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必須要讀書,這是雲朵朵的底線。
河縣世家跟她徹底不對盤了,她現在隻有一條路可走了。
那群當官的。
首要目標,河縣新縣令。
從新縣令喊她朵姨,伍采能主動讓她有事情去找他,還有尤才能主動上門找她事件來看,這群當官的對她也有所圖。
所圖絕對不是為了一千兩。否則,隨便立一個名目找上她,她就要乖乖奉上手中的金銀。
瞧瞧張氏出了一個探花郎,現在多有錢,當官的大概是看不上這筆錢的。
那就隻有兩個可能。
他們和世家也不對付,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因為她敢跟世家對壘,所以頗得他們欣賞。
不僅如此,新縣令若和河縣世家相對而立,就要趁手的兵器,他或許是看上了敢對抗世家的劉氏,想把劉氏培養成手中的一把刀。
或者,這年輕的新縣令看上了她家的女娘,想要聘……納……
新縣令說是皇族中人,聘農家女為妻大概是不可能的,一個當官的,想要納一個農家女為妾用得著對農家女的繼母客客氣氣?
雲朵朵覺得還是第一種可能性大。
出了縣城,她讓肖三哥拉著她在河縣各個農村到處轉,她則隨機栽種紅薯。
投石問路的盤子她已經布下。
然後又回了河縣縣城,到紅菱繡莊給自己做了一身體麵的衣裳。
她決定去參加那什麼端午宴,暗中觀察一下新縣令和世家的關係,以及看看新縣令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人,以此來決定她要以什麼方式,攀上上層社會的輪船。
至於端午宴的入場券。
她主動拍響了劉全福家的大門。
丁氏沒有回老家鬨,他們大概是沒有被魏氏連坐的。
門房開門之後,伸出一個頭問雲朵朵:“你是誰?”
“劉全福大嫂。”
老家來人!
門房啪的一聲,將門關的緊緊地。
“夫人說了,老家來人一律不見。”
於是雲朵朵後退兩步,一腳踹了上去。
隻聽嘭的一聲,整個門和院牆的交彙處斷開了,裡麵的門房嚇得撒腿就往院子裡跑。
“夫人,夫人,不好了,老家來人上門鬨事了!”
內院,聞聲從屋中出來的丁氏皺著眉朝外走來:“什麼動靜!”
嘭!
啪!
劉宅的門倒了,門匾也摔歪了,雲朵朵一腳踩上去,進了劉宅。
院子內,門房和丁氏才碰頭,嬤嬤丫鬟們跟在後麵,簇擁著劉月露等孩子們也過來了。
外院,四個家丁也拿著棍子擋住了雲朵朵的路。
“夫人,老家,老家那個大夫人來了,我沒讓她進來,她,她將門給踹了!聽動靜,是倒了!”
提到老家的人,丁氏眉頭就皺著:“我沒去找她們算賬,她們倒是敢來拆我家的門!”
她氣勢洶洶的帶著仆婦丫鬟到了外院,然後就看到自家養的家丁被雲朵朵揍得在地上哀嚎。
丁氏提著裙子就上前尖叫:“大嫂,你乾什麼!”
“你我都教訓得,你家的下人我還教訓不得?”雲朵朵迎了上來,直接錯過了丁氏,朝劉全福家的內院正堂走去,“有事要談,天不早了,我還要回家做飯,彆耽擱時間。”
被無視的丁氏,看看地上哀嚎的下人,又看看倒塌的大門,啊的尖叫一聲,追著雲朵朵去。
路上,雲朵朵所過之處,丫鬟仆婦還有劉月露等都驚慌讓路。
到了正堂,雲朵朵自顧自的坐在主位。
“大嫂你瘋了!”丁氏進門對著雲朵朵就吼,見雲朵朵端坐主位,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是我家!”
“下次我再上門,你再敢叫門房關門,我連你家院牆都拆了。”
丁氏抓狂:“你們沒事上門乾什麼,一千六百兩能把爹娘養到死吧,還上門乾什麼!
真是要被你們連累死!
就是因為你們無禮,害我懷著身子天天去魏氏賠笑臉,月露差點兒連去端午宴的機會都沒有!”
“知道你懷著身子,給你送了幾根參須補補身子。”雲朵朵從袖子中拿出了一個布包住的參須。
就是上次賣參的時候,扯下來的。
“誰稀罕你的參須!”
雲朵朵長歎一口氣:“弟妹,我也是有要事才上門的,因為上次我們得罪了魏氏,現在連累了源福兄弟也沒了活計,家裡的子弟更是連讀書的機會都被世家切斷了。”
丁氏一聽,頓時樂了:“真是活該!”