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遊和鄭廣平又坐了近一個小時,鄭廣平在這個期間還打了兩通電話,一是確認接手玻璃品公司的錢,是否是從億山實業的賬戶打出來的,消息回傳之後,也果然沒出鄭廣平預料,這麼大一筆流動資金,果然還是如宇亞集團往常一般,所有臟事都是從億山實業出錢,而另一通電話,則是幫淩遊調查逃跑的那個假老板的飛機在哪裡落地。
最後鄭廣平消息傳了回來,卻讓淩遊哭笑不得,他實在沒想到,國家這麼大,這人竟然跑去了河東省的省會鬆明市。
得到了這個消息,淩遊也就放心多了,畢竟在河東省,想找到一個人,對於淩遊來說,還真的就是如同掌中之物,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此人也真的算得上是自投羅網了。
鄭廣平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也是麵帶深意的看著淩遊笑了笑:“這次看來要勞煩鬆柏書記了。”
二人隨後一前一後相隔了十分鐘左右走出了茶樓,鄭廣平出來後,一輛黑色的普通牌照的轎車就來到了他身邊,鄭廣平坐進去之後,一氣嗬成,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的就離開了茶樓。
而鄭廣平走了之後,坐在車裡的白南知一刻不敢疏忽的盯著茶樓的門,當淩遊出來的時候,白南知就提醒司機小陳開車,然後接上了淩遊後,也駛離了這裡。
車走在路上,司機問道:“書記,咱們去哪?”
淩遊聞言想了想然後說道:“隨便找一家賓館先住下。”
司機聞言便點了點頭,然後在駛離這裡大概七八個紅綠燈之後,車速緩慢了下來,開始左顧右盼的尋找就近的賓館。
很快,就找到了一家檔次規格符合淩遊外出住行標準的賓館,三人停了車之後就走了進去,開了兩間房間,淩遊一間商務大床房,而白南知和司機小陳則是開了一間標準雙床房。
淩遊走進房間之後,先是去衛生間用涼水洗了把臉,讓自己的頭腦清醒一下,然後就走到了床邊的一個商務辦公桌後坐了下來。
想了片刻,淩遊便拿出了手機給蘇紅星去了電話,電話接通後,淩遊先是問了一下縣裡現在的情況。
蘇紅星也是語氣低沉的和淩遊描述了一下;沒想到淩遊剛走不到倆小時,就有好幾家小報社和新興的網絡媒體,兵分兩路堵到了陵安縣縣委門口和落霞酒廠門口,來采訪這件事。
好在蘇紅星察覺到不對勁,於是始終閉門不見,而是讓王繼儒找了陵安縣自己的報社擬了一篇道歉信加班加點的印刷排版,預計在晚上的陵安晚報裡發出去,先表明一下陵安縣對於此事上的態度,以免到時候被這些無良媒體帶壞節奏。
淩遊對蘇紅星的處理方式此表示很讚可,然後又囑咐蘇紅星一定盯緊縣裡的情況,溫和處理,不要讓事態擴大化發酵。
蘇紅星答應下來之後,又對淩遊說道:“書記,一個小時前,您辦公室裡的座機來了電話,是市裡打來的,喬主任向我彙報之後,我已經和市裡做了說明解釋,市裡要求我們儘快處理,並且市委金秘書長讓我轉達您,給許書記回個電話。”
淩遊聞言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即又和蘇紅星囑咐了幾句之後,就掛斷了電話,總結起來,淩遊的指示就一點,縣裡發完道歉信之後,就按兵不動,等淩遊進一步的通知。
淩遊掛斷之後,先是給許自清回了一通電話,許自清也是因為報社和媒體的原因,得知了這個情況,所以打算向淩遊過問一下,淩遊和許自清又解釋了一下,並且承諾最快時間處理,不會給陵安縣和瑞湖市帶來不好的影響之後,二人便掛了電話。
放下手機之後,淩遊想了想,又給秦鬆柏打了個電話,先是過問了一番秦鬆柏的身體,兩人聊了片刻,淩遊才步入主題,和他大概的說明了一下情況,然後希望得到河東警方的支持,抓捕逃跑到河東的那個假老板。
秦鬆柏聞聽此事,語氣中也對這種卑劣的行為有了些慍怒,然後便讓淩遊直接給河東省公安廳廳長龍世安去電話,讓其把情況說給龍世安,讓他來調度便可,自己稍後會和龍世安打招呼。
掛斷秦鬆柏的電話之後等了半個小時,淩遊就給龍世安去了電話,龍世安對淩遊是印象極深的,同時也大概知道淩遊和現在河東省的秦大老板之間是有關係的,一接到淩遊的電話就十分熱情,淩遊與他寒暄了幾句之後,聽其語氣和言談之間,便知道秦鬆柏的招呼已經打到了,於是就直奔主題,將這個假老板的信息給到了龍世安,龍世安表示這件事自己親自來督促,最快時間給淩遊結果,到時候把人全須全尾的送到淩遊麵前。
二人結束通話過後,淩遊頭倚在椅子上,閉目許久,然後才睜開了眼睛,將手機又拿了起來打了出去。
電話一接通,淩遊便淡淡笑道:“陸總,一向可好?”
淩遊聯係的人正是尚遠誌的兒子尚小天,據說尚小天自東茂和那個古老的事結束之後,就老實了許多,安心的守在自己的大本營,林江省長原市,並且將生意交給了公司的執行總裁打理,自己每天就是打打高爾夫,喝喝茶,甚至還信仰上了吃齋禮佛,而且與尚遠誌的關係也破冰緩解了許多,雖然做不到父慈子孝,至少也算是坐下來耐心的聊了聊,並且圓了尚遠誌想和兒子吃頓團圓飯的夢想。
並且在尚遠誌退了二線之後,尚小天就更加低調了,從沒事都要搞點事的性格,變成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格。
從去年那件事之後,尚小天隻是給淩遊打了個電話表示了感謝,然後就和淩遊再沒有聯係過,今天看到電話是淩遊打來的,尚小天便很快接了起來。
聽到淩遊的話後,尚小天笑著說道:“托淩大夫的福,一切都好,聽說你去了吉山?恭喜高升啊!一直也沒好意思向你道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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