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沉浸在一種痛苦掙紮中,她最終以沉默回敬著他的話。
霍嘯安靠在椅子上,又問:“不擔心於紀池的前途了?”
她根本就顧不了任何人,她連自己都自身難保,如果她的反抗,真給於紀池帶來了災難。那也是他於紀池的命運了。
她乾啞著聲音說:“對不起,打擾到你了,嘯安哥。”
她安靜的從他房間內走了出去。
霍嘯安眼角卻是淩厲的,隻覺得腦子裡所有睡意全無。
棉棉回到房間後,整個人陷入發呆中。
她沒辦法按照盛雲霞的話抓緊霍嘯安,因為她很清楚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身份,她也無法讓她如願去奪姐姐的位置。
那就這樣吧,無論她怎麼對她,或是將她千刀萬剮,都隨她了。
棉棉想到這裡,心突然就放鬆了下來,有種破釜沉舟的痛快感。
這一天晚上,棉棉就以身體不舒服為由,坐飛機最先回了京海市。
盛雲霞那邊還等著她這幾天好好跟嘯安相處呢,誰知道她才去兩天,人就回來了,這讓處心積慮,謀劃很久的許昭印哪裡能夠接受這樣的結果。
在她回來到霍家大廳的那一天,盛雲霞便站在她麵前冷著臉問:“怎麼,我說的話,你是不聽了,你回來的舉動是要與我為敵嗎?”
棉棉很怕盛雲霞,她真的很怕,怕到臉上都不知道該展現怎樣的表情。
於是她也隻能麻木著一張臉,說:“媽,對不起。
盛雲霞本來對她期待很高,甚至覺得她是聽自己話的,她可以助她擁有霍家的一切,可現在看來,她並不受她控製。
她甚至還可能會跟她唱反調。
她終究是黎錦如的妹妹,她怎麼能夠對她抱有扶持的想法呢。
盛雲霞冷笑:“你可真是一個忠心耿耿的好妹妹啊,你姐姐知道你這麼忠誠於她嗎?”
盛雲霞充滿了失望問:“我對你不好嗎?你一個私生女,我沒有半分的計較,我給你霍家的位置,霍家的一切你都不要?你要回到黎家那個永遠不見光的私生女位置上?”
棉棉的臉,在盛雲霞的臉下木訥沉默。
“好,看來你這是鐵了心要與我作對了是吧?”
正當盛雲霞在對棉棉發難的時候,這個時候霍嘯安的秘書從外麵走了進來:“霍夫人,棉棉小姐昨晚高燒,不適應那邊的氣候,所以才要回來的。”
盛雲霞心裡正是恨鐵不成鋼,發泄自己怒氣的時候,在聽到霍嘯安秘書的聲音,她目光掃了看過,哼笑了一聲:“丁秘書。”
丁亞蘭走到盛雲霞麵前。
“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在v市的漁村那邊嗎?”
丁亞蘭對盛雲霞自然也帶著幾分小心的對待,畢竟是霍夫人,她麵容帶著討好的笑容說:“是霍總讓我回來的。”
盛雲霞聽到這話,繼續哼笑:“要你回來做什麼?來我這假惺惺?”
丁亞蘭知道盛雲霞有怒火,忙說:“怎麼會呢,盛夫人,棉棉小姐那天晚上高燒的真的很嚴重,不如讓她先上樓休息吧,影響到孩子就不好了。”
“他都不在乎這個孩子,你以為我會在乎?這個孩子真要有什麼差池,死的也是那個病秧子,我不會在意的。”
盛雲霞在說完這些話,目光朝著棉棉掃了一眼。
棉棉感覺皮膚上是一層涼意,整個人如在冰窟裡。
盛雲霞繼續冷笑:“你先上去,有些我們之後再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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