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棚子,估計沒時間幫你們包。”
原來不是要回去,二江媳婦笑笑:“沒事,我包包子給你吃。”她可太喜歡跟大嫂在一起了。
雲朵朵笑。
活好麵,雲朵朵才處理魚。兩條十斤左右的鯉魚,比較罕見,雲朵朵打算做個酒糟魚,放在壇子中,吃半年的都不壞。
還沒到晌午,四江等人便回來了。
二江媳婦忍不住出去問:“怎麼回來這麼早?”
二江回:“乾完了,咱們劉氏男人都去幫忙,還有啥弄不出來的,明天上午上梁。”
“啥,都去啦!”
“可不是,大嫂家買驢子了,都想跟大嫂攀個人情。”
“那就拾掇桌子,喊爹和四叔出來用飯了。”
劉婆子並沒有讓杜氏去喊劉虎才他們,太遠了,所以劉虎才家今天中午隻有劉婆子和雲朵朵在這吃飯。
雲朵朵將魚塊處理好拿太陽下麵晾曬之後,院子中的菜都上的差不多了。男人一大桌,女人小孩一大桌。
胡家還送了酒來,劉虎才拿了一壇。
開席之後,雲朵朵發現杜氏還有大江媳婦對馮四婆子的態度從之前的熱情好客,變成了淡漠疏離。
再觀被安排在旁邊小板凳上,盤子裡被夾了幾樣菜的馮四婆子,雲朵朵默默吃著手中的生菜卷香酥烤五花。
雖然在減肥,偶爾吃一口,也行。
旁邊的馮四婆子被氣得胸脯一直上下喘著,她好歹是大公子的乳母,區區一個農家敢這樣慢待她!
但是看到桌上的菜色,馮四婆子又很矛盾。
區區農家,桌上的花樣怎麼這麼多,農家吃肉不應該就是鹽水煮白肉嘛?
她想起來了,是那個隔房老太太的兒媳婦做的。
她暗暗壓下情緒。
這若是月槐做的,她尚且高看月槐兩分,一個隔房的伯母做的罷了。
她還是看不起月槐。
她剛坐下準備吃飯,門口就傳來了罵聲。
吳氏:“劉大材,都是關一個太奶奶的,你憑什麼不叫我們家上門吃飯,狗眼看人低是不是!”
劉大材家的飯菜太香了,她家就住在西北不遠的地方,今天刮東南風,讓她家聞了一個肚飽。
聽說月槐未來女婿讓自己奶媽子來教月槐理事,她料想杜氏念著月槐這門好親事,隻會息事寧人,便上門找好處來了。
“咱們大人之間有點隔閡你何必牽連孩子,月槐定親了,怎麼也讓侄子侄女吃口肉。”
這邊杜氏心中並不暢快。馮四婆子一來就給月槐下馬威,雖然被劉婆子懟回去了,但是她還窩著一肚子氣。
明明是你胡氏上門求親的,又不是我劉氏偏要嫁女的,派這麼個婆子來什麼意思!
吳氏正撞到了杜氏的槍口上。
隻見杜氏吞下嘴裡的裡脊肉,放下了筷子,起身擦嘴洗手,迎到了門外,對著吳氏便是一口:“tui!”
“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來我麵前拿喬。癩蛤蟆跳腳麵你不咬人你惡心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
長達一炷香的輸出,驚呆了上門的吳氏。
正在吃飯的馮四婆子放下了氣的手抖的筷子。
這分明是在指桑罵槐!
憑什麼,一個農家女罷了,憑什麼!
她猛地起身,帶著一腔怒火走了。
見馮四婆子走了,杜氏停了下來,冷哼一聲,轉身回屋繼續吃飯。
被噴了一臉口水的吳氏一抹臉:剛才那是杜大草吧,不是郭翠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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