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連翹悻悻道。
不曾想,悶葫蘆卻把撥浪鼓放下了,攤主怎麼塞給他,他都不要了,眼看氣氛變得很僵。
蘇黎轉向攤主,
“他不要就不要吧,錢不用退了。”
三個人往前走了幾步,蘇黎又說道,“咱們吃了晚飯再回去,你們兩個想想,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連翹一臉為難,“可是,姑娘,宮門快下鑰了。”
蘇黎不以為意,“嗬嗬,那又如何?我看誰敢把我關外麵?走,天香樓吃大餐去~”
三個人在酒樓用完大餐,再回宮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早就過了宮門下鑰的時間,但是,宮門卻沒有鎖。
蘇黎洋洋得意,“看見沒有,太後還沒回宮,誰敢鎖門啊~”
蘇黎把打包回來的燒雞喂給了蘇河,一邊撫摸著他毛茸茸的腦袋頂兒,一邊想主意,怎麼才能把表哥撈出來。
思來想去,人是攝政王下令抓的,也隻能由他來放,換彆人,肯定是行不通。
“連翹,給我找張紅紙來~”
“是,姑娘。”
蘇黎執筆,在紅紙上寫了兩行小字‘千年王八,萬年龜’,而後,折吧折吧,折出了一個平安符的樣子,眼神堅毅,充滿了信念感:
嗯!這就是我給攝政王在護國寺求來的平安符了!
蘇黎提了燈籠,星夜去清涼殿給澹台煜送禮,被小石頭告知,
“攝政王外出,未歸。”
蘇黎嘴角一抽:
難道,那宮門,是給澹台煜留的?
“他去哪裡了?怎麼不帶上你?”
“奴才不知。”
蘇黎坐下來等,小石頭熱情地奉茶,端糕點。
蘇黎打開茶杯看了看,“攝政王平日裡就喝這麼濃的茶嗎?”
“是。”
濃茶最傷腎,他都中毒許久了,還喝這玩意,真是個不怕死的。
“以後,少放茶葉,攝政王身子骨不適合飲用濃茶,且晚膳後就不能再飲了。”
“是。”
“嗬嗬,小酥梨,這麼關心我呢?”
澹台煜人未到,清脆疏朗聲音先到了客廳,帶著一身風塵仆仆的濃烈熱氣,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你乾什麼去了?”蘇黎立即站起身來問道。
“自然是忙公務。”澹台煜說著話,人已經走到了近前。
蘇黎笑臉相迎,煞有介事地道,
“哦,原來如此啊,我還以為是誠心躲著我呢。”
澹台煜笑道,
“我究竟做了什麼,給了你我會躲著你的錯覺?”
蘇黎與之對視,拿腔拿調,
“我表哥打斷了你大侄子的雙腿,私以為,你怕我來說情,你夾在中間為難,就躲了。”
澹台煜說得很坦然,
“那有何為難的?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秉公辦理就好了。”
蘇黎來了底氣,義正辭嚴道,
“攝政王說得好,既然是國有國法,那請問攝政王是依據哪條律法,審也不審,就把身負爵位之人下大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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