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宛如平地驚雷,震得在場所有人心神動蕩,連連後退,有的甚至倒飛出去。
劉賀表麵上雖然接下了這一招,但也後退了好幾步才講講停下,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宛如白日見鬼一般。
這小子的實力,竟然在我之上,難不成已經達到了五品?
儘管很難接受,但事實擺在眼前,也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隻是做夢也想不到,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竟能擁有如此高深的武道修為。
細思極恐之下,他也更加確定自己剛才的猜測,眼前這個年輕人絕非等閒,必定是大有來頭。
無論從哪個角度考慮,都不能再繼續招惹他了,否則後患無窮。
正想著,腹中突然升起一股灼熱,劉賀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受了內傷。
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太狼狽,他隻能強忍著把已經湧到口中的鮮血吞了回去,然後若無其事道:
“年輕人,我已經兌現承諾,接下你一招了。現在,我可以離開了吧?”
“當然。”陳江河和乾脆利落的回了兩個字,然後便側身讓出了去路。
想要徹底打敗劉賀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難事,但還是得花點時間,此時周通的傷勢已經開始惡化,再不抓緊治療恐有性命之憂。
而且,他很清楚,劉賀硬接自己全力一拳後傷得不輕,此時境界已經從六品巔峰跌落會了六品後期,也算受到應有的懲罰了,所以才不打算繼續糾纏。
“閣下倒也是個講信用的人。”劉賀默默鬆了口氣,然後滿臉好奇的問道:“但不知,你和周家兄弟究竟是何關係?”
“沒關係?”陳江河乾脆利落道。
“沒關係?”劉賀不免有些詫異,“那你為何要幫他們?”
“如果非要說的話,周良是我的病人,我好不容易把他治好,你卻又將他打傷,等於浪費我的時間和精力,我自然得討回來才行。”
“這……”劉賀整一個大無語,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陳江河卻麵色一沉道:“你最好趕緊走,否則一會兒我後悔了。”
此言一出,劉賀臉色瞬間就變了,急忙雙手抱拳道:“那劉某便告辭了,咱們後會有期。”
說完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武館,任憑身後的劉家眾人如何哀求哭喊,他全都當做沒聽到一般。
劉家人徹底絕望,一個個盯著陳江河,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周良雖然有些不甘心就這麼讓劉賀走了,但對方的實力畢竟擺在那裡,而且陳江河這麼做肯定也有道理所在,他自然也不敢說什麼,更不敢阻攔。
劉賀假裝沒事的走出武館後,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確定陳江河沒追上來才徹底放心。
與此同時,他也終於壓製不住,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該死的,這小子到底什麼境界,竟然能把我傷得這麼重?如此強者,又為何會出現在邢城?”
看著掌心的血跡,劉賀陷入沉思,但卻完全沒有任何頭緒。
片刻之後,才收回思緒,迅速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並默默祈禱,千萬彆在招惹到陳江河。
殊不知,用不了多久,他們便會再次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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