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反倒是給淩遊的好奇心激發出來了,他還真的想去市裡看一看,這年鬆豪到底有多大的事,能讓他如此的目中無人,盛氣淩人。
“知道了。”淩遊冷冷的回了三個字,隨即便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之後,淩遊的眼神放空了片刻,然後又拿起電話,給隔壁綜合科的白南知打了過去:“備車。”
十幾分鐘之後,白南知走進了淩遊的辦公室,拿起淩遊的包便跟著淩遊一道下樓去了,一邊走,淩遊一邊給蘇紅星打了通電話,簡單的和他說了一下自己去哪裡了,並且讓他儘快的督促一下仙來山冰雪樂園的進度,由於自己本來是打算下午有這個行程的,現在也隻能讓蘇紅星替自己去實地考察一下了。
上了車之後,小陳便發動了車子,直接朝著高速公路而去了。
就在上了高速路沒半個小時,隻見一輛和淩遊一樣的黑色轎車超車而去,隨即就聽到了淩遊手機來了電話。
淩遊拿起來一看,便接了起來:“柴書記,您可慢點開。”
來電話的人正是望湖縣的書記柴鑫,剛剛超車的,也正是柴鑫的配車。
就聽柴鑫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人家年副市長下指示,咱能不趕著到嘛。”
淩遊一聽柴鑫的語氣,便感覺出了柴鑫也是心中不滿的,說話陰陽怪氣。
淩遊賠笑了兩聲:“我今天下午也有重要的事要處理,但年市長的秘書說,其他幾個縣的老哥都到了,我也是著實不敢不去啊。”
柴鑫一聽淩遊提起年鬆豪的秘書來,火氣更大了:“彆提那個姓史的,小兔崽子,牙不知道有沒有長齊,竟命令起我來了,如果今天他年副市長要是說不出一個讓咱們非到不可的理由,我可是要到許書記那裡說道說道的。”
淩遊沒有補充,隻是淡淡笑著,但有意無意間,卻拱著火:“柴老哥可是不敢亂講的,畢竟官大半級也能壓死人的喲。”
柴鑫聞言冷哼了一聲:“一個瀕臨倒閉的省企處級副總,要不是.....”柴鑫說到這頓了一下,像是把什麼話咽了回去般,接著又哼了一聲道:“能讓他在瑞湖掛個副市長?太把自己當人物了。”
淩遊聞言心裡泛起了一絲好奇,愈發覺得有趣了,但他也沒有追問,隻好又平靜的安撫了兩句,又聊了一會之後,二人才掛斷電話。
下午臨近四點十二分,淩遊的車才開進了市府大院,停穩後,淩遊推門就下了車,白南知也緊隨其後。
經過一樓一名工作人員的引導,淩遊和白南知跟著他來到了三樓的一間會議室門口。
此時,就看到了門口站著一個瘦瘦高高,雖然看起來才二十八九歲的年紀,卻梳著一頭老氣的側背發型的年輕人。
一看到淩遊之後,那人冷漠的看了淩遊一眼:“淩遊書記是吧?”
淩遊聞言一點頭,通過聲音便笑問道:“是慶輝秘書吧?”
那人淡淡點了點頭,然後將手表抬了起來,示意淩遊看表盤:“淩書記,年市長不喜歡彆人遲到。”這個史慶輝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儘是高傲。
淩遊聽了這話,眉頭便微微皺了起來,心說這年鬆豪的人,還真是蹬鼻子上臉啊。
白南知此刻也是揚了揚頭,心說我們淩書記就是在省領導的秘書身邊,那些大秘也是要溫聲細語、笑容以待的,你一個副市長秘書,算個什麼東西?
“史秘書,我們陵安縣到瑞湖一百五十多公裡的。”白南知站在淩遊身後說道。
史慶輝最討厭彆人叫自己史秘書了,如今一聽這個稱呼,本就臭著的臉,更陰沉了:“誰在說話?”
白南知聞言火氣騰的一下就上來了:“我在說話。”說著,白南知走到了淩遊的身前,這個史慶輝的側對麵站穩直視著史慶輝說道。
史慶輝仰著頭打量了一下白南知,然後看向淩遊:“淩書記,這是你的人?”
淩遊聞言並沒有白南知那麼衝動,而是淡淡點點頭:“是,我的聯絡員。”
史慶輝聞言輕笑了一聲,臉上滿是輕蔑:“什麼時候我和你們淩書記說話,輪得上你一個聯絡員插嘴了?”
說著,史慶輝將目光移開白南知的身上又淡淡說道:“懂不懂規矩?”
白南知又豈會慣著他這個臭毛病,伸手便指道:“我說,給你臉了吧?”
白南知之所以敢這麼做,那是因為他已經接到了淩遊的暗示了,雖然淩遊一直沒有表示什麼,但淩遊的沉默和沒有表示,那就是最明顯的表示了。
他和淩遊這麼久,對淩遊的性格再了解不過了,淩遊又豈是一個能被彆人欺負了的人?何況你一個小小的副市長秘書,所以白南知深知,領導礙於身份,不和這人一般見識,可不代表,白南知也得跟著忍氣吞聲。
“你要乾什麼?當這是什麼地方?你把手給我放下。”史慶輝簡直向後退了一步大聲地嗬斥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身後會議室的門被打開了,隻見會議室裡,此刻坐著的幾個人都聽到門口的吵鬨聲站了起來,紛紛走過來查看情況。
帶頭的正是年鬆豪,一個四十七八歲,身材微胖,一舉一動斯斯文文,戴著一副眼鏡的中年人。
“怎麼了?”年鬆豪走過來問道。
就聽史慶輝率先一步開口說道:“年市長,這個陵安縣的聯絡員鬨事。”
年鬆豪聞言便看向了剛剛把手放下的白南知,然後打量了他一下,隨即才將目光投向了淩遊。
“是淩遊同誌吧?”
淩遊也目光直視著年鬆豪,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變化,冷靜的說道:“是我,年市長好。”
年鬆豪聞言唔了一聲,然後看向史慶輝問道:“淩書記到了,怎麼不請他進來?反倒在門外吵鬨起來了,這成個什麼樣子嘛?”
就聽史慶輝聞言解釋道:“我就是提醒一下淩遊書記遲到了,沒想到這年輕的小同誌竟翻了臉。”他一邊說著,一邊把目光看向了白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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