肯定:“嗯,確定。”
他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心有戚然的模樣,他沒有離開,而是在她床邊的椅子上坐下,臉離她很近,看著她,在她耳邊低低問了一句:“他對你這麼重要?為了他什麼都可以?”
淡淡的壓迫在兩人之間留存。
棉棉的牙齒在唇上咬出齒痕和水漬。
霍嘯安盯著她唇上的齒痕。
棉棉聲音沉悶:“嗯,很重要,他跟我在一起之前,是個擁有很好前程的人,我不希望他因為我,沒了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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