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這段時間撒的謊言,瞬間被他戳穿。
她緊張的沉默著臉,沒有看他。
可霍嘯安卻伸手,將她的臉抬到自己麵前。
棉棉被他夾在手上後,隻能被迫順著他的動作,抬臉看著他。
霍嘯安也同樣在看著她,低聲說:“隻是想跟你吃頓飯而已,這麼難嗎?”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帶著淡淡沙啞,帶著淡淡的曖昧,裡麵有什麼,棉棉抓不到。
她想把他的手推開,可是手剛落到他手上,他又說:“你並不比任何人差,自己不知道?”
棉棉聽到這句話,抓住他的手突然就停下。
霍嘯安知道她後麵一直沒說話,是因為那些校董的話,都讓她始終在膽怯自卑,他不想讓她被這些情緒圍繞。
他的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頰,摩挲的很輕柔。
“你跟黎錦如一點都不像,不用站在她的光環下。”
他一低頭,兩人的距離就極近,他的呼吸帶著酒氣掃在棉棉臉上。
兩人之間實在是太近了,近到兩人的唇可以碰觸到對方的唇。
外麵的光影落在兩人臉上,棉棉聞到他鼻尖是紅酒的味道,那短短的瞬間兩人鼻尖輕擦,呼吸著彼此的呼吸,車內的氣氛安靜極了。
可是霍嘯安卻沒有再近,隻安靜的看著她。
棉棉在他目光的注視下,那張臉依舊極其的安靜,她淡粉色的唇略微有幾分緊抿。
曖昧還在兩人之間流竄,霍嘯安停在她臉頰上的手,開始往她臉頰下方滑落,他手指上的溫熱讓她顫栗,她眉心輕輕皺了幾分,唇還是緊抿著,臉垂在他手上。
在這密閉的空間裡,有些東西好似在無聲勝有聲。
霍嘯安的聲音卻越發低:“記住我今天說的話了嗎?”
棉棉臉在他手上,她沒有出聲說什麼,臉在他手上是格外的安靜。
霍嘯安的手也終於從她臉上緩慢收回,這曖昧的時間很短暫,一瞬間就過去了,兩個人又恢複了正常,因為就在這時,司機也上了車。
兩人還是都安靜的坐在那,司機問了句:“霍先生,現在是回檀宮是吧?”
霍嘯安淡淡的嗯了一聲,答了司機一句。
之後他們的車終於從這間酒店離開。
車子行駛在行駛的路上,棉棉終於開口詢問了一句:“嘯安哥,學校的傳言是真的嗎?”
霍嘯安睜開了雙眼,低聲問了句:“什麼傳言。”
“他們說這次捐贈是為了姐姐積福。”
棉棉想了解情況,想知道是不是姐姐的身體醫學手段已經無法再承受。
霍嘯安在聽到她這句話,卻並沒有否認什麼,而是眉心帶著淡淡的倦色:“嗯。”了一聲。
棉棉聽到他的話後,心裡有種難言愧疚與難過,她小聲問:“試管呢,如果實在不行,我可以試管。”
霍嘯安在聽到她說試管這兩個字,他睜開了眼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棉棉的視線正好跟他相撞。
“試管是要結婚證的。”
他淡聲回了她這一句。
棉棉在聽到他這話,臉上的神色一時間根本無法轉動。
“那……就是說沒有辦法了嗎?”
她聲音帶著幾分憂傷跟顫栗。
霍嘯安再次閉著雙眸:“已經在調各處的骨髓庫,看看今年上半年是否有合適的骨髓。”
棉棉聽到這話,整個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擊,人坐在那靜默不語。
她坐在那低著頭,靜靜的想著,原來醫學手段已經沒有任何的用處了,原來真的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開始將希望寄托在迷信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