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這還是第一次坐牛車呢!”牛車裡,六頭張飛玄很是激動的說道。
“我也是,我也是!”七頭張飛奕也不甘示弱。
“以後你們有的是機會坐這牛車!”簡秀淡淡的說道。
這話還不假,兩人如果真的進了學文書院,到時回來的時候,勢必就要坐牛車了。
“坐好了,我們現在要出發了。”張誌勇笑眯眯的說道。
“誌勇叔,我們都已經坐好了!”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見狀,張誌勇又突然皺了皺眉頭,著急忙慌的往家裡走去。
“人有三急,你們先在這裡等著啊!”臨走前,張誌勇還朝著牛車上的人大喊著。
難得跑一趟縣城,簡秀自然是將她曬好的那些筍乾一並帶過去了。
另外還有一些車前草也同樣。
一提上前,牛前便占了滿滿一大半的位置了。
好在,這些東西都不重,倒也可以堆在一起。
牛車裡,李氏在看到簡秀時,又忍不住酸起來,陰陽怪氣的問道:
“簡秀呀,你這一家子大小的,是要上哪去呀?”
“李嬸子,瞧你這話說的,這都坐上牛車了,你還問我們去哪裡?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簡秀麵無表情的說道。
整個張家村,也就張誌勇這一輛牛車。
村裡人都知道,他這牛車也就上午去一趟縣城。
但凡坐牛車的人,基本上都是去全湧縣了。
“簡秀,我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呀?我不過就是隨口問一下而已,我發現,你們四房的人自從分開過之後,你整個人就都變了,好像很了不起一樣。你也不看看你帶的東西,這牛車都快占一大半了,你好意思嗎?”
原本簡秀還不想與她過於計較,隻是她也明白,自己若是再不理會,她可能就要變本加厲了。
往日裡,她與二房的陳四喜就最要好了。
說到老宅裡,三房王秀英倒沒什麼好說的。
大房方妙娟也算是一個八麵玲瓏之人,倒也沒有過於惡毒的心思。
端看她教養的那兩個孩子來看就知道,她人心不壞。
最不得了的便是二房的陳四喜了。
仗著自己娘家了得,往日裡沒少欺負原身。
整個老宅裡,陰毒事她做得不少,隻是真正的活計,她就沒怎麼乾了。
可以說,陳四喜是最會偷懶耍奸之人了。
而眼前的這個李氏又與她交好,其人品可想而知。
想到這裡,簡秀又朝著李氏問道:“李嬸子,你這話倒是把我說住了,剛才我可是多給了兩個銅板給誌勇哥,眾人都看到了的。”
說到這裡,簡秀又低下頭,看了一眼李氏旁邊的背簍,繼續道:
“倒是李嬸子你不行呀,你這背簍這麼大,還一側一個,這位置可是能夠再坐一個人了,再怎麼說,你也應該要再給誌勇哥一個銅板,不然的話,這對我們可就不公平了,大家都同是坐牛車的,說好了,背簍如果自己背著不礙著彆人的話,不用另收銅板,但如果像你這樣放著,真正算起來,可是要另收兩個銅板的呀。”
這話一說,果然,牛車裡的幾個婦人都側過身子看著李氏。
“你.......你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我哪次不是這樣坐牛車,什麼時候要另收銅板了?沒.......沒有這回事,你彆血口噴人......你......”
說到後麵,甚至已經開始結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