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掛斷了電話,一時之間竟然想不起自己要做什麼,下一秒,她的手機又響了,棉棉接聽:“棉棉,於紀池得罪的是一個很有背景的二世祖,我爸找關係都解決不了。”
棉棉還是回了三個字:“我知道。”
她又掛斷了電話。
棉棉的腦子其實在這一刻一團亂麻,她知道於紀池是在自毀前程,因為她昨天的話,她現在該怎麼辦,怎麼救他,怎麼讓他不要有案底的出來?
她心裡一個顫抖,想到一個名字,霍嘯安。
她不確定他會不會幫他,可他說過有什麼事情找他的,棉棉的心如被人拉扯的線,隨時會斷裂。
她顫抖著手撥通了這個號碼,
電話響了三聲,那邊接通,卻沒有人出聲。
棉棉已經管不了,甚至克製不住自己,顫抖著嗓音:“嘯安哥,你可以跟我見個麵,我有點事想要你幫我。”
霍嘯安那邊在聽出她聲音的異常,擰眉,他在應酬場上酒桌旁,滿桌子的喧嘩,他從桌邊起身:“先彆慌,你先好好跟我說出什麼事了。”
“於紀池在酒吧打傷人,現在正在警察局關著,那人聽說被打的很嚴重,於紀池有可能會要坐牢跟留有案底。”
霍嘯安聽到這話,他眉色頓住。
他身邊有人端著酒杯來敬酒,他拿酒杯的手擋住,接著把酒杯給了一旁的秘書,便從桌邊轉身離開了,朝著外麵走了出來。
“什麼時候的事。”
棉棉不想要半點驚慌之聲跑出來,隻虛弱著聲音:“就在昨天晚上。”
“你現在在哪?”
“在學校。”
“那我們先見一麵。你現在學校等,我派人去接你。”
兩人結束掉這通電話,棉棉還渾身冷汗,很快,她從床上起來,隨便抓起衣服,隨便洗漱了一下,等著霍嘯安那邊的人來接她。
當她再度接到他的電話,是在一個小時後,棉棉趕到學校門口,看到一輛車,棉棉直接上去,她以為隻有司機在裡麵,誰知道霍嘯安坐在裡麵。
棉棉上車後,坐在他身邊,低著臉。
霍嘯安看著她蒼白瘦弱的臉,良久,問了句:“打的是什麼人。”
棉棉帶著哭腔:“我還不知道。”
她身子在顫栗。
霍嘯安又再度問:“你想要我怎麼幫他?”
棉棉想,隻要他能夠幫她這一次,以後她做牛做馬都願意。
她充滿哀求:“可不可以不要讓他坐牢,不要有案底,他就這一輩子,不能毀。”
霍嘯安看著她這張臉,她的表情,隻覺得她的天好像在塌。
他手上握著一個打火機,打火機被他的手翻轉了兩下:“你應該知道這種事情不好解決,而且他還剛進霍氏。”
他表情顯得有幾分冷情。
棉棉聽著他的話,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我知道。”
她臉色沉默,有一會兒沒說話。
霍嘯安又說:“年輕人都喜歡自毀前程?”
棉棉臉色慘白,唇不斷顫抖:“嘯安哥,你幫幫於紀池,隻要你幫他,我做什麼都願意。”
霍嘯安聽到這些話,臉色不明的看了她良久:“為了於紀池,有什麼是你不能做的?”
棉棉一時之間聽不明白他這句話,她的麵色在他麵前更加的卑微了。
這是哀求的姿態,霍嘯安怎麼會不懂呢。
他的臉上被一層陰影覆蓋著,他看向前邊的司機說:“你打個電話去查查這件事情,問問得罪的是誰。”
前方的司機聽到他的話,當即回答:“好的,霍先生。”
司機立馬下車去打電話查詢,而車內靜悄悄的,一個無聲,一個手放在膝上,沒什麼表情坐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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