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遊聽了之後,沒有像昨日那般盛怒,而是歎了口氣說道:“有些時候啊,人一旦嘗到了權力的滋味,就總想著把這權力換做一些籌碼。”
說著,淩遊沉默了片刻說道:“思想決定一切,思想要是偏了,就不適合乾這份工作了,明天你去和春雷同誌溝通一下吧,就說我授意的。”
蘇紅星明白,淩遊這是打算把戴春望換下去了,而這個結果,也是蘇紅星一早就預料到的。
而且蘇紅星愈發覺得陵安縣的大部分乾部依舊看不清形勢,始終抱著僥幸心理,現在的淩遊,整個縣委縣府的話語權儘在手中,上次人代會上又兼任了陵安縣人大主任,但凡是陵安縣的縣管乾部,淩遊想要動一動誰,那可謂是動動手指就能辦到的。
眨眼的時間,到了十一月份,天氣又冷了起來,凜冽的寒風,刺骨至極,這一天白南知從外麵回來,剛進淩遊的辦公室,就跑到的窗戶下麵的暖氣旁烤著手,時不時還用暖和過來的手揉一揉臉頰,捂一捂耳朵。
淩遊轉眼看過去,淡笑道:“今年比去年還要冷哦。”
白南知一邊捂著臉一邊說道:“可不,外麵都零下十來度了,還沒見雪呢,就冷成了這個樣子。”
這話剛說完,就見敞開的門前,又來了一個身影,隨即就看到喬玉秋站在門口在門上敲了敲:“小白沒見識過這麼冷的天吧?”說著,喬玉秋走進去給一份新材料放到了淩遊的桌上然後說道:“書記,仙來山冰雪樂園項目的預案,您過目。”
淩遊點了點頭,然後拿起那份新材料在手裡翻閱了起來。
這時就聽白南知說道:“我老家是冀北省的,雖說冬天也不暖和,但也沒至於冷成這個樣子。”
喬玉秋嗬嗬笑了笑,然後看著白南知說道:“吉山的天啊,下了雪,就沒那麼冷了。”
淩遊此刻翻看過了手裡的那份材料之後,在喬玉秋這話說罷之時笑道:“門儘冷霜能醒骨,窗臨殘照好讀書啊。”
說著,淩遊將那材料在桌上一放:“給蘇縣送過去吧,我這裡沒什麼問題,讓蘇縣酌情,大家都鉚足力氣,仙來山規劃建設了這麼久,好容易初見容顏,能不能一鼓作氣,打出點名來,就看今年了。”
喬玉秋過去將材料拿了起來,然後笑道:“咱們仙來山啊,肯定能一舉成名天下知的。”
淩遊擺了擺手,示意喬玉秋還是不要把話說的太滿。
“蘇縣那邊確定沒有問題之後,把仙來山管委會的成員,以及繼儒部長等相關人員請過來,大家還是要開個會,商討一下,接下來的工作議題。”
喬玉秋聞言站定身子笑道:“好的書記,我親自負責。”
兩天之後,在縣委會議室裡,一眾仙來山項目的相關負責人都到齊了,淩遊便對於此次冰雪樂園項目的開展進行了一次長達三個多小時的會議。
會議主要內容就是在規期限內,將冰雪樂園項目建設打造完成,以及加大宣傳力度,更要保證質量,不能讓來過的遊客,覺得票價不值,而是要覺得物超所值。
這一次的冰雪樂園,不是為了賺取多少錢,而是要為仙來山的整體做一個良好的開端。
待會議結束之後,淩遊又單獨留下了宣傳部長王繼儒,明確表示不惜財力人力的宣傳打造,也要把人吸引過來,萬不可造成門可羅雀的尷尬景象。
而就在下午時,淩遊剛剛回到辦公室沒一會,就聽桌上的座機電話響了起來。
淩遊走過去接了起來說道:“你好。”
就聽電話裡傳出聲音:“是淩遊書記吧?”
淩遊唔了一聲:“是我,您是哪裡?”
就聽電話裡的人說道:“這裡是瑞湖市府,我是年市長的秘書史慶超。”
淩遊聽後想了想,然後便想起來了這個年市長是誰,這人名叫年鬆豪,是這次人代會之後才提上來的副市長,在市府的排名相對靠後,主要分管的是對外招商和商務局等工作。
而且淩遊當得知對方身份的時候,心裡就已經對年鬆豪不滿了,正常來講,年鬆豪雖說是副市長之一,但聯係自己,居然隻是讓秘書轉達,這未免有些托大了。
但淩遊還是淡淡一笑說道:“原來是慶超秘書,年副市長有什麼指示嗎?”
淩遊雖說心中不滿,但起碼的禮貌還是保留了的,正常我們在生活中,如果遇到一些特殊的姓氏,就例如“史”、“苟”等,一般在得知對方全名之後,儘可能的稱呼其名便可,這也是以防對方介意。
但一般情況下,遇到副職乾部,不成文的規矩,一般也要把副字拿下去,比如直接稱呼年市長。
但淩遊保留的是對一個人起碼的禮貌,卻沒有放任年鬆豪的這般托大行為,特地把副字加了上去。
畢竟你年鬆豪雖說是個副廳,但手裡的實權卻遠不如淩遊這個陵安縣全縣的話事人,你第一次對淩遊打電話過來,就叫一個小秘書代行,言語裡還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那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下馬威嗎?
這史慶超聞言語氣中依舊很生硬:“年市長請你到市府一趟。”頓了一下,這人又補充道:“下午四點之前。”
淩遊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現在已經快要下午兩點鐘了,陵安縣距離瑞湖市近一百五十公裡的路程,你也不問我是否有空,直接命令般的下指示,況且隻給留了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就算是許自清也不敢行事如此霸道吧?
淩遊皺了皺眉,然後說道:“我下午還有工作,我讓我們蘇縣長代我過去吧。”
淩遊的口吻明顯是不打算和對方再多說一句了,說著,便做出了掛斷電話的準備,可隨即就聽電話裡的史慶超不容商量的說道:“年市長點名要你淩遊書記親自過來,有重要的事要談,其他幾個縣的領導,也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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