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直接下肚。
棉棉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坐在一旁的霍嘯安,看著這一切,替她解圍:“今天就是一頓便飯,您不用太關注她。”
院長聽到他的話,笑著:“要的,要的,能夠讓霍總帶過來的人,自然是很重要的人,我們當然不敢怠慢。”
院長說話相當客氣。
霍嘯安也寒暄:“她是您學校的學生,應該是她給您敬酒,不過她喝不了酒,如院長請見諒。”
院長立馬回答:“是霍總不用如此客氣,我們怎麼敢讓黎小姐喝酒。”
霍嘯安淡笑,在院長坐下後,他之前雖然說了不用太關注,卻還是讓這邊的經理拿來了菜單到棉棉手上,順帶著對棉棉說了句:“自己點。”
棉棉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會坐在院長麵前吃飯,而且還是被他敬酒,她甚至連酒杯都可以不動。
棉棉靜默了幾秒後,從他手上接過。
霍嘯安沒再看她。
可這時,桌上一個老師卻開口說:黎小姐在我們學校成績相當優異,不愧是黎錦如小姐的妹妹。”
霍嘯安聽到這話,也沒回應什麼。
另一個老師又說:“黎錦如小姐好多年前在我們學校,成績也是名列前茅呢,跟霍總您可是珠聯璧合呢,而且黎錦如小姐鋼琴彈的相當好,學校晚會時,年年壓軸。”
霍嘯安聽著那老師的那些話,像是也在追憶什麼,端起桌上的酒杯飲了一口酒:“確實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老師繼續往下:“想必黎小姐的鋼琴也一定不弱,肯定也有姐姐當年的風采。
棉棉對鋼琴一竅不通,她不是一個很愛藝術類的人,她覺得此刻很變扭,她在家裡從來都是不起眼的那一個,卻被人如此恭維。
當然她很清楚的知道,這些誇讚她的人,也不過是因為姐姐黎錦如。
正當他們要圍繞著黎錦如繼續誇讚棉棉的時候。
霍嘯安卻眸色淡淡的打斷他們的話:“棉棉雖然是黎錦如的妹妹,可她鋼琴並不好,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優點,沒必要強求相似。”
那些老師看到霍嘯安的臉色瞬間意識到了什麼,全都失了聲。
霍嘯安臉色帶著淡淡的不悅,不過並不明顯,很快他轉移話題:“事情略過吧,談彆的事情。”
棉棉低著頭,放在雙腿間的手相互緊捏著。
那些老師並不知道自己到底踩了什麼禁忌,不過在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話後,之後不敢再將目光落在棉棉身上,便將話題轉移到了捐贈的事情,氣氛比棉棉想象中的輕鬆不少。
坐在一旁緊繃著身子的棉棉,見院長跟老師的目光和話題不再停留在自己身上,這才鬆了一口氣,一直沉著的肩膀,也漸漸放鬆下來。
莫名的,一種自卑感,又再次壓在她身上。
這頓飯吃到晚上十點,棉棉沒能抽身去實驗室,因為她找不到機會跟身邊的人說,而她沒說,霍嘯安也就沒提。
當然那頓飯,她之後都沒怎麼說過話,始終都安靜的坐在一旁,像是不存在一般。
這頓飯在結束後,霍嘯安跟院長們寒暄完後,帶著棉棉上了車。
晚上十點夜風很涼,在坐上車後,霍嘯安人閉著雙眸靠在椅子上。
棉棉也安靜的坐在一旁,不發出半點聲音,直到她旁邊的人問了她一句:“這段時間看來真的很忙,今晚不是說要去實驗室嗎?怎麼又不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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