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嘯安哥,你喝粥嗎?”
霍嘯安其實沒有任何的胃口,不過在聽到她的話,淡聲回了句:“嗯,盛一碗吧。”
棉棉點頭,拿了一隻碗盛了一碗,放在他麵前:“有點燙。”
霍嘯安眼眸微闔,未說話。
棉棉又去拿彆的東西,她拿東西的姿勢很輕很慢,很賞心悅目,霍嘯安目光落在她手上的動作上。
棉棉發現保溫盒第三層是霍家傭人早上剛煮的咖啡,應該是給霍嘯安的,她去端第三層格子,可是在手剛觸碰上去那一刻,棉棉感覺一陣滾燙。
棉棉瞬間驚叫了一聲,那裝有咖啡的盒子,在棉棉鬆手那一刻,掉落回了保溫盒裡,濺起一桌子的咖啡。
霍嘯安感覺有褐色液體在眼前飛濺,可就在那一刻,他卻伸手一把將她的手給扣住。
棉棉在一陣刺痛中摔到霍嘯安懷中,她抬臉眼神慌張的看著他。
霍嘯安目光看著她拙劣的表演,棉棉有些無地自容。
她哪裡會勾引人,她從小到大就沒有勾引過人,她隻能在盛雲霞的威脅下,拙劣的表演著。
她明明是要遠離他,可此時要在盛雲霞的手上,去魅惑他。
棉棉在坐在腿上,對上她視線那一刻,屈辱的有點想哭出來,可是她死憋著,唇倔強緊抿。
霍嘯安任由她坐在自己腿上,他的手捏住她下巴,棉棉在他捏住的瞬間,想反抗躲過。
可霍嘯安的手還是將她臉抬起,讓她那張難堪屈辱,憋著所有情緒的臉,完整的出現在自己視線下。
“在勾引我?”
棉棉沒辦法回答他,臉更加蒼白。
“勾引我之後呢?奪了你姐姐的位置嗎?”
一滴淚從棉棉的眼角滑落,落到她唇角。
那滴淚卻恰好又從她下巴尖尖,滴落到他手背上。
“仙女落淚也不過如此吧。”他冷嘲了一聲。
棉棉確實覺得屈辱,她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可是她又能夠怎樣。
根本沒有人在乎她的處境,她就像是站在矛盾的中心,被所有人擠壓著。
她任由他這般冷嘲著自己,隻是閉著眼睛,不再看她。
可她不知道,她猶豫發燒過後的虛弱,更加的我見猶憐,柔弱不堪,讓人心生愛憐。
烏黑濃密的睫毛下,是那張不堪承受的巴掌臉。
她的皮膚很好,好到什麼程度呢?像剛剝的新鮮雞蛋,水潤而又白淨。
霍嘯安臉朝她的臉靠近,兩人氣息相近,棉棉身子像是被寒風吹過,立馬寒毛樹立的緊繃著。
“懷著孕呢,你是想讓對你怎樣?”
他的手不知何時落在她纖細的手臂上,指腹在她手臂肌膚上,輕輕摩挲著。
棉棉整個人繃的更加厲害,可是她不敢動。
“告訴我,想要什麼?想要我像愛你姐姐那樣愛你嗎?你真貪心,是想要所有男人都為你神魂顛倒嗎?”
他的鼻尖在她頸脖間似遠似近的聞著。
那句話裡帶了什麼,隻有他們兩人知道。
棉棉那張臉難看到接近透明色,在霍嘯安的臉貼她頸部貼的更緊的時候,她突然有些不堪負重,整個人接近崩潰的一把將他的手推開,然後從他腿上起身,立馬往後退了好幾步,在站定後,她緊閉了下唇,說:“我有點累,想回去了。”
霍嘯安聽到她這句話,他的手落在椅子的扶手上,目光很是清醒的看著她,哪裡還有剛才的沉迷。
他說:“不打算做你該做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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