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腳沒氣,後腳他娘就要拉著那外室跟外室生的女兒去買。
哼,都是惡有惡報的人!
咱們做人還是要心正,否則哪天眾叛親離,後悔都來不及!”
四江媳婦再也受不住,轉身便進了自己的屋子,砰地一聲將門摔的震天響。
“讓二嫂見笑了。”杜氏打著圓場。
劉婆子苦口婆心:“一家人也沒什麼見笑不見笑的,四江嶽母不是將主意打到秀秀身上,就是打到月槐身上,現在又打到了躍哥兒身上,要說四江媳婦無辜我是一點都不信的。
她現在受到一點教訓,及時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改正,是好事。
否則,一直放縱下去,這回隻是去勾躍哥兒的手,下次若是去勾咱家女娘的手,那還得了!
都是一家人,我剛才才放任朵朵說些重話。
若是擱彆家,惹不起我躲得起,以後不再來往就是了。”
大江媳婦想想老四媳婦兒的娘家侄子去勾月槐的手……
頓時一肚子火:“二伯娘的話再理,老四媳婦確實要長個教訓。”
二江媳婦也點頭:“嗯嗯嗯!”她早就看不慣老四媳婦了。
杜氏也是明理的點頭:“她那個性子扭得很,她大嫂說她兩句,她或許聽,我說她兩句她就掉眼淚回娘家,四江不知道還以為我怎麼她媳婦了!”
劉婆子:“雙身子的日子不好過,晾兩天,她想明白了,想吃什麼,做秀秀飯的時候,就多給她做一份,這事兒不用問朵朵,我做主。”
杜氏岔開了話題:“上次楊氏不是賠了菜給咱們,咱們沒要。結果被村裡的人搶著抬走了嘛。”
劉婆子:“上次回來的時候,不是說那菜被下藥了,凡是吃了的,都拉肚子了?”
這是二江媳婦喜歡的話題。
她搶著上前道:“村口麻子婆婆搶的菜最多,看見人家吃拉肚子也不願意將菜丟了,還專門等女兒女婿回家才煮吃了。
就昨天發生的事兒。
結果天黑的時候,一大家子排排蹲拉稀。
男的蹲前邊園地裡,女的用竹竿挑著衣裳遮著,蹲在牆角。哈哈,哈哈哈……”
“辛虧咱們沒吃!”劉婆子心有餘悸,“瀉藥還好,若是一包老鼠藥死了全家,連個出頭說理的人都沒有!”
一邊杜氏搭腔,兩人又聊了一些東家長西家短。
說到底,還是普通人太窮了,否則也不會發生麻子婆婆這事兒。
雲朵朵對劉家村的規劃,排在劉承躍的學業和秋收之後。
人是群居動物,團結力量大,她要發展劉家,就要將劉家周圍的力量擰成一股繩,這樣才能在未知的風雨中穩住腳跟。
思及此,雲朵朵決定現在去四叔劉金才家走一趟。
“娘,躍哥兒讀書的事情,上次爹不是拜托四叔問一下源福兄弟,咱們現在去問問?”
“我也去。”二江媳婦跟緊了雲朵朵的步伐。
於是劉婆子一行人便去了劉金才家。
阮氏正在涼尿布,眼角餘光見雲朵朵等人空手上門,權當沒看見,晾好了最後一塊尿布,端著盆轉身便進屋。
上次劉婆子要給劉承朝牽線商戶女的事情,她就不高興。
若是縣城的商戶女,家有薄產,多多陪嫁的便罷了,區區鎮上的商戶女,值幾個錢!
前幾天她去縣裡,帶著承朝一起去劉全福家,結果吃了一個閉門羹。
真是氣死她了!
今天雲朵朵等人去老三家,東西一筐一筐的從驢車上往下搬,雖然秀秀現在不住她們家了,但是總不該空手!
她心中憋著老大的氣呢。
雲朵朵挑眉:“四嬸怎麼了?”
“不知道,聽你三嬸子說,她去全福那裡吃了閉門羹,估計怨氣撒在我們身上了。”劉婆子無所謂的道。
“我看四嬸朝我們手裡掃了一圈。”
劉婆子淡淡:“你四嬸喜歡占便宜你又不是沒有親身體會過。”
頓了頓劉婆子又補充:“咱們空手,對她來說就是不將她這個族長夫人放在眼中,心裡應該在不爽。”
妯娌了解妯娌。
劉婆子搖頭:“族親鄰裡之間上門,哪有那麼多禮要送。躍哥兒若能讀書,不僅對我們有利,對劉氏族人同樣有利。
她想不通,眼睛隻盯著你口袋裡的銀子。隨她去。
你四叔跟她不一樣。”
與劉婆子說的一樣,阮氏對她們愛搭不理,劉金才卻對她們的到來熱情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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