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曼給兄弟姐妹們倒啤酒和橘子汁:“我們四個好幾年沒在一起吃飯了,來,慶祝我們的團聚。”
金燕一直在笑,笑著笑著她又想哭。
馮裕安給她夾一筷子涼菜:“金燕,彆哭,以後你的好日子還多著呢。”
顧小曼笑道:“來,乾杯!”
許硯秋溫聲道:“金燕姐,你現在上班感覺怎麼樣?”
金燕把眼淚憋回去:“還挺好的,每天有工作忙碌,沒時間東想西想。我前一陣子參加了廠裡的初級工技能鑒定,如果能過,還能漲工資呢,以後提崗有證書更容易。”
馮裕安笑道:“看看,等我們工作的時候,都得叫你金工。”
金燕笑起來:“你們都是大學生,肯定比我前途大。”
顧小曼給旁邊安靜坐著的兄長夾菜:“哥你吃。”
許硯秋又問道:“金燕姐,你在廠裡沒人欺負你吧?”
金燕笑了笑:“有些師父們喜歡開玩笑,我不理他們就是。還有人要給我介紹對象,我說我現在不想談對象。”
顧小曼問道:“金燕姐,那黃家人後來沒找你麻煩吧?”
金燕搖搖頭:“沒有,我有三個哥哥六哥侄兒,黃所長退休了,不敢隨便來欺負我。我訛了他家一千塊錢,從此就跟他家一刀兩斷。”
馮裕安舉起酒杯:“來,恭喜金燕姐涅槃重生,以後越來越好。”
金燕的眼淚實在是憋不住了,她飛速掏出手絹把眼淚擦掉:“謝謝你們的鼓勵,謝謝景元和小曼把我從水裡撈上來。”
馮裕安十分好奇:“景元啊,你怎麼想到在那裡埋一串繩子啊?”
顧景元從碗裡抬起頭:“小曼說危險,我就帶繩子。那裡陰氣重,那繩子沾過潭水,我就沒帶回家。我的漁網每次要放門口曬曬才拿回家。”
馮裕安一拍大腿:“這真是冥冥中自有安排,那串繩子積了陰德。”
金燕忙道:“景元,我媽給了我二十個鴨蛋,你會醃嗎,都給你吧,我住單身樓不方便。”
顧景元點頭:“你給我,我醃好了給你。”
金燕笑道:“不用給我,我直接來你家吃。”
顧景元笑著點頭:“好,小曼在家裡,你多來。”
馮裕安開玩笑道:“景元有個妹妹,現在又多個姐姐。”
金燕看顧景元的目光跟顧小曼一樣慈愛:“景元就是我親弟弟。”
顧小曼插話:“小安子,多住幾天,過一陣子我們大院放電影呢。”
馮裕安十分高興:“行啊,小秋現在有單獨的房間,我多住兩天。就是我吃得多。”
許硯秋笑罵他:“幫我喂豬,不算白吃。”
顧小曼問許硯秋:“小秋,許大伯怎麼樣了?我聽說他前一陣子受傷了。”
許硯秋溫聲回道:“好了,已經正常上班。當時我爸帶了幾個人,手裡有槍呢,那些混混知道我們不敢開槍,所以才囂張。最後我們這邊對著天上放了一槍,那些人嚇得都蹲下了。”
謝雲舟微微擰眉:“不光是我們電廠,各個礦山、工廠都存在這個問題。社會閒散青年越來越多,農田上不需要那麼多人,沒有就業,就要鬨事。”
顧小曼接了一句:“主要是有部分人走邪路子發了財,大家就眼紅。怎麼來錢快?偷、搶、騙,像我小舅那樣累死累活的,反倒讓人看不上。”
兄弟幾個你一句我一句說著廠裡的事情,這裡是大家以後工作的地方,關係到自身的利益,自然都很上心。
一頓飯吃的十分儘興,謝雲舟特意給顧耀堂留了一瓶啤酒。
吃罷了飯,謝雲舟讓顧家兄妹在家裡,三兄弟先將金燕送回單身樓,然後謝雲舟將許硯秋和馮裕安送到大院門口,從家裡找個手電筒給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