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聞言撇了撇嘴,沒有說話,而是低下了頭,小陳點了點頭:“好的書記。”說罷,便發動了車,開往了北春市第三人民醫院的轄區派出所。
車開到派出所之後,淩遊帶著秦艽走了進去,詢問一番過後,便找到了出警的那名民警,民警見到二人,便將其請到了所長的辦公室。
敲門進去之後,就聽這民警說道:“所長,我那時候和您說的陵安縣的淩書記過來了。”
所長聞言立即從辦公桌後走了出來,一邊笑著朝淩遊走,一邊伸出手說道:“淩書記您好,我是芙蓉街派出所的所長,我叫馬華。
淩遊也不拖大,握住了馬華的手說道:“馬所長您好,給您添麻煩了。”
馬華遲遲不肯鬆開淩遊的手:“淩書記說的哪裡話,職責所在,剛剛發生的那起情況,我也了解了,如果我要是在場啊,不穿這身警服的話,也難保會打這兩個混賬東西一頓的。”
淩遊淡淡笑了笑,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馬華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沒有放開淩遊的手,於是趕忙鬆開後做了個請的手勢:“淩書記,坐,坐下聊。”
淩遊看了眼秦艽,隨即帶著秦艽去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那個民警也很有眼力的去給淩遊和秦艽各拿了一瓶現成的礦泉水放到了二人身邊的小桌上。
隨即就聽馬華說道:“那兩個混賬,在醫院檢查了一下,拍了片子,沒什麼大礙,我又親自去找了他們兩個聊了聊,他們同意和解了,這件事呢,雙方都有錯。”
說到這,馬華注意到了秦艽不善的眼神,於是趕忙改口道:“隻不過,咱們是在方寸了有些偏失,可這兩個混賬,則是在道德和法律上都有問題,我已經對他們進行了批評教育,但這樣的人,說實在的,就是滾刀肉,您二位的身份,和他們較真兒,也真的是沒什麼必要。”
淩遊又不是不懂這裡麵的道道,馬華說的簡單,說對方已經達成了和解,可淩遊敢確信,馬華是用了些小手段的,要不然就憑著那兩個混不吝的家夥,不借著這次機會,好好的訛自己一次就怪了。
既然馬華都如此拿出誠意示好了,淩遊又豈有不領情的道理,於是便說道:“真的是讓您費心了,這件事也是我們欠缺考慮,太衝動了,給咱們派出所的同誌們添麻煩了,白白平添了一次浪費警力資源的情況。”
“淩書記,您言重了,言重了。”馬華趕忙擺手道。
說著,馬華看向了民警,民警便立即去拿過來一份那兩個小痞子已經簽好字的達成和解的同意書,讓淩遊他們簽個字,這事也就算結了。
淩遊自身工作的原因,自然是不能欠這種東西,所以秦艽一把將筆拿了過來,在上麵大手一揮,簽上了自己名字。
“好,這就算結了,那兩個人,我拘他們二十四小時,讓他們也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問題,也請秦小姐消消氣。”馬華拿著秦艽簽了字的和解書看著秦艽的名字笑道。
又在這裡坐了片刻,淩遊便向馬華提出了告辭,隨即帶著秦艽走出了派出所,馬華更是帶著那名民警一直送到了門口,直到淩遊的車離開,這才轉身回去。
一旁的民警跟在馬華的身邊,不解的問道:“所長,這淩書記雖然是個縣委書記,但又管不到咱們和平區,對他有點太客氣了吧?”
馬華臉上再無剛剛的殷切笑容,而是背著手一邊爬著樓梯一邊說道:“你啊,還是太年輕,慢慢學去吧,你要是始終這個心性,那這輩子也就是乾個外勤民警了。”
這民警被說的臉一紅,但還是沒太明白,也隻好默默跟在馬華的身後上了樓;但馬華卻是十分開心,一邊上著樓梯,一邊嘴裡還哼起了歌。
淩遊的車開在路上,秦艽氣鼓鼓的說道:“就應該給那兩個雜碎抓起來關一輩子,二十四小時,太便宜他們了。”
淩遊伸出手抓起了秦艽的手安撫道:“好啦,你這不是在和自己較勁呢嗎?”
秦艽歎出口氣:“我就是氣不過,你又不是沒聽到這兩個人說話有多難聽。”
淩遊看著秦艽氣鼓鼓的臉,笑了笑,剛要再開口,就聽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淩遊便趕忙接了起來:“鄭叔叔。”
就聽電話那邊的鄭廣平嗬嗬笑道:“小淩啊,到哪裡了?”
淩遊看了一眼窗外,然後說了一下自己當前的位置:“我們正朝北春飯店走呢,應該半小時左右就能到,您出發了嗎?”
鄭廣平聞言笑道:“我們都到了,就等你和艽艽了。”
淩遊聞言趕忙說道:“你們都到了?真是不好意思鄭叔叔,處理了一點事,耽誤時間了,我們儘快。”
鄭廣平倒不在意這些虛禮,連連說道:“不急,不急,注意安全,我們也是剛到。”
淩遊又答應了兩聲,這才和鄭廣平掛斷電話,然後示意小陳開快一些。
小陳聞言就加了速,但開的還是很平穩,朝著北春飯店疾馳而去。
這時鄭廣平放下手機之後,他的妻子韓小霞便笑問道:“小淩那孩子到哪了?”
鄭廣平將手機裝進外套口袋裡轉身說道:“快了,馬上就到了。”說著鄭廣平拉出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然後抬頭間看到自己的兒子鄭謹川便說道:“一會你淩遊哥到了,有點眼力勁,彆把你在國外吃那兩年洋飯的勁動不動就拿出來。”說著,鄭廣平還格外補充道;“尤其是對秦艽。”
鄭謹川聞言放下手裡的遊戲機,隨手放在了一邊:“我知道啦,您都念叨了好幾遍了,吃個飯嘛,怎麼這麼多說法,早知道不來了。”
鄭廣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白了鄭謹川一眼:“四六不懂的東西。”
韓小霞聞言出言打斷,給父子倆打著圓場道:“你瞧你,平時兒子不回來你時不時就念叨,現在總算回來了,你又這個樣子乾嘛麼,他二十出頭的人了,什麼不懂啊,你就彆揪著耳朵說了。”
鄭謹川朝著母親韓小霞認同的點點頭:“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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